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一下,没推动,谭天阳的身体仍然笔直得如一栋墙,席昭然却没有不高兴,反而有些想咽口水,放在谭天阳胸口的手有些痒,很想动一动……摸一摸衣料底下筋道的肌肉。
“右手骨折,轻度脑震荡,还有他本身身体就有点贫血吧,这次又流了那么多血,大概需要输点血,其它的没什么问题。”医生翻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回答道。
“哦。”谭天阳点点头,转身开始处理自己带回来的菜。
谭天阳听了他的话,原本伸向其它菜的筷子一顿ู,然后有点不情愿地将筷子调转了方向,夹了一块鱼到自己้碗里。
席昭然身上仍然穿着修身的精贵西装,俊美的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仍然是一幅翩翩贵公子的派头。
谭天阳推开门后看了一眼正站在客厅中间略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的贵公子,对他点点头,问道:“饿吗?吃点早餐。”
谭天阳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一直在想,如果那天他没有在那个地方一眼认出那个人来,那么เ他们的世界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交集,就如同那天在医院时,他背对着他离开医院的背影,像相交的两条线,触碰的刹那ว又背道而驰地远去,他依然做他的保安,而他依然做他的富家公子。
席昭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他动了一下,发现手背上插着针管,他望着针管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然后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扯了下来。
席昭然:“……”他有点无语,不过他也知道,这个ฐ男人的性向就像他那有力的腰杆和长腿一样,笔直笔直的,而掰弯一个ฐ直男,是需要点手艺和计划的,光靠皮像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睡吧。”谭天阳见没说话,以为他困了,便从大床的另一边爬上床,脑袋放在枕头上。
“等一下。”席昭然侧了侧身,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支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谭天阳侧了侧头,等着他的话。
“你还没跟我说,我出车祸ຖ的时候,你怎么会刚好在那里呢。”席昭然问道。
谭天阳静了一下,然后开口回答道:“我去替朋友送货的。”
“朋友?”
“嗯。”谭天阳点头。
“可以告诉我你的朋友是谁吗?你不觉得事情太巧合了吗?”席昭然道。
谭天阳语气平淡地说道:“她是开小超市的,不会跟你的车祸有关。”
“我不是这个意思,”席昭然摇头,他说这句话到不是为了解释,“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谭天阳点头,没多说什么。
“你们的关系很好?还是你帮忙送货可以拿外快?”席昭然又问。
谭天阳听了他的问题,心里思考了一下他和宋家女人算是什么关系,可是最后却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关系。
朋友?还是说朋友的妻子?
“帮忙而已。”想不出合理的关系,谭天阳也就不想了,随意回答了他一句。
“哦,那就是朋友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男的女的?”
谭天阳侧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在回答道:“女的。”
“女的,开着小超市,”席昭然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他忽然问道,“不会是你的情人之类的吧?”
“别乱说,人家都有小孩了。”谭天阳眉头都皱了起来,显然很不高兴他的说法。
席昭然抿了抿嘴,心想有小孩跟这也没什么关系吧。
“快睡吧。”谭天阳伸手关了灯,屋子里立刻๑陷入黑暗。
席昭然也没再说话,只是在黑暗中睁着双眼,渐渐僵硬的表情也隐藏在了黑暗里。
第二天天微亮谭天阳便睁开了双眼,侧头看了一眼倦着身体,缩在角落里的席昭然,微微皱眉,伸手拉过被子盖到他身上,才出去做早餐。
等席昭然醒来时,餐桌上已๐经摆好了十分丰富的早餐,瘦肉粥,鸡蛋羹还有去外面买的油条包子之ใ类的。
“快去洗漱一下吃饭吧。”谭天阳见他站在卧室门口,头发睡得有点乱,大t恤歪在了一边,斜斜地挂在他的身上。
席昭然依言进了浴室,但是他又很快冲了出来。
谭天阳看着这个突然间完全失了优雅姿态的贵公子,有点莫名其妙。
“你……你、你你把我的内裤洗了?”席昭然抓着手里的内裤ไ,脸上带了点悲愤地指着他。
谭天阳不明所意,但还是点了点头,昨晚他洗完澡,就顺ิ手将两人换下的衣服都洗干净了挂在阳台上晾着,刚好第二天早上晾干了可以直接穿,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席昭然抖着手,半天没了下文,但很快便转身钻进了浴室,并且重重地把门给关上。
说实话,他虽然敢为了某些目的直接挂空挡出来当着人面晃,可是这属于自己私密物品的内裤ไ被另一个大男人拿在手上搓洗,他想想就脸红。
纯白的小内内上带着微微的香皂味,洁白如新,完全可以相像它当时被另一个男人拿在手上搓洗的时候,是怎么样被细致地对待的……
“快出来吃东西吧。”谭天阳拍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