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天地变色,江山易主,海枯石烂。”我绝然的道。
易子昭与我的事,陈仲一定是知道的,虽然并没有做什么,但只一个吻,一次深夜相会就足以要了我的命,我怎么敢,又怎么能顶ะ着不守妇道的传言在宫里行走呢?
“娘娘,娘娘大慈大悲,看在奴才跟了娘娘这么久的份上,奴才再也不敢了。”看我有转还的意思,他忙不失时机的再次求道。
我从床上撑起身子问道,“几更了。”
醉,可以是一醉解千愁的醉,也可以是酒后吐真言,不醒人事的醉。
我低头讪笑,红着脸道:“臣妾不懂品酒,只是牛饮罢了!”
“免礼ึ。”他语声低沉,向太后拱了拱手,“儿臣参见母后。”
碧月怯懦的站起身,退到一边拭泪。
我顿了顿,不再说下去,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那是本能的反应,但是我不能这么说,我理理凌乱的衣衫,站起来,低着头一语不。
他一笑,将目光转向别处,淡淡的忧郁浮现在脸上,良久,才似轻咛般说了一句,“你还是做了……”
素า来,他是玩笑开惯了的,不光跟我,跟所有嫔妃都一样,我也渐渐知道了这一点,现在已๐经不大避嫌了。
如果我假冒红泪入宫的事情败露的话,别ี说是三载,就连三个月都难活。
又走了一会,就见轿子停了下来,香墨恭声道:“到了娘娘。”
我感动的红了眼眶,靠在她怀里惶惶叫了一声,“母后,有母后这样关心,臣妾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他惴惴在椅上坐了,不敢直视凤颜,小声的道:“听说娘娘前些日子身子不好,家父特地备了些山参、灵芝让学生送过来给娘娘补补身子。”
纵然有千般不愿意,但他话已出口,我也无法,只得勉强笑了笑,对他点点头,“那……走罢!”
易子昭带给我太多的麻烦。
长公主笑而不语,扶着宫人款款走上来,沈美人道:“没有打扰娘娘赏花罢?”
“绞痛。”
“娘娘,现在都四更天了,快睡罢!”她扶着我进了侵室,帘后那道黑影也随即湮到เ屏风后头消失不见。
“娘娘,你大娘她心直口快,一时糊涂,命运既然这样定了,也许是红泪没有这个福份,所以娘娘不要再说换回来的话,臣……”郁诚越在旁劝道,话至一半。
他二人惶惶站着,我良久才道:“行了,今儿也晚了,爹爹与娘就先回去罢。”
他笑得更大声,又轻轻咳了两声,“你要,就给你。”
一场突变让宫宴不欢而散。
他低下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等着。
我听到跪地的声音,并未转身,只问:“哪宫的?”
我冷笑,从镜子里看着她,“即便王良人活着,对本宫也没有什么不利,倒是萧贵妃才该睡不着觉了。”
今夜的事完全在意料之外,如果任它展下去,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去应付将来纠葛的场面,易子昭居然爱上了我,独独凭他冒死前来后宫相会,就足以确定这份感情是可怕的。
我奄奄一息伏在枕上,没有理会她,气若游丝的道:“臣妾恭送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