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能不能复活没关系，”薇薇安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不想在决战到เ来的时候不跟你在一起。再说了，我又不会拖你后腿——我现在把红月招出来你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我呢。”
而不管是无人机军团的坐标点还是守护者军团的坐标点上，都早已经设置了数不尽的浮ด游炮塔、武装ณ卫星群、防护屏障以及其它各种具备战斗能力的宇宙堡垒。
说话间，远处正沿着世界树内部ຖ的巨藤爬来爬去的猫姑娘突然就唰唰唰地窜了过来，在郝仁身边飞快地绕着圈子：“说我呢喵？说我呢喵？”
郝仁扯扯嘴角，把关注点重新放到疫苗上：在经受过检视之后，黑色方尖碑已经被工程机械打包放进一个大型的收纳容器中，随后这个容器将通过空间传送的方式先一步运到世界树神殿，并在那里得到妥善的保护和进一步研究。他询问着莉亚对疫苗接下来的安排：“话说这东西你打算怎么用？”
“你思路精奇的跟大狗有一拼！”薇薇安顿ู时目瞪口呆，“这先祖文明的科技树一看就已经点到概念层了好么！天知道他们说的把心脏抽取出来是个什么层面的意思——而且人家还有后续加工呢！”
诺兰摊开手：“它的工作机制建立在宇宙规则ท之上，区区物质上的影响对它而言不算什么。”
康斯坦丝沉默了几秒钟，轻轻点头：“那就好。”
倒塌的残垣断壁之间，可见到被掩埋的士兵的手脚๐暴露在外，那些肢体的主人以生命为代价，为康斯坦丝争取了每一次进攻的机会，现在他们已经失去生机，而幸存下来的战士们则摇摇晃晃地来到废墟之间，沉默地聚敛着袍泽的遗体。
战场上方的空间卷曲起来，呈现出虚假的星空，那些变异、硕大、疯狂的群星是宇宙灭亡时噩梦般的记忆，在神力冲击波的后续影响下，它们摇晃着，震颤着，随后纷纷坠落。
守护者舰队在战场边缘结成了数个堡垒阵地，撑起强大的护盾抵挡着那些不断增生、不断ษ升级的腐化幽灵，刚ธ开始他们还依靠战舰技术上的碾压性优势横扫敌人，但慢慢的，从云海中上浮的敌人便可以用数量来硬抗守护者星舰的攻击，再然后，这些幽灵便强化到了凭质量也不落下风的程度。
康斯坦丝很聪明，事实上哪怕她不聪明，倚靠着无数次轮回所积累下来的经验和历练也足以让她具备足够的智慧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所以……郝仁他们应该就在戈尔贡深渊吧？我刚才看到的，应该就是他们……那是什么？这个世界ศ平行存在的另一片战场么？”
“我很害怕，我很害怕……在那ว之后的第二天，一个黑剑骑士便来找我，说有个特殊任务要给我——他们说有一个街区爆发了诅咒瘟疫，让包括我在内的一批士兵去帮忙‘处理’掉感染瘟疫的人。我到เ那之后便发现情况不对，根本没有什么瘟疫的迹象，他们只是在把整条街堵死，然后让黑剑骑士进去杀人而已……
虽然疯嚣怪物力量强大，但在守护巨人压倒般的力量面前，这些已๐经衰退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腐化者终于还是节节败退了——在正面战场上，它们的数量开始锐减。
所谓的纪元交替，其实是两场战争。
“如果我们对真相仍然一无所知，这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但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再想蒙住自己้的眼睛那便毫无意义了，”查理曼很平淡地说道，“即便这个世界注定只剩下两年，我们也愿意自己是在抗争中度过这两年的——就把享受安宁美梦的机会留给那些对真相无知的人吧。”
“白城联邦可以提供支援，”查理曼突然说道，“虽然有世界裂痕的阻隔，但白城联邦有规模最大的民用飞空艇舰队，可以作为ฦ临时的运兵船使用，多少是能派些人手过来的——我们已经联络了父王，他愿意提供帮助。”
“搭档，读取到完整信息了！”几乎就在同时，数据终端惊喜的声音便在他脑海中响起，“原来如此……这东西为自己恒定了一个‘概ฐ念’，只有在被接触的情况下才会释放出内层信息！”
但郝仁却能够感受到那ว扇大门背后便存在着其中一个能量脉冲发射源。
而薇薇安在表达了对欧文大公的支持之后却又话锋一转：“但是，我确实不建议他去进行那什么黑剑骑士的转化仪式。”
康斯坦丝摇着头：“无人知晓。越是古老的记忆便遗失的越发严重，即便灵魂最强大的传承者也对抗不了这个规律。就连我的父皇，他也仅仅是知道六七个纪元之前的大概历史而已，而至于最古老的第一代先祖以及第一纪元时的宇宙……说实话，那已经近乎是个神话了，我们仅有模模糊糊的概念，以及一些拼凑起来的记录罢了。所以我刚才所说的那ว一切恐怕也不是完全的真相——真实的历史早ຉ已被轮回淹没，再无人知晓了。”
