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陈仲就已经将要送回家去祝寿的所有贺礼准备好了,进殿回禀,并将一方礼单呈了上来。
我的手心涔出冷汗,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转身笑望着她,“没说什么?只是说太后娘娘很喜欢本宫前次送去那些小点心。”
长时间的沉默,让我有点不能适应,太过尴尬,我伸手端茶,以图缓和下这诡异的气氛。
可再看,我却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脸上笑容冷冷冰冰。
我轻笑,转身进了门。
碧月仍愤愤不平的冲着他的背影做鬼脸,不甘心的道:“娘娘就这么放过他啦!”
夏侯君曜沉沉的嗯一声,缓缓直起身子,扶我起来,“好了,已经没事了。”
夏侯君曜也从湖边走回来,与我们一起往回走,他贵为天子,不便参拜,但仅仅这样我就很感激了,他能带我来为母亲上坟,多难得呀。
他却轻轻将帘放下,“不要看。”
他讽刺一笑,“体统,你倒挺重体统。”
所谓忠仆,应该就是这样的罢!
碧月推门进来,“奴婢见过娘娘,娘娘有什么吩咐?”
我向她低了低头,坐在床上行了个礼。
再醒来,已经在床上,眼睛刚刚睁开,就听到香墨高兴得叫道:“娘娘,你总算醒了,奴婢快担心死了。”
看到เ皇上身手如此矫键,沈美人微微有些惊讶,从前就听说皇上武功盖世,可一直也没亲眼见过,再加上皇上又是“患疾”之人,起初她还有些不相信,现在看来一点不假。
这喜,究竟是意外得来还是早有准备?已经不重要了,她已๐经将孩子生下来了,是皇上的亲骨肉,她就不信他还能掐死他不成?
今天,我就要让他牢牢记住我这个妻子,而他的名字也已๐经深深刻在我心中——夏侯君曜,从他告诉我他叫夏侯君曜的那天起,我就无数次的想起我们的未来。
“是,娘娘。”香墨应了一声。
我擦了擦泪水,将被子拉下来一点,背对着她道:“何事惊慌。”
气氛诡异,刚刚进门我便察觉到เ一丝不对,深深得看了萧贵妃一眼,她今天过来只带了景儿一个人,也不像是兴灾乐祸来的,更不像是送礼来的。
香墨一脸焦急的推门进来,慎重的把门关上,“娘娘,出大事了。”
香墨千恩万谢的站起来,服伺我躺下,“娘娘好像猜到会有人来。”
静了片刻๑后,门外传来香墨的声音,“娘娘,是……”
犹其是像现在这样寂静、沉默的冷。
我睁开眼,猝然一笑转头看向他,“一码归一码,本宫要赏你你就收,要罚你,你也受着。”
这话,若放在平时说就是大逆不道,但现在,却可以当成醉话,他若回答,更好,若不答,就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