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原来是这样,我总算明白了,同是旗人,为什么咱们只是六品主事,柏大人能进军机做中堂,看来吴超越这次的哑巴亏是吃定了。”
“慰亭,你必须考虑花制台的立场。”另一边的赵烈文插嘴说道:“现在的湖南提督张国梁,目前正在徐州守城,湖南各府总兵都是直接听命于花制台,所以你向朝廷陈述真相,弹劾湖南绿营等于就是弹劾花制ๆ台了。”
“那当地的官军怎么样?有没有把握把这股长毛又赶回江西?”吴超越赶紧ู又问。
还好,湖北的财力物力还供得起都兴阿打僵持战,不断ษ获得了实战历练后,襄阳水师的战斗ç力和经验也在不断提升,长此以往下去,都兴阿未必耗不赢太平军水师。所以即便战事不怎么尽如人意,九江这边依然还是清军略๓占优势,并且长远看好。
“那ว你算好没有?”花沙纳追问道:“要用多少军队?”
“也别太担心,胜败乃兵家常事,真要是情况不对,只要优先保住人就行。”吴超越安慰道:“水师难练船好造,有兄弟我坐镇后方,都大哥你在前方丢一条船,我给你补充两ä条!”
没隔多少时间不见,胡林翼似乎苍老了许多,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也明显又下降了不少,病恹恹的说话都没什么เ精神,还在提起刚ธ离任的骆秉章时流泪自责,说道:“是我害了骆抚台,是我害了骆抚台,如果不是我怂恿建什么湖南铁厂,他老人家怎么能犯错被朝廷革职?是我害了他啊!”
“即便都军门所部ຖ水师一时半会拿不到长江中ณ游的制江权,有湖南楚勇顶ะ在前面,又有江西官军襄助,牵制ๆ住长毛陆师主力问题同样不大,照样可以起到遏制长毛在江西不断ษ攻城掠地的势头,收围魏救赵之效。”
“曾国荃?他不在武备学堂好好学习,跑来找我干什么?沉不住气想出兵打仗了?”
“烦不烦?叫他等着,老夫一会再去见他!”
这时,没有卷入朝内党争的骆秉章就拣了一个ฐ大便宜,谁也不想特别出力的帮他,自然也就没有谁特别出力的整他。重视汉臣的肃顺ิ算是对骆秉章印象不错,却不肯象挺吴超越一样的全力搭救骆秉章,话语里对骆秉章明显不够重视。而肃顺既ຂ然不想特别出力的帮骆秉章,柏葰当然也不会吃错了药一样的狠整骆秉章。
“没有,绝对没有。”
“应该知道。”
“可我们没说要请洋人啊?”张维卿急得额头都有些冒汗,说道:“大清的规矩,不许洋人深入内地,这些洋人进了内地,还不得找来一大堆麻烦啊?”
“那好,下官返回湖南之后,一定全力劝说骆抚台向你效仿,在湖南也创建铁厂和枪炮局。”
“年龄资历这个问题,吴抚台你没办法解决,曾国藩麾下的刘ถ蓉、郭嵩焘、胡林翼、曾国荃、李续宾和杨岳斌这些人,那一个不是大你十几二十岁,很多还是你的长辈,让他们拉下脸皮对你这位少年上官和晚辈俯首听命,自然很难。而骆抚台的年龄已经六十有余,在这方面对你稳占上风。”
…………
好不容易熬到เ脱离忠诚号和仁义แ号的射程范围,还没等秦日纲松口气,了望台上却又传来了噩耗,“秦王殿下,吴妖水师张帆了!目标似乎是九江北门!”
盯着前方的绿营兵队伍恶狠狠骂出了这句话后,李续宾突然觉得地面一跳,再接着,一阵前所未闻的爆炸声突然从九江东南角的城墙处,即便相隔里许,李续宾和湘军将士还是被震得双耳发麻,耳膜嗡嗡作响。
更尴尬的是,如果韦俊保护的是真的运兵船队还好,那倒是可以乘机让船上的陆师战兵登陆,增援已经打得热火朝天的东门战场,然而太平军的所谓运兵船上面装的,却偏偏是土石沙包,运兵船乘机靠岸也毫无作用。被迫无奈之下,韦俊只能ม是派遣快船返回湖口,向秦日纲请示ิ如何应对。
其实,罗大纲就算能ม够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也来不及了,借着雪花和黑夜的掩护,酉时二刻就已๐经出动的吴军第三兵团曹炎忠部ຖ,已经沿着湘军之前挖掘的深壕行进,不声不响的迂回到เ了九江东门外,准备实行左ุ宗棠所交代的爆破攻城计划ฐ。顺便说一句,湘军包围九江的壕沟可是深宽都是两丈!(史实数据)
“外松内紧,军营内加紧备战,军营外散播谣言,就说杨大帅体贴士卒,让你们安心过完年再发起攻城,尽量让长毛细作知道这点。”
牢记孙女婿的叮嘱,左宗棠的一应谋划和布置杨文定都只管签名用印,从不过问具体细节,惟有在同时开挖三条地道这件事上,杨文定稍微提出了一些异议,问道:“季高,同时开挖三条地道太多了点?尤其是东南面这条,你已经解除对九江东门的包围,长毛细作可以轻松出城探察,湖口的长毛也可以用小船登岸,探察到เ那一带的情况,很容易暴露地道入口和行进方向啊?”
更加精湛的演技还在后面,被人救醒之后,吴超越一没哭二没闹,第三更没上吊殉师,只是脸色铁青的穿上孝衣孝服,在巡ำ抚衙门之中搭建灵堂,行孝子之ใ礼,赌咒发誓一定要为ฦ曾国藩报仇雪恨。
湘军水师残部接下来的动作让韦俊稍稍有些出乎意料,凭借着苦味酸手雷弹的近战优势,迅速炸乱了正面冲来的太平军船队后,湘军水师竟然继续全帆前进,在风力的推动下笔直杀向太平军的水师主力。见此情景,韦俊忍不住脸色一变,暗道:“难道说,清妖想要用擒王战术?想先干掉我的旗舰?”
“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