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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全发嫂子顾不了许多,手脚麻利地安顿豆瓜媳妇平躺在炕上,双腿刚刚弯曲,就能ม看见新生婴儿黑黑的头发。孩子刚刚出世,就不甘寂寞地大声啼哭,是个男孩,郭宇村又喜添新า丁。全发嫂子用一把剪ຘ子剪ຘ断脐带,刚把孩子包裹好,豆瓜娘๤就回来了。全发嫂子又帮豆瓜娘把孩子的胎盘塞进炕洞,打扫干净炕上的血渍。看着一切都安顿好了,全发嫂子打算离去。豆瓜娘一把拉住全发嫂子的衣袖,不让她走,说:就在家里吃饭。

我认识你们,我的爷爷奶奶、伯父伯母、叔叔婶婶,我曾经在你们中ณ间生活,在你们身边成长,你们延续了大山不老的传说,你们给了我智慧和力量,你们的感情世界里有我的笑声,你们的生命在我的血管里延续,我的思想里铸进了你们的精神๰和品格。今天,我知道你们的诉求,你们想把大山的故事流传给后人,想在红尘俗世间点燃一星半点永不熄灭的火花。其实我不是你们最佳的人选,最大的优点就是懒惰。可是现在,我看到了你们期待的眼神,仿佛一根神鞭抽打在我的身上,我不敢偷懒,不敢懈怠,一刀一斧,按照你们的旨意,把你们的音容笑貌,镌刻在历史的那一面墙上。

我认识你,黄的叫做打碗碗花、金银花、豆蔻花,蓝ณ的叫**蛋花、牵牛花,红的叫**冠花、月季花、胭脂花、指甲花、山丹ล丹ล花,还有那蔷薇花、开在路边的车钱花、漫山遍野的野菊花……牵手走过红尘俗世,你的花季留下了我的足迹,树墙遮掩了天的眼睛,阳光透过树叶将我们偷窥,那是一次心甘情愿的奉献,相恋中的大山永不后悔,我把犁铧插进你的田里,耕耘属于我们的天地,一对粉蝶飞落在你的眼睫毛上,扑簌簌颤栗。

墩子叔脱下自己的衣服,看大山的脊ิ梁上爬满了道道沟壑,盘根错节的藤蔓缠绕,生命的汁液将那褐色的土地熏๱染,枯死的枝桠上长出了片片绿叶。墩子叔抚摸着狗的头,说出来的话带点忧伤:我想快了,用不了多久,就能看见菜花。

转瞬间雨过天晴,斜斜ฒ的太阳射进土窑内,增添了许多温馨,今天运气真好,悟出了些许以前从未有过的感悟,猛然间,对面山峁上,传来了呦呦鹿鸣,墩子叔说,那是一只公鹿,在呼唤他的伴侣。果然,土窑内的鹿妈妈听见了对面山上的鹿鸣,也不管不顾,仰起脖子,发出了呼唤同伴的叫声。

九十年代生态移民,那ว时节儿子还活着,全村人都搬走了,唯独墩子叔不搬,理由也很特殊,山上的水土好,人住在山上长寿。

我知道,那就是你,用眼神鼓励我不敢偷懒,不敢懈怠,不敢有丝毫杂念……突兀回过头,看身后的路在一段段坍塌。

年翠英的脸红到了脖根。紧接着,开席了,院子里劝酒声、划拳声响成一片,整个村子都醉了,晃晃悠悠。新房内红烛落泪,年翠英的心里好象有一种祈盼,显得朦胧。对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她还是有点喜欢,那种喜欢不是爱,而是姐姐对小弟弟的那么一种很自然的呵护。反正,结婚是人生的一道门槛ນ,过了这道门槛就意味着成熟。年翠英感到เ踏实,心目中的丈夫虽然不是白马王子,却也能够接受,她忍不住多看了那个小男孩几眼,突然感觉面前的孩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费劲地想,却怎么เ也想不出。

村里的小伙子们想进来闹房,被爷爷粗暴地挡在门口:我的孙子还小,经不住你们折腾,闹房的事就免了吧。爹爹一手端着盘子,盘子里盛满了瓜子、喜糖、花生,一手向那ว些村里的后生们散发,小伙子们虽然有点遗憾,却也能够接受,只是见不到เ新媳妇是个什么样子,感觉中有点空虚,可是他们都是郭家的佃户,对郭子仪有点敬畏和尊崇,大家嘻嘻哈哈一阵说笑,吃着喜糖和花生离去。

远远地什么地方传来了狼嚎,满村里响起了一阵狗叫声。十七岁的姑娘情犊初ม开,男女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启蒙,烛光渐渐暗下去了,两ä只明亮的毛眼眼却射出某种诉求,好像有一团火在心里燃烧,使她有点无法自控,十四岁的小丈夫眼看着大姐姐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光,眼睛便直了,嘴角有涎水流出,他虽然还不懂得男欢女爱,心里却被年翠英的艳丽折服,郭全发不再哭喊着要跟娘睡在一起,对眼前的这个大姐姐产生了某种好奇,一切都来不急细想,大姐姐突然伸出莲藕似的胳膊,把郭全发紧紧ู地箍在怀里,郭全发没有挣扎,乖乖地享受着大姐姐的爱抚,那种感觉以前不曾有过,大姐姐的肌肤虽然没有娘的怀里温暖,却充满弹性,身上散发出的某种清香熏得郭全发有点眩晕,他像一只小猫那样由着大姐姐抚摸,瘦小的身躯在大姐姐怀里颤栗。

年翠英的玉手在郭全发的身上游动,游到什么地方那里便迸发出一丝火星,突然间郭全发嘎ะ嘎ะ地叫了起来:姐姐,你抓我的小**干啥?!年翠英压低了声音威แ吓着自己้的小丈夫,不许喊叫,姐姐带你到一个绝妙的去处……郭全发浑身的血管开始紫胀,身不由己地钻进了那水草繁茂的沟壑,妈妈呀!里边的温度出奇地灼热,郭全发瘦小的身躯渗出了汗珠。

其实,富户人家把自己的大闺女嫁入深山,自然有不便说出的隐忧,聪明的读者可能ม已经猜到了,十七岁的年翠英出嫁前身子已经不怎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