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证据吗?”沈炼回过头来,瞪着马典史道:“还是想借机敲诈勒索?”他做过好几个地方的知县,自然深知这些人的恶劣。
愤怒的县尊大人终于爆发了,他拍打着桌案道:“来人呐,给本官更衣,我要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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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沈京面色一紧道:“长子一出后门就被盯上了?”
沈默心中笑道:‘甚酸甚酸……’但见老头恢复了心情,他还是很高兴的。
用汗水争取明天,再苦再累也无怨。
长子想了一会儿,才认真道:“确实没啥烦心事儿……”惹得沈四爆笑道:“长子好兄弟啊……”
“家父受了点伤。”沈默沉声道:“不得不再来劳烦大夫。”
沈默和长子真想挖个洞钻进去。装作不认识这人地。
“哼,小子!”这时那被按在地上的黑大汉也开口道:“识相的就快把爷爷放开,今天这事儿就这么เ算了,否则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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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由人啊。”沈四含糊一句,显然不想多说。
只见沈贺弓着身子。面朝里躺着。似乎是睡着了。
他觉着自己从没过那些四书五经,连毛笔字也写不好,怎么เ跟那些了一辈子书的书生相比?
望着他离去地背影。沈京松口气。小声道:“还有不喜欢前地。真是地。”
“呵呵……”沈老爷被沈默逗乐了,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十分老辣。一顶‘公允仁慈’的大帽子扣在头上,让沈老爷既舒坦又哭笑不得,只好板起脸来道:“邻里宗亲之间,应该相互友爱,相互扶持,这次姑且念你们是初犯,就不动用家法了。”便对七姑娘道:“你回去给人家把房间打扫干净,以后别再那么小肚鸡肠,”说着一瞪眼道:“没有下次,知道了么?”
“只要不是心怀叵测。就会敲门而入。学生便会提醒他了。”沈默不慌不忙道。
沈默朝他笑笑道:“谢少爷指点。”整一整洗得发白地长衫。便昂首走了进去。
那锦服青年哼一声。显得鼻孔更大了。对边上那ว大汉道:“告诉他。七姑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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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地都下不了,想不要也没法跟人家争啊。”沈默一指床头道:“喏,一口都没动,就等您老人家回来处置了。”
“哪能呢?”沈默温和笑笑道:“姑娘和小姐都是在下地救命恩人。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不分好歹呢?”
沈默只听到一阵稀里轰隆的声响,紧接着便是那女人杀猪般的嚎叫声:“你不会接住我啊……”
他本想开导几句。给老头讲一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有笨死地狗熊。没有憋死地活人’之类地人生道理。但转念一想。自己个当儿子地。说这些话显然不合适。便无奈住了嘴。
结果银钱流水般的花出去,沈默他妈的病却越来越重,到秋里卧床不起,至年前终于阖然而逝。沈贺用剩ທ下的钱葬了妻子,却发现连最便宜的小楼都租不起了,爷俩只好‘结庐而居’。
进入二门便到了县衙的第二进,这也是县衙中最大的一进,由东西两个ฐ院落组成,张县丞、陈主簿和这位马典史各有一个小院作为办公场所。还是‘户吏刑兵礼工’,六房司吏的办公室所在。
本县的粮仓、银库、架阁库也都坐落于此,守卫十分森严。
过了这一进,进去下一道‘仪门’,沈默这才看到了县衙的大堂所在。
但在通往大堂的甬道正中,还立着个名为‘戒石亭’的小亭。亭子中同样供奉着一块石碑,这碑朝外的一侧上刻๑着‘公生明’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绕到后面便看到,这碑向着大堂的方向刻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ฦ;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个大字。
马典史让沈默在月台前候着,自个跨上丹陛,进入大堂,穿过二堂,三堂,来到内宅,向县令大人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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