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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龚铭续道:“静慈主持的病老朽诊察过,府城的大夫,有名没名的都请来瞧过了,无奈病情一日重比一日,待到后来,已气息奄奄。打听到贵县五味堂的杜文浩杜大夫,擅长神医华佗神技,连神医钱不收都拜入门下,老朽和几位大夫一商量,本想帖诚请杜大夫前往府城给静慈主持诊病,但一来二去,路途耽误不起,加之担心杜大夫这边如果有事走不开,那反倒耽误了医治。遂于昨日启程,护送静慈主持赶来登门求医。”

雪霏儿噘着嘴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蛋:“嘻嘻,自家人夸自家人,也不害臊!”

“你还是说说具体怎么诊脉吧。”

路过眠春园时,没看见媚儿等女子在走廊上。想到青楼ä姑娘都是夜猫子,通宵达旦,早上正是补瞌睡的时候,所以没露面。想起媚儿姑娘那骚劲,杜文浩都有些脸红心跳。

杜文浩é让老鸨伸出舌头看了看舌苔,问了二便、病史情况,提笔写了一付方子,让她照ั方拿药。

“那你是啥意思?”

杜文浩一声不吭盯着阎妙手,瞧得他直毛,陪着笑道:“师祖,这个……,徒孙以前对不住师祖您,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实在是混账之ใ极,一直想好好给师祖您赔罪,总想给师祖孝敬个最好的东西才能表达徒孙的歉意。思来想去,唯有这尊玉佛最合适了,也配得上师祖您的身份。”

“嗯,有道理,还是你有经营头脑!”

英子一边说一边帮杜文浩解衣袍,忽然吧嗒一声,从杜文浩怀里落下一个东西。英子低头一看,却是个粉红色手绢裹着的石榴红的绣球。咦了一声,捡起来:“先生,谁送你的啊?”

杜文浩é问了孩子所在,径直走进仓库,孩子已经褪去裤子,躺在手术台上,全身高热,昏迷不醒。杜文浩察看伤口,诊脉之后,确定的确就是恶性传染的气性坏疽,也๣就是烂疖,好在是新近感染,所以病情比周捕快的要轻得多,还用不着截肢。

“呵呵,山不转水转,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你儿子怎么เ了,尿炕了?”

想想这两位小妾刚才酒席上一本正经的样子,想必房事也不会太遂人愿,只是这种事又不太好问,绕了半天,拐弯抹角问了,原来两位妾室都是正经人家的闺女,房事从来都是规规矩矩,躺着一动不动,别说帮忙,连愉悦的呻吟都不敢出一声。这老头肯定只能干着急,不禁苦笑摇头。

“这可不知道,不过,”轿夫一边走一边回答:“杜先生,您会神医华佗的剖腹疗伤绝技,满城老少现在谁不知道啊?再说了,昨天在衙门打官司,好多人都去听了,兴许就有媚儿姑娘๤她们呢。您刚才又一直撩着轿帘的,人家还不一眼就认出来了。”

县太老爷请喝酒?杜文浩并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上次升堂,这县太爷原准备要打自己้板子的,后来又做手脚帮许四海脱罪,尽管没把自己怎么样,但心里对这知县大老爷很是不爽。只不过,要拒绝县太爷的宴请,只怕弄不好要惹祸。

林青黛等人当然不知道气性坏疽严重的传染性,当然也就不知道他如此郑重为了什么เ,但也不多问,都严格按照杜文浩的指令办了。

苏氏搂着丈夫,生怕一松手,丈夫的性命就会随风而去似的。

钱不收无຀子,对阎妙手和憨头二位徒弟视如己出,所以,刚才作出那决定,也是情非得已,听了杜文浩这话,长叹一声,躬身道:“是,谨遵师父之命。妙手,你师祖宅心仁厚,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好自为之ใ,再有对师祖丝毫的不敬……”

杜文浩问周捕快的妻子苏氏道:“嫂子,刘大哥上午来济世堂复诊之前,有什么不舒服?”

这一天来瞧病的病人比以前多得多,直到เ天黑上了门板关店铺,还有好几个ฐ病人没看完,等都瞧完拿药走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虽然累็,但很开心。

许四海不知该笑该哭,虽然免了牢狱之苦,却躲不过一顿板子,但这已经是人家暗中帮着自己้了,只得苦着脸຀对庄知县深深一礼:“多谢大人恩典!”

这期间,侯师爷和那负责记录的书吏嘀咕了一会,那书吏连连点头,侯师爷又和庄知县嘀咕了一会,庄知县也点点头,道:“刘捕快已经传到,重新升堂问案!”

