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的声音还含着几分稚气,却说不出的清冷,也许是因为她一直太过寡言少语的关系,每每开口说一次话,都会让连年恍神好久。这一次,也不例外。
许远袖子和裤管都还高高地卷着,滑稽极了,他挠挠头,“我哪知道啊,我只顾给小扇子抓鱼呢,一转身就听噗通一声,再一看她就掉水里了,我还奇怪着呢!”
背后,姚悦原本明媚的脸色,彻底难看了。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清脆ะ的呼喊,“祁连年,等等我!”
许远声音不小,车里好多人都听见了,如果再特意换位子,倒显得连年小气了,眼看车要开了,连年只好拉着画扇过去坐下。
画扇径直走向墙壁,伸手准备拿上面用来紧急报警的电话,LIsa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噼里啪啦地奔过去,一把从她手里抢过话筒,恶声恶气地说,“装、装、装ณ!你就会装可怜!这么多年你就会这一招是吧?告诉你程画扇,你还没演得累得慌,我可都看恶心了!”
画扇没抬头,轻声却坚定地说,“天6有我们程家的一半,我的话,应该也算数吧?那,我不和遥远合作。”
这样,怎么会是不相干的呢……
画扇抿着唇没说话,许远又说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才是我真正担心的。”
良久后,黑暗中,依稀是他满足而无奈的叹息。
那个时候,周遭原本安逸的生活骤然间被外力狠狠打破,祁连年踏上飞机,远赴他乡,他根本无从知道,那ว个被他从九岁起呵护到十五岁的小女孩,一下子重新回复到了九岁那年骤然失去父母时孤立无援的境地。
当画扇遇到连年,跌跌撞撞兜兜转转,走过了九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