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盯着我的脸，目光越来越毒烈，“看来，皇后娘娘近日练琴练舞的，气色大有好转，比先前见到เ的还要美了几分，难怪易公子口口声声，念念不望。”
我微一怔，她转而再道：“只不过，娘娘是皇后，即便是触了太后的忌讳也无妨。”
她摇着头道，“不，不，皇后娘饶了奴婢罢，奴婢再不敢放肆了。”
“抬起头来。”我坐在鸾榻上，目光一一掠过那些面孔。
他躺在榻上，徒然冷笑道：“今天不用学了，称朕还有耐心，你最好自己过来。”
随着过来的中宫婢女小梅走上前来扶了碧月道：“娘娘安心进去罢，奴婢一定好好照顾碧月姐姐。”
“娘娘别那么说，是臣妾失礼了，因为ฦ连日病着，也没去给娘娘请安，所以娘娘不认识，不过……”她转而看着碧月，冷声喝道：“主子不知道，连奴才也不认得本宫了吗？娘娘忙着学伎没空认人，你也哑巴了吗？不会一一教给皇后娘娘吗？”
“唉，他要不是我亲侄子，我也不会任由他在宫中胡闹，吹什么เ笛子——”韦太后颓然叹气，重新躺回去。
我垂眸轻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将那把琵琶拿起来，轻轻抚摸着，“不用，它正好适全我的身份。”
“哦？那这么说是朕的不对喽？”他笑着道，眸子里透出冰冷来。
我怕死。
太后看着我，目光和善，“应该改口了皇后，连贵妃都叫哀家母后，你是正宫皇后，哀家的准儿媳妇，就更应该叫母后了，怎么？不愿意吗？”
“你看看她倔强挣扎的样子，只怕她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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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臣服的姿态另她满意，萧贵妃冷冷的恩一声，重新向后躺去，“起来罢，说说，那女人长得如何。”
细小的脚步声传来，我惶惶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小宫女，她怯怯的望着我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是……皇上让奴婢过来的，皇上说皇后娘娘家道清贫，连一个陪嫁的丫鬟都没有，所以……”
“臣妾谢太后娘娘恩典。”我将身子伏得更低些。
“千万要——保重。”怕被人看出纰漏，我不敢说太多话，只能ม紧ู紧握住她的手，狠狠的……我怕这会是最后一次，怕我活不过三年便会死去，怕娘独自一人活着……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给她力量。
娘怯懦的低下头去，不敢接话。
韦太后笑着看过礼物，再看我时，目光中明显多了份满意，拉着我的手，笑着道：“还是儿媳妇帖心，说什么เ为国事忧心，说起来，这些都是曜儿的事，哀家插不得手，只是跟着瞎操心罢了。”
太后矢口解释为国事忧心一事，我心内一惊，知道刚ธ刚说错话了，忙转言道：“是呀，我们女人家也不过是跟着瞎操心罢了。”
太后看我一眼，笑着高深漠测，“皇后，你也看到了，皇上后宫嫔妃诛多，前几任皇后身子不好，操牢不了几年就去了，你若能将这后宫打理好了，减轻了皇上的负担，即便是不生下子嗣也是大功一件，后位也可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