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偎在织金锦靠上,香墨将茶细细吹凉,送至唇边,我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小口,便不再喝。“谢谢。”我说。
“娘娘脸色不太好……”突然间,一道熟悉的嗓音打破这份别样的“祥和”,众人止了笑,将目光齐齐钉向说话那人。
我有些诧异,“这些公主、王爷为何要来见本宫?”
而我却轻轻微笑,“你明白了吗?”
眼角轻轻瞥了她一眼,我由宫人掺扶着,缓缓在鸾榻上坐下,笑着道:“良人娘娘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今天虽然皇上没有为我破身,但至少可以确定一点,言语深处,他已经向我透露了同盟的讯息,他说,只要记住我的他的女人,就能保全性命,这不就是暗示的信号吗?
他如炽呼吸迫在眉睫,温热气息越来越粗重。
“请皇上见谅。”我紧紧蹙着眉,自责的道。
哗……一声水响,珠飞玉溅,我从水中站起来,“更衣。”
她恍然明白过来,惊讶的道:“原来娘娘这么做都是为了请皇上过来。”
“臣妾没说。”她慌忙撇清。
她们连跪三遍,我终是冷冷的嗯了一声,算是满意,并不急着说平身,只道:“近来各宫都很忙啊,本宫进宫一个多月还见都不曾见过你们,如果不是过两天太后生辰,本宫为准备宫宴不得不召各位来见上一面,只恐怕,到时候连各位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呢?”
他轻笑,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近我,“那就请娘娘好好练舞罢,歌舞琵琶,相信娘娘一定会成为后宫最受嘱目的一个舞伎,也会成为史上唯一一个艳绝天下的,皇后。
他的话无懈可击,我轻笑,“是吗?不知今天鸟儿可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夏侯君悦脸上胀得通红,尴尬的看向别处,“娘娘请留步,我还有话要说,你娘她很好,清尘……”
从长生殿里出来,我便一语不,碧月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不敢开口。
“母后说哪里话,臣妾怎么会怪,谢还来不及呢,母后有这么个多才多艺的侄子,又肯屈尊在宫里教臣妾舞艺,昨天之事是臣妾鲁莽了,不知道易公子在母后这里伺候。”我笑着道,连眸子里都映着笑,但指尖却越来越凉。
她意有所指,指头看着明静与洗的天空。
我不由的黯下脸色,后宫——真是个混乱的地方。
我语声似寒冰般冷冽刺骨,下跪宫人惶惶垂下眸,不敢再看,而我,也被自己突然的狠毒下了一跳,从前隐忍听话的清尘哪去了?
我笑着道:“指教就免了,陈公公从前在内务府待过,想必也是知礼ึ之ใ人,我这中宫现在还没有一个管事的人,不如,提你做总管如何?”
他慢慢摩挲着,似乎很享受。
不知过了多久,显然她们觉得够了,医女匆匆将药碗奉到龙床边,“皇上,请服药。
她觑一眼我,接着叱道:“知错,知错就好了吗?本宫今天就要代皇后娘娘教训你这个不长心性的奴才。”
梳妆宫人为我梳了个流霞髻,小心的为我戴上皇后宝冠,我望着镜中ณ的自己出神。
他没有回答,拿过我手里的舞谱随意翻看了一下,扔到身后,“这些俗物哪里配让皇后娘娘来跳,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