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帘穿过珠帘,我在鸾榻上坐下,他跟着过来,又道:“人家费尽心思弄来的绝世名琴,竟然连一个微笑都换不来,真是不值得。”
“蠢才。”我拍岸而起,脸上神色骇人,“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向我禀报?”
香墨突然沉默了,目光也黯淡下来,四下看看,更觉恐怖,用手紧紧攥住轿子一侧毡布,我亦没再逼问,重新放下帘子。
我脸上笑容华美、阴霾……跟我时间长了,她也看出个##ี#分,没再说什么,识趣得退到一边。
他屈身跪下,以额触地,我轻轻抬了抬手,“平身罢,赐座。”
他说无聊,但男女有别,我不能邀到到宫里小坐,也不能即刻就走,一时间,愣在那里竟不知说什么好!
看着桌子上泼洒出来的茶水,还有不断萦绕在耳边的那句话,我只觉得乱,好乱。
听到昭阳长公主,我的心不由的提了一提,这绝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物,单只见过两三次,但她所表现的精明与冷静就足以让我拿出十二分小心来应对。
我不由得要火,紧紧ู握住双手,“怎么个痛法?”
我看着她,眼眶微潮,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一个香墨,好香墨,即便知道我为了避人耳目故意冤枉她,她也毫无怨言,就那么跪在那里让我责罚她。
说到欺君,死牢,几个字,沈氏早已吓得脸色惨白,躲到郁诚越身后,竟不敢再看我的目光。
我心中冷笑,好一个都好。
私心里,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将方才捂嘴的帕子不着痕迹的收进袖中,先前苍白的唇,此刻添上了一种诡异的艳红,好像——血。
他从裘า衣底下伸出手,苍手修长手指执着冰冷玉壶,亲自为我斟了一杯酒奉过来,“喝一杯罢,暖暖身子。”
碧月自知暨越,低下头不再语,默默站在一旁。
香墨细细为我梳着头,从镜子里看我一眼,“娘娘,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吗?非要斩草除根才放心吗?”
他冷言激将,我不由得大怒,胸口剧烈起伏,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音。他说的没错,事情闹大了,我的命也难保全。
萧贵妃脸色一沉,随即笑道:“皇后娘娘的吩咐,臣妾怎么เ敢违。”她目光深深看向我。
“奴婢不知道。”她摇着头道,眸子里有着某种疼痛情绪。
我冷笑,缓缓撑起身子,“你怕什么?本宫说过会帮你。”
再坐了一会,便有宫人来请,说上朝的时辰已到。
美目扫过,只见莺莺一地的公主、王爷,华衣美服映衬下,眉目清秀,气宇不凡,端的是天潢贵胄。
我在心中冷笑,转身进内阁更衣,她随侍在后,一面吩咐宫人过来清扫。
我挥挥鸾袖,端起一旁茶盏轻轻吹着。
这眼神,我有些看不懂,良久才轻笑一声,“易公子真会开玩笑,不过是跳支舞,又何来谁输谁赢?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去学琵琶了。”
我惊呼一声,捂住胸口,饱满的胸脯已隐隐作痛。
终于说到了重点,我垂眸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强迫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