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周末一般会去他舅舅家,这个周末也不例外。
秦明将球抛给他:“喏,你试试!”
袅袅白气中,秦明看见方文睿忽地转向自己,他帮他理了理没戴好的围巾,轻轻问:“我能ม从你这里,要一个ฐ心愿吗?”
方文睿惊奇:“你养的?”
秦明用鼻音“哼哼”了几声。这两ä只鹦鹉其实是他表妹的,他昨晚去他舅舅家问他表妹说这两只鹦鹉能ม不能给他在小公寓的阳台上养个把星期,顺带还蹭了顿ู饭。他表妹很宠这两只鹦鹉,一听就皱眉问他又要干嘛,她可很清楚他表哥的德性,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哪有功夫喂鹦鹉,一两天也就罢了,可让她的两ä宠儿在秦明那儿呆个十来天,还不给饿坏了。
秦明哄道:“好表妹,好表妹啊,就答应我吧!”
秦明表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秦明又道:“那这样吧,你答应我这件事,我就答应配你上次说的广播剧。”
秦明表妹果然动摇了,上次她表哥义正言辞地以高三学业繁重为由拒绝了配音,导致那部广播剧由于寻不到攻音,迟迟没完工。“……好吧。”
方文睿凑近鸟笼,好奇地看着两ä只鹦鹉。这两ä只鹦鹉丝毫没受影响,欢脱地扑扇着青铜色的翅膀,互相啄啄彼此后颈处辉绿色的羽毛。
他犹疑ທ一会儿,小心地开口:“你……你们好!”他第一次和极富灵气的小动物说话,在他期待的目光中,两只鹦鹉张了张红色的小喙,争先恐后地说:“你好!你好!”
声音很好听,像是刚上幼儿园的小男孩的音色,细而甜。
其中一只抬高脖ๆ子,声音嘹亮:“恭喜发财!”
另一只不甘示弱地来了句:“财源滚滚!”
先开口的那只啄了啄后一只的短喙,似是不满他的嘴笨,“错了,错了,是红包拿来,傻弟!”
方แ文睿:“……”
秦明:“……”
两人逗了会儿鸟,更准确地说,是和两只鹦鹉玩成语接龙。
鹦鹉弟弟自告奋勇,开了个头:“逼上梁山。”
鹦鹉哥哥睨了自家弟弟一眼,自是觉得这个成语的逼格不高,“山穷水尽。”
方文睿脱口而出:“尽力而为。”
秦明想了会儿,道:“为所欲为ฦ。”
鹦鹉弟弟脆脆地叫:“为所欲为ฦ……”
剩下的一鸟和二人:“……”
方文睿顿了顿,“……其实,我觉得傻弟挺……聪明的。”把投机取巧诠释得淋漓尽致。
秦明面无表情地“嗯”了声,总觉得他自己้也要背锅,可,他真地想不出除了为所欲为外还以“为ฦ”打头的成语了。“我们进去吧。”
“好,”方文睿随秦明往里屋走,突然想起什么,问秦明:“你,嗯,你……找过以前的语文卷吗?”
两只鹦鹉望着两ä人远去的身影,啼鸣了几声,在小笼里踱了几步,才扑腾着说:“拜拜,拜拜!”
大部分学生都会买文件夹,将试卷按科目分装,可秦明显然没有这个ฐ好习惯。他翻箱倒柜,四处搜罗,总算零零散散地找到เ一些语文卷。他虽然没了不少考卷,但好在实验中ณ学的考试很多,就算少了一部分,也还有厚厚的一沓。
方文睿接过试卷叠,对秦明说:“你先做做别的作业。”
秦明搬了条凳子,坐到方文睿的右手边。
电å风扇呼呼地吹着,浅黄色的帘ຈ子婆娑๗起舞,在桌面上投下半透明的影子。桌子前,端坐着两ä少年,静谧无言,却胜有声。
秦明忽地有种错觉,仿佛他们还坐在明敞的教室里上课。
他写了几道完形,忍不住朝左边瞅了眼,只见方แ文睿微垂着头,仔细地浏览他的作文,间或在一些句子下用红笔划ฐ了波浪线,被划线的句子数量还不少。“这些句子,是写得很好吗?”秦明有点期待地问。他记得他小学语文老师批改作文时常用波浪线标出好词好句。
方แ文睿一边继续画线,一边摇摇头道:“不是,这些……是有语病的句子。”
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