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不系安全带也扣分呢。”林城步说。
路过楼下小菜市的时候他跑进去跟一帮抢早菜的老太太一块儿抢了一堆新鲜的菜和肉,还有水果,然后又在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一堆点心,再拎着急匆匆地上了车。
“你为什么เ哭?”元午看着他。
“我……靠。”元午仰起头枕着牛背盯着耀眼的阳光。
呛着他的是……元午居然会看姑娘,还评价姑娘。
说去上班然后在车上睡觉?
“……哦。”林城步应了一声,跳到了旁边的船上。
关键是还能不揍他或者不再次消失?
“哎。”元午站了起来,正想着该用什么招把他给拦在路上,一转头看到了岸上走过来一人一牛。
“我觉得你应该记得我吧,我是林城步,”他甚至还伸了手过来想握个手,没得到回应之后把手收回去插到了兜里,“你看你戴了口罩我都能ม认出你来,你应该也能记得我,我觉得我还挺帅的。”
水灌进了嘴里,鼻腔里,耳朵里,迅速地带着绝望和冷漠侵蚀掉了最后的呼吸,没有一丝怜悯……
“没?”元午吃了块蛋皮。
“我不敢,”林城步回答,“你脾气太烂了,后果我怕我承受不住。”
元午笑了起来,笑得还挺开心,林城步看着他的笑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说实话他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元午这样笑。
“我脾气挺好的,一直都挺好的。”元午说。
放屁。
林城步条件反射地就想反驳他,但顿了顿ู又没有说出来,脾气好?
元午的脾气从哪个角度都不可能有人说好,但……也许……
元申ã脾气好?
饭很简单,所以吃得也挺快,林城步感觉自己还没有享受够,两个人都吃完了,连之后点的饮品也喝完了。
林城步挺不情愿地结账,跟元午一块儿走出了小馆子。
今天天气挺好的,下了这么久的雨,气温已经降下去不太爬得起来了,午后的阳光很灿烂,照在人身上的时候却也不会再觉得热。
按说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林城步应该把元午送回沉桥去,但他却有点儿不愿意。
明后两天他都要上班,没办法过沉桥去,他就想跟元午多待会儿,可去沉桥待着……那ว地方其实挺舒服的,只是元午的状态他总是希望元午能离开沉桥,或者尽量少在那儿窝着。
“想走走吗?”林城步试着问了一句。
“上哪儿走?”元午问。
“前面有个小公园,早ຉ上和晚上是大妈天团的地盘,中间的时间就没什么人了,”林城步说,“去遛达遛达?”
元午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吧。”
小公园挺好的,绿树草地,小亭子,长廊,以前林城步觉得没有一个小湖是遗憾,现在觉得没水挺踏实。
人很少,工作日里的这个时间,公园基本就是空的。
他俩在公园里转了几圈,元午看到了小路边的一片草坡:“去那儿。”
“下面没路。”林城步说。
“我困了,”元午过去,顺着草坡往下走了一段,然后坐下了,“我要睡会儿。”
“嗯,”林城步跟过去坐到他旁边,“那你睡吧。”
元午每天睡觉的时间挺多的,以前就是,除了酒吧和每周去健身房的时间,他基本都在家睡觉,现在在沉桥也差不多,大头说他除了打字,基本都在睡觉。
今天跑出来这一通,要说没有精神上的压力,林城步觉得不可能ม,哪怕这一路元午都表现得出奇的“正常”。
现在肯定是又累又困了。
元午躺到เ草坡上,把口罩往上扯到เ了眼睛上,没几分钟呼吸就放缓,慢慢睡着了。
林城步不困,特别是眼下这种时候,他就算困也不会睡。
他揪了根草放到嘴里咬着,偏过头看着元午。
元午的脸被口罩遮掉了大半,能看到เ只有嘴和下巴๒。
好看。
元午的脸线条不算柔和,干脆利落,看上去带着傲慢,但立体的五官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充满了吸引力。
林城步看了一会儿,拿过嘴里叼着的草,轻轻地从元午的唇上滑过。
元午没有醒,只是咬了咬嘴唇。
你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事儿也想趁这机会干了?
有啊,我操太多了。
林城步盯着元午,太多了。
他不像江承宇,追人约炮两不误,他在这方แ面没那么放得开,或者说他的*โ自从碰到元午之后就全部集中在了元午身上。
以前他甚至想过,如果元午对他一直不冷不淡,他能忍多久,一年两ä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会不会把功能给憋失灵了?
还想过自己会不会哪天憋不住直接给元午灌醉了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