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兔举目看去,只见眼前是一幢两层楼的店铺,雕梁画柱,显得极是气派。正门挂着一道黑底烫金字的匾额,上书:严氏皮草行。匾额下面挂着一幅对联,上写:“童叟无欺皆是客,货真价实全为民”。横批:信誉卓著。
后面的几张,大抵也是这类宫画,只是画上男ç女姿势更加花样百出,有倒浇蜡烛式,有隔山打牛式,有经典传宗式,有玉女吹箫式……画上男女都是极尽欢愉,表情纤毫毕现,栩栩如生,虽只是黑白的线条勾勒,但作者的笔力非凡,让人看着看着,不禁也血脉偾张、蠢蠢yu动起来。
从明天开始,你们三个就去打探消息,我在家进行一些其他的准备。三ri之后的戌时,我们准时在家中碰面,把收集到เ的所有消息进行汇总。注意,你们在外面打听消息的时候,不能ม让人家知道我们的真正目的,不管对方是谁。明白吗?”
马小兔哈哈一笑:“不快不行啊,咱们赚的就是快钱,猪儿,快快进来!”
“哎唷,疼死了,姐,你不能轻点吗?”
眼前的这个小萝莉应该就是李瓶儿了,不知怎地,杜觉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像这样的客户,我们的收费是8ooo元一次,这笔收入中,公司留แ5ooo,你得3ooo。客户跟你相处时,如果对你的服务满意,还有小费。小费就是你自己得,公司不从中进行抽佣。
他侧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带一副紫红边框的眼镜,浑身散出一股温和而知xing的气息。她提着一个jing致的巴宝瑞坤包,衣领ๆ开得很低,一条玉石项链宛如蹦极一样垂到一条深深的沟谷之间,一对浑圆在两边倏然隆起。
旁观众人笑得更加大声,有人道:“喂,姓严å的,你惹上硬茬了,快点给人下个ฐ矮桩,把人家的钱还了得了。”
严家俊恨恨地一跺脚,道:“马公子,马贤弟,我就是严家俊!”
马小兔露出一种猪猪的表情道:“你不会是他们找来冒充的,故意骗我的吧?”
“哈哈,就是,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严家俊,不是冒充的呢?”旁观人群中有好事者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严家俊急得快要哭了出来,连连拱手道:“我的小祖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很好!”马小兔收起刚才那副猪头猪脑的嘴脸,道:“你是去年三月借的我的七千八百六十钱,还期是今年二月,现在是八月,已经多借了半年时间。按照借钱之初我们双方的约定,逾期不还,每月追加利息五分,那么到今天,你应该一共还我一万零二佰一十八钱。大家都这么熟了,给你打个折扣,优惠收你一万零二佰二十钱吧。”
严家俊怒道:“怎么零头又多了二钱?”
马小兔很害羞地道:“因为零头太多,人家带起来不方便嘛。”
“哈哈哈……”围观的人群爆出一阵大笑。
严家俊恨恨地道:“马小兔,你好卑鄙!我以前怎么没看穿你!”
马小兔悠悠道:“你要是还这么拖着不给钱,我可能ม又会怀疑你是来冒充的了。猪儿,准备下一场表演!”
“别别别,我给,我给。”
“给我换成纸币。”马小兔来之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出现流通的纸币了。
严家俊脸上阵青阵白,挥手叫过一人,那人点点头,走过来向马小兔道:“请公子派人随我去拿钱吧。”
马小兔等李猪儿回来,问清钱已经点够了数,便冲着严家俊拱手道:“严东家,后会有期。”
严家俊目光yin狠,yin森森道:“贤弟一路保重,谨防有命拿钱没命花啊。”
马小兔停住脚步,回头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似的,然后他很认真地道:
“严兄,看来你对我还有一些不满。我觉得你这个人好像没有太活明白,今天的一万多钱,那ว七千多本来就是我的,至于多出的那ว三千,完全可以当成你做生意的风险损失嘛。以你严氏皮草这么大的家业,这点钱几件皮草一出就回来了,如果你还想为这点钱来继续跟我找麻烦,好,我奉陪到底。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一旦这个ฐ游戏开始,玩到什么เ时候、什么程度停下来,那可就由不得你了。而且,为了加深你的记忆,我要很负责地告诉你,我这个人很小气,人家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会牢牢地记在心里,然后找机会让对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如果严å兄真地想玩,行,大家各凭本事、各显神通。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敢跟我背后玩yin的,只要让我知道,我马小兔一天不死,我会让你跟你全家,为你今天的这个决定,后悔来到เ这个世界!”
严家俊目光犹疑,脸上神情变幻万千。
马小兔见他神sè,知道现在他心中正在反复权衡,此时应该趁热打铁,让他彻底放下yu对自己不利的幻想。
他忽地展颜一笑,道:“严兄,你我兄弟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但是你对我还并不是很了解。那วri酒宴之上,你道我为何会主ว动跟你结识?又为何明知有‘钱好借债难收’的风险,顶着家人的反对借钱给你?”
严å家俊变sè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马小兔不理他的反应,依旧自顾自地淡然道:“严家俊,严氏家族第二子,庚寅年三月生于汴州,母亲李氏。自小早慧,三岁即可熟练拨打算珠,五岁入学,一月后即可心算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被人誉为‘汴州神童’。七岁过童考,十岁中ณ举ะ人,家族皆对其未来寄予厚望。二十岁那ว年,因情殇受挫,心灰意冷弃学从商。二十一岁娶ດ东京大族-李族之ใ女,二十二岁生子严冬,次年又生子严,二十五岁那年纳妾郭氏,宠爱无比,渐疏原配,招致李氏及李族极大痛恨……”
说到这里,他突然压低声音道:“对了,我还忘记说了,严兄上月还偷偷纳了一房美娇娘,据说,是因为这位姑娘又要为严å兄添丁进口了。啧啧,严å兄手腕高明,这事做得几乎滴水不漏,选中的金屋藏娇之处也很隐蔽,是在……”他停了下来,似笑非笑道:“严兄,还要说下去吗?”
严å家俊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马小兔,脸上露出了一股深深的恐惧。今天马小兔的表现实在过于的生猛和震撼,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以前在他面前还畏畏尾的败家仔,突然变成了一头凶残自信的嗜血狼。甚至,他还想到了一种更可怕的可能ม,那ว就是马小兔是他家族里,想要取代他位置的族人故意派来搞他的,而自己的原配李氏背后的李氏家族,其身影也在马小兔的身后若隐若现。
回想着马小兔刚才那充满威胁的说辞,面对着眼前这个集邪ิ恶、狡诈于一体的家伙,他的背上不禁阵阵凉。至此,他完全放下了想要对马小兔不利的心思。
“马贤弟!”严家俊声音低沉地说道:“此事到此为ฦ止吧!”
马小兔大度地点点头,道:“如果你不逼得我无耻的话,其实我还是很愿意高尚的。”
严家俊再次看着眼前这张既ຂ熟悉又陌生的脸,他觉得自己惹不起。
马小兔拱手道:“严兄,告辞了!猪儿,走!”
一走出严家的大门,李猪儿就一脸jian笑地道:“少爷,你的确够卑鄙!猪儿佩服,佩服!”
“嘿嘿,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嘛。”马小兔洋洋得意道。
忽然身后“啪啪”两声鼓掌,然后一个极好听的声音道:“好一个ฐ‘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妙极,妙极!”
马小兔转过头来,眼前丽影乍现,竟是一位绝sè丽人!他不禁双眼一直,喉底生津,暗道:“乖๔乖๔不得了,天下竟然有如此漂亮的女人,这不是要要人老命嘛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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