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讽刺一笑,“体统,你倒挺重体统。”
我乐得清闲,借着身子抱恙并不去长生殿请安。
碧月推门进来,“奴婢见过娘娘,娘娘有什么吩咐?”
原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却没想到เ被她看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在她眼下,我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再醒来,已经在床上,眼睛刚ธ刚睁开,就听到香墨高兴得叫道:“娘娘,你总算醒了,奴婢快担心死了。”
“啊……”
这喜,究竟是意外得来还是早有准备?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将孩子生下来了,是皇上的亲骨肉,她就不信他还能掐死他不成?
他静了几秒钟,笑着道:“朕已听说了,要是因为那件事不来的话,也可以把日期向后推一推的。”
“是,娘娘。”香墨应了一声。
跟这里的热闹相比,中宫殿就显得静多了。
气氛诡异,刚刚进门我便察觉到一丝不对,深深得看了萧贵妃一眼,她今天过来只带了景儿一个人,也不像是兴灾乐祸来的,更不像是送礼ึ来的。
“是娘娘。”碧月领着宫人退下。
香墨千恩万谢的站起来,服伺我躺下,“娘娘好像猜到会有人来。”
“几更了?”我闭着眸问,仰靠在枕上。
犹其是像现在这样寂静、沉默的冷。
香墨一惊,惶恐的摆着手,“娘娘误会了,奴婢只是为了娘娘好……”
这话,若放在平时说就是大逆不道,但现在,却可以当成醉话,他若回答,更好,若不答,就一笑了之。
夏侯君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甜吗?”
“皇后今天怎么这么素?”皇上突然问道,并没看我,端着酒杯专注得盯着舞池。
宫娥们敛襟晗侍轿而行。
我目光凛冽的看着她,“是与不是?”
我正要说什么,他却扬声唤来了宫人,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我只好再次沉默。
看到我略显慌张,他讽刺的笑出声来,“你也会怕……”
我心里冷冷一哂,并未接琴,随手指了一个宫人道:“将琵琶拿下去好生收着,过两日再用。”
香墨跟着进来,为我宽衣卸妆,我换了寝衣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เ天快亮时才昏昏沉沉了睡了一小会,即刻就又要起床了。
香墨小声的道:“娘娘……”
我没有把这份惊恐表现出来,脸上仍带着笑。
我细细观察着他,终于明白为何连年落榜,守着一个做都督的姐夫却不能给他找到份合适的差ๆ事,像这样温吞老实,连句话都不会说的人又怎么适合做官呢?
不爱,也不要紧,总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跳进去赴汤蹈火,就像我,即使知道入宫后危险坎坷,可还是来了,甘愿来……
“娘娘,娘娘……”出神时,听到有人叫我。
沈美人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捡了一块珍珠白玉糕吃着。长公主只是谦虚的推让,不肯吃。
腊月寒冬,我脱掉身上所有御寒衣物,穿着极单薄的一层衣衫站在冷风里,他脸上笑容愈加浓烈,坐在廊下品茶,一边看着我道:“皇后娘娘,腿再高一点,你这样练下去就算再练三年也不可能让皇上回心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