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说话,”他得意的笑道,转身踏进“乐府”宫门,“进来。”
他手指停在半空中,眸中闪现邪恶笑意,居高临下看着我道:“抬起头来。”
碧月垂着恭送走贵妃鸾架,上前扶着我道:“娘娘,萧贵妃得荣宠多年,一向是这样的,您别太在意。”
中宫殿并没有太多的宫婢与内侍,清晨的阳光从窗棂中洒进来,照见我彻夜未眠的憔悴容颜,碧月推门进来,看我仍然坐着,吃惊的道:“娘娘,您吉服还未脱,是一夜没睡吗?”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伸到衣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é摸到她胸前,掌中ณ柔软弹性的触感另他满意,萧贵妃瘫软在他怀里,轻吟出声,纤长十指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谢皇上恩典,臣妾一定会努力的。”
圣上宠贯一时的萧贵妃此时正是在后宫叱咤风云的时候,曼妙身体横躺在鸾榻上,宫人轻轻捶着腿,殿下宫乐们弹奏着新编的宫庭乐曲。
娘,女儿选了一条狰狞可怕的路去迎接新生活,你一定要等着我出去,母女团圆。
一阵轻咳后,皇上笑着道:“她是母后钦点的儿媳妇,赐号的事自然也由母后来决定,儿臣对这些无所谓。”
我无暇理会他们,隔着喜纱四下寻找娘的声音,哪怕是哭声也好。
冰冷眸峰划过她们脸上仓皇与意外,我扶着娘转身离去。
今上体弱多病,幼年患疾,十四岁登基后一直由韦后执政,二十岁上握了政权却因身体时常违和仍然事事大小都任由韦太后决择,后宫诸多嫔妃,子嗣鲜少,唯一的一位皇子却不是皇后嫡出,生母萧美人母凭子贵,一跃成为贵妃。
第一次被嬷嬷用绳子将脚吊到เ梁子上的时候,我疼得落下泪来,却没有吭一声。
负责教我的苏嬷嬷在旁看着,一手死死的拽住绳子另一头,脸上有某种得意之色,四周伶伎们也都无心练功,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不时出一阵讥讽的笑声。
另一个嬷嬷突然想起什么,凑上去对苏嬷嬷耳语了几声,她惊得脸上变色,随即便放开绳子,我的腿因吊得时间过长,一时难以放下,扶着柱子撑在那里,疼得直皱眉。
苏嬷嬷走过来道:“娘娘,这舞恐怕您是跳不了了,要跳舞这功夫都在腿上呢?但是您开不了腿,也不敢给您下腰,您还是选别的罢?”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她道,慢慢将腿放下来。
“练功危险性大,若一不小心破了娘娘的处子之身奴婢担不起这责任,您还是选别的罢。”她直接当着众人说道,毫不避讳。
我一阵脸红,低声喝道:“够了,别再说了,我知道了。”
旁边响起一片笑声,苏嬷嬷也忍不住笑了,“那皇后娘娘请再选一个罢。”
我垂下眸,语声坚定的道:“不用选,舞照跳,一定有可以不用练腿的舞步,你教我。”
“奴婢教不了。”她语声尖锐的道。
“你敢违抗圣命?”我转身看着她,目光凌厉而冰冷,她被我突然的气势吓到,惶惶的向后退了一步,结结巴๒巴的道:“什……什么违抗圣命,奴婢只是……。”
“不用解释,去将舞谱拿来。”
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她讪讪的站了一会,冷哼一声回去将舞譜拿了来,我在檐下坐定,缓缓翻看过那些华丽艳逸的舞谱,她说得确实没错,这些舞蹈都是需要腿功与腰功,我身子虽不算太硬,但也远远不足。
“哈哈,皇后娘娘要学舞,不妨让在下试试?”一阵放荡不羁的笑声传来,原本围成一团的宫人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通道。
我缓缓抬眸,看到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向着我走来,他修长身材,一张脸俊美无比,说是貌似番安一点都不为过,只是他目光太过轻佻,一看便知是不安份的人,今上与太后道高一丈魔高一尺,终是漏了一点,放着这样的美男子在后宫,岂有不乱之理。
我看着他,语声清冷的道:“来者何人?”
“在下易子昭,“乐府”笛子手。”他拱手道,说话的同时仍旧打量着我,眸中似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