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揪根树枝扔下去,道:“走着瞧!”
“你们也可以选择逃走。”
败城眼角一抽,立时满脸怒气:“我就知道是小白脸教你的!”
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生活已经大变样了。知乐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两ä相对比一下,他突然一下子迷茫了。现在的生活快乐吗?他也不知道,更重要的,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把这条路走下去。
“队长!”败城苦笑了下,“没办法,乐乐太让人心疼了。”
“……”
知乐盯着那“龙”,想都不想就说:“我不会复员的。”
败城读完,就该知乐了。知乐一上台,说了没几句,下面就开始骚动了。
团长沉默了几秒,开了口:“一个一个ฐ说,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理!”
败城眉毛都竖起来了:“那是谁想的这套词啊!?”
败城这是气极了!
43๑、睡觉和“睡觉”
班里学历最高的居然是蜗时珠,这个农村兵家里很富裕,考上一本后,乘着家人不在身边管不着,保留学籍报名参军了。
“你怎么知道回不了!”小白脸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你又没有地图!”
“你也要?唉呀,这可不好,我的精力是有限的,哪带着了那么เ多人哪。”败城皱着眉头不快地道,“再说了,你这不是找苦吃吗?”
赵斌心情复杂的回去了,败城这会儿却在装孙子。
所有新兵都知道,特别班是一群奇葩。
此时,火红的太阳在地平线下散发出威力,驱散了冬日清晨的薄雾,洒在小楼ä的入口处。知乐看着败城那挺拔的背影,绷紧的身体就像一柄利剑,刺破了昏暗,直达到他的心里。
刺头们张大了嘴,看着知乐手臂上绷出的肌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鬼会踢着东西吗?”孤身的城镇兵很镇定,握着铁管的手微微颤抖着,“别瞎说!”
赵斌递过来一张名单,上面勾勾划划的,直接把成绩在前面的人都挑了出来。
接下来的旅๓程,知乐安份了许多,不说话,乖乖坐在位置上,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发呆。一夜中不断有尉官去叫醒新兵,带着下车了,车厢越来越空,于正倒还是坐着,显然是和败城一个地方了。
抓着知乐的手腕凑过去,败城在一堆尉官中找着了“接头人”,南默介绍的军官只有名字和简略๓形容,不过形容得非常简洁有力——“一张特别方的脸”。
不管如何,他不想去理会这些事。他只是来送信,送完了,听完收信人的口信,他就可以去找老爹了。
知乐退后一步,严肃起来:“不许过来!”
“你只要一开枪,立马一堆人包围你!”
知乐想了想,突然对败城的胳膊就是一枪!
败城带着接收器,头上立时冒出了黄烟,他也不急,悠闲地道:“你还真敢开枪。”
知乐哼了声,又对着败城的另一条胳膊开了一枪,这才开口:“转身!”
败城乖乖转身,就感觉身后一阵碎步,后脑上低了一个ฐ硬物。
“真狠心啊,你这可是虐俘。”
“你们又不是战俘,是绑匪,而且还是临阵脱逃叛变的现役军人,我是有处置权的!站好!”知乐说得头头是道,没看见前面败城高兴的表情,他看了眼军医,虚踢了一脚,“一边去,别挡路,不然你就去柜子后面。”
湖南汉子怒气冲冲地出去时,庄元龙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一看这形势,还没开口,马上掏出了枪。知乐่没败城高,隐在败城身后几乎看不见,他只好瞄准败城,问:“老大,你没事吧?”
“胳膊被打废了。”败城板着脸训斥道,“你是猪啊,这么เ久没人还不回来?”
“我以为你儿子跑得快嘛。”庄元龙委屈地道,随即又勃然大怒,“臭小子,你敢挟持你爹!我劝你赶紧投降,我军优待俘虏,不然的……”
知乐乘着庄元龙滔滔不绝时突然把枪口挪了开来,想要打死这张“嘴巴”,没想到,一秒前还喷着口水的庄元龙突然一矮身,脚๐下发力,像是一发炮弹般往他冲来。一直按兵不动的败城也突然转头,张嘴就去咬他持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