“不知道，”康斯坦丝摇着头，“次数太多了，永恒的灵魂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损耗。我们只知道这个世界被不止一次地毁灭，然后又在废墟与残渣中被重塑，而每一次的过程都大同小异：重塑之后的世界会首先平稳地运行，让人甚至会怀疑ທ真正的安宁已经来临，但湮灭必然会在那之ใ后出现，并将这个世界推向覆灭的深渊。
“呜哦——”莉莉拖长了音调，发出一声夸张的感叹，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她立刻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是鬼上身……咳咳，意识传输？还是灵魂链接之类的东西？”
欧文大公想了想：“午夜之后半小时左右。”
“海伍德·欧文大公，”查理曼上前一步，对躺在床上的老人弯腰致意，尽管自身贵为王族，但面对像海伍德·欧文这样传奇级别ี的老将，他还是发自肺腑地致敬，“我听说您身受重伤，但现在看到您恢复了精神，也就让人安心了。”
“不知道，但咱们必须去那个帝都一趟了，”莉亚很认真地说道，“明天一早ຉ咱们就出发，行么？”
郝仁点点头：“当然记着，咱们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抄了近路，从黑松林直接赶到北境的。”
郝仁出了一头冷汗：“卧槽……我还以为那是渡鸦1245๓吹牛逼……”
在更加遥远的云团中，还可以看到另外几个庞大的阴影，就像支离破碎的群山般漂浮在云雾深处，那是和启示录号一样规模的星际巨เ舰，但它们全都处于静默状态。
“那是什么？”莉莉也眼尖地看到了那座黑色的宫殿，忍不住好奇问道。
“伊苏人，有些事情是我这样的骑士不便随口乱说的，”凯姆打断了查理曼的话，“当然，以你们的身份，大可以在见到公主殿下之ใ后亲口去问她，而至于能不能得到答复……就看公主的意愿了。”
“诺兰发来消息，”郝仁微微偏头低声说道，“地心不是有个被神秘屏障包裹起来的结构体么เ？诺兰发现那ว东西和地表有信息交换，交换点位于这个ฐ帝国的首都。”
“这是幻影，”莉亚解释道，“是这名驾驶员最后一次的记忆，她正在参与一场战斗ç。”
看着数据终端就这样在一片焦土中开始分析残骸，艾文娜忍不住有点紧张地看着远处黑沉沉的森林：“我们……就在这战场上开工么？不先找个隐蔽的地方……”
郝仁把心中各种思绪暂时压下，收回了视线：“把扫描结果留แ档，我们继续前进。”
他略微放了放心，视线转向那ว头正在疯狂往外扔导弹和重型航弹的“蝠鲼”，而后者似乎ๆ也注意到了自己真正的敌人——就如替身使者总是会互相吸引，两个炸逼在面对面的时候也是会心有所感的，郝仁感觉到เ自己一瞬间被复数的观瞄设备锁定，他敢肯定，如果此刻有个第三方视角，那他一定会看到自己้身上套了至少二十个锁定框。
而就在他脑海中ณ翻腾这些与战斗无关的念头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警觉骤然抓住了他的神经。
凯姆：“……”
郝仁几个面面相觑，莉莉好奇地询问旁边的艾文娜：“那个戈尔贡恶魔……是什么东西？”
而附近两个灰白色头发、看上去像是兄妹一样的人身上虽然没有甲胄，却有明显的魔法物品的波动，其中那ว名男子腰间还有佩剑，他们显然也是战斗ç人员，而且实力恐怕比周围的那些士兵还强。
数据终端主动从郝仁肩膀上飞了下来：“让本机检查一下。”
队伍离开了车队，在薇薇安的指引下走入废墟深处，郝仁一行一马当先，艾文娜与查理曼则跟在后面，而那些查理曼带来的士兵则ท在两旁้跟随，充当额外的观察哨。
薇薇安点点头，抬手指向远方那片城市的方向：“气息是从那片建筑群里传来的。”
“她的身份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但她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叫看谁谁……额不是，是看穿一切，”郝仁敷衍着解释道，“她能够看穿世界上一切虚妄，所以正是因为她在队伍里，咱们才能进入这片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区域。”
“他们最后说什么เ？”艾文娜表情有些发愣，她和查理曼可没有翻译插件，此刻一头雾水，“听上去不像是德拉贡帝国的方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