回到桌前，他打开手机，然后再打开文件夹。简韵就像一枚香樟叶一样，倏地飘了出来。他看着她，并且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会。然后又关闭了文件夹。
“啊，建设秘书长在。你再联系一下，看看情况。”程一路抬起头，毕天成道：“唉，怎么了？不会也像……”
“你们辛苦了。”程一路正说着，高建设赶来了。程一路吩咐高建设，要安排专人在医院值班，有情况及时报告。然后，便上车回市委。一路上，程一路的心情有些沉重。两ä年前，市委秘书长方良华因为突发性脑溢血，成了植物人，直到เ上个月才最后闭上了眼睛。现在，方แ良华刚走，赵守春市长却又……
120过来了。
温雅进了门，却没有坐，站着望了望程一路，“程书记怎么这么凝重？”
“是吗？凝重？你怎么看得出来？”程一路笑笑，要给她泡茶。
温雅说不喝了，我就来汇报一件事。程一路说一件事？什么เ事，还让温总亲自跑一趟？
“下个月，我们总公司想在南州开一个企业年会。替换串到时我想请程书记去给我们作指示。”温雅说着，忽闪了下眼睛。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身上的成熟和知性感，就一下子展现出来了。
“这个好嘛ใ，如果没特殊情况，一定过去。”程一路示意温雅坐下，“这事最好也给齐鸣同志说下。”
“那ว就不必了。给程书记汇报就……”温雅一笑，问程一路：“很长时间没有请程书记喝茶了，什么时候有空？”
“哈哈，有空？浮生难得半日闲哪。等闲了，我请你。”程一路抬着头，温雅又一笑，那笑就有些妩媚了。
2
南亚公司的谢总，在南州呆了三天，齐鸣书记和程一路副书记一直陪着。不仅仅看了南州ะ市，还到湖东县去看了看。总体印象，用谢总的话就是：“南州是一块投资热土，我很有兴趣，也很有信心。”
当然，齐鸣和程一路关注的是结果，是态度。而谢总却恰恰不说，欢送晚宴上，程一路借敬酒的当口，问谢总：“南州会成为南亚公司的第十二家分公司吗？”
谢总不答，只是笑，把酒杯子高高举着，“这个啦，还得论证。我会向董事会报告的啦！”
齐鸣看了眼程一路。两ä个人都陪着谢总笑。这或许也成了中国当下官场的一个风景——官员们向商人们看齐。说到底，还不都是政绩两个字在作祟？
晚宴后，谢总和漂亮的秘书姚â小姐回房休息。程一路也要走，却被齐鸣叫住了。
“一路啊，我怎么感觉这个谢总有点玄哪？”齐鸣点了支烟。
“是有点，把握不大。”程一路说：“我们的政策已๐经到了底线了，不能再动。招商目的是发展，如果突破底线，也不利于将来的发展。”
“这个我同意。看着再说吧。”齐鸣将烟压在烟灰缸里掐灭了。
程一路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马洪涛。程一路没有急着接，心里却一沉。等接起，马洪涛๙说出来的话，其实就是程一路预感到的，赵守春市长走了。
程一路问：“什么时候？”
“五分钟前。医生刚刚宣布。您看……”马洪涛问。
“暂时不要对外。我同齐鸣同志商量后再定。”程一路又道：“告诉医院，严格保密。”
“这个我知道，已经吩咐了。”马洪涛๙说着挂了电话。
齐鸣显然也听出了些大概，就问程一路：“是守春同志？”
“是啊，刚ธ刚，守春同志没抢救过来，走了。”程一路声音低了下来，眼睛也有些发酸。
“唉！守春哪守春！”齐鸣说着停了下，“我看这事就由你来牵头，政府那边的工ื作暂时由王进同志负责。”
“行，我就安排。”程一路叫过胡闻，让他立即通知市委和政府的秘书长，随后到市委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