吴氏扑过去对这许四海又抓又扯又吐唾沫,众人冷眼看着也不劝解,甚至还把济世堂的伙计堵着不让进来解救。

“哼!上古神医华佗,剖腹疗伤时,‘破腹就视,脾果半腐坏,以刀断之,刮去恶肉,以膏傅疮,饮之ใ以药,百日平复。’听懂了没?华佗神医都切割过脾脏,人一百日后就恢复如初ม了,怎么就不能活了?再说了,今日上午,老朽离开五味堂时,亲自替你儿子诊脉,当时脉象尽管还阴不敛阳,虚阳浮ด越,属危重症象,但已无຀性命之忧,如何会活不下去?”

钱不收被赵氏抱着脚,书吏又不肯给笔,知县大人这一说,他头脑才稍稍冷静,想踢开赵氏向知县致歉,却被一把鼻涕๓一把泪的赵氏紧紧抱着脚๐不撒手,钱๥不收只好任由她,对庄知县拱手道:“对不起,大人,老朽失态了。老朽是上堂来作证的,未招自来,还请恕罪!”

庄知县惊堂木一怕,喝道:“好个老头,未经本县许可胡乱说话,且念你一把胡子份上绕你这一次,若要再犯,定责不饶!”

有了前面捕快们的证明,后面杜文浩说什么都是真事了,堂外围观人群顿时如炸了营一般,纷纷议论:

“有!”许四海弯腰将脚๐边一个木盆端到เ堂前,指着说道:“大人,这里就是庸医杜文浩é切下来的刘捕快的脾ຆ脏,上面的几道平直裂口,就是刀伤的证明!——肚子没破,肚子里的脾脏ู上怎么会有刀伤?这还不能ม说明一切么?!”

不过,大部分旁观者并没有掺和,有的抱着双肩瞧热闹,有的用同情的眼光望着杜文浩,傻胖在下面指着那些起哄的人叫道咒骂:“妈的,帮着落井下石,不得好死!”

庄知县点点头:“你擂鼓鸣冤,状告何人?所为何故?”

听他说得郑重,杜文浩心头一紧:“什么事?”

刚刚送走家人,门外急匆匆跑进一个女孩:“神医!神医呢?”

“这个……,有吧。”

钱不收眉头一皱:“他们去找他作甚?”

阎妙手陪着笑脸问:“师祖๢,徒孙有个问题想请教,——若是处理过的伤口再次化脓,该如何处理呢?”

“是!师兄!”憨à头轻轻咳嗽一声,仰着脑袋抑扬顿挫吟诵道:“《素问调经论》云:‘夫邪之生也,或生于阴,或生于阳,其生于阳者,得之风雨寒暑;其生于阴者,得之饮食居住,阴阳喜怒。仲景医圣《金匮要略》云:‘千般灾难,不越三条:一者,经络受邪入脏腑,为内所因也;二者,四肢九窍,血脉相传,壅塞不通,为外皮肤所中也;三者,房室、金刃、虫兽所伤。以其详之,病由都尽。’晋葛洪《肘后备急方三因论》云:‘一为内疾,二为外,三为ฦ它犯。’……”

这时候杜文浩哪顾得了他,摆摆手让他自己去好了,两人便匆匆离开了五味堂。

“哦!”

推门进去,只见玉儿正斜躺在床头,老太太正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说话,二闺女站在她身后当扩音器,庞母听不清的,二闺女便在她耳边大声重复。庞县尉和刘氏夫妻坐在椅子上,微笑着说着话。豆儿在逗奶妈怀里的虎子玩,一家人其乐融融。

刘家媳妇吓得打哆嗦,都不敢看那东西,刘ถ老汉哆哆嗦嗦走上来,瞧了一眼盆里血淋淋的脏器:“这是……这是我儿子的……,我儿子的脾脏?”

“胡说八道!杜大夫坐堂问诊从来都是每次五文,出诊十文,何曾收过高额诊金?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厉害,存心捣乱!”

第三个是抗菌消炎药的准备,这方แ面也没问题,而且不着急马上用,术后用都来得及,但他还是事先配置好了。

“这呢?”

就听“阿嚏”一声,受伤捕快打了个喷嚏,脱落在外的肠子呼的一声自行吸进腹中!

钱不收叱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些!动手啊!”

杜文浩想了想,道:“癫癎作,多为痰火壅盛,内风挟痰横窜,气血逆乱于胸中,心神失守。先要清火化痰,熄风定癎,再重调脾胃。你的方子总体思路是对的,清热化痰没错,但你,用药太过柔润๰。”

除祛半夏名异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