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侧头,看向身边安静坐着的水依画。
而轮到水依琴本人谢恩的时候,众人这才现,水依琴居然不在席中。
剑家是三大家族之,而剑家本身就根盘交错,而嫡系儿孙中,有一个最小的嫡子,刚好排名十一,外人都称他为剑十一。
还是,这个ฐ人……准备来杀谁?
其中一人宽面长须,一派文人装扮,眼泛精光,正一脸同情地看着身侧拦人的侍卫,似乎在说:傻子,这小子你也敢惹?
“唉?你们看水大学士的两个女儿,好奇怪,特别ี是那个平时自诩才貌双全的水依琴。啧啧,今儿是怎么了,那一双手管不住似的,一会儿抠这一会儿挠那ว儿。”
温瑾轩的嘴角若有兴味儿地一勾,略微侧脸吩咐道:“李管家先下去吧,我有要事与二小姐相商。”
就像是真的开在了暗夜中!
水依画慢慢蹲下身子,目光描摹着少年线条柔美、肌理分明的俊容,一只手探入他的怀里,取出了他先前刺人的那把匕。
沉静了稍许,他慢慢凑近眼前的男人,两只墨绿的眼直直看进他眼里,全身的戒备和警惕丝毫不减,甚至比以往更浓烈了些。
院墙内传来家丁的粗吼声。
委屈又求助似的看向座上的水苍书,却见他呆木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一点儿阻挠的意思都没有。
温瑾轩先是一愣,随即轻笑起来,“难得有人能得到睿王爷这么犀利的评价,看来这水依画以前藏得还真是深。”
黑衣男ç子紧紧抿着唇。扯平?休想!
更重要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女人居然压在他身上?果然如传闻一般不知廉耻!
以前就觉得这水家的大小姐水依琴美则美矣,就是肚子里那弯弯绕绕多了些,但睿王殿下乐在其中,他一个宦官也不好去说什么。方才这么一看,睿王殿下似乎已经厌烦了她?
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水依画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糟糕的地方。她需要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
“大姐,为什么要害我?我死得好惨,大火焚烧着我的身体,令我痛不欲生,刺๐鼻的烟雾熏得我双眼睁不开,可是那切肤的痛却深入骨髓。火舌一点点吞噬着我的肌肤,好疼,真的好疼……”
“所以皇上你就把算盘打到了水依画身上。”温瑾轩瞅他一眼,隐隐有些不赞同。
上官玄冥冷冷盯了她良久,见她目光不带丝毫怯懦,心中诧异的同时那ว股怒气也散去不少,撩开长袍,又坐回了紫金软椅。
既然如此,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再死一次。
╭╯3╰╮
水依画脸上灿烂的笑容顿转冷厉,整个人一下扑了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动作迅,像一头凶狠的狼。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红衣男子浑身一僵,那一刻没了任何反应。水依画紧紧ู抱住他的同时,两ä指以迅雷不着及掩耳之ใ封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让他动不了也使不上内力。
确定男子一动没动了,水依画ฑ这才慢慢挪开了缠住他的身子,看向他时,没有错过他眼里残余的震惊和诧异。
水依画见他干站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别提有多畅ม快,在他面前叉着腰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清脆若山间晨溪,又清又凉,带着说不出的欢快。
二话没说,水依画一把扯下系在他腰间的红衣带,一撕两半。
把人拎到椅子上坐下之后,一半红腰带用来绑他的双手,另一半则牢牢捆住两腿。
刺啦一声,男子那ว亮瞎狗眼的红衣袍子的下摆被扯下来大半,然后被撕成一条一条,无一不例外地绑在了男子的胳臂、腿上。
闷声不吭地看着水依画ฑ做这一切,男子嘴角的笑意不减,丝毫没有处于险境的意识,反而似在观摩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美人儿,手腕绑得太松了。”红衣男子十分好心地提醒道。
水依画白他一眼,然后狠狠将系在他手腕上的绳子一勒。
男子藏在血色面具下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幽暗深邃,沉不见底。过了少许,眼中又染了那种显而易见的风流妖媚,带着不羁的戏谑。
等到这男ç人的四肢都被困在椅子上时,水依画露齿一笑,眼里透着几分狡黠。
见她要来摘自己脸上的面具,红衣男子低低一笑,声音媚人至极,“美人儿,你确定要摘掉我脸上的面具?”
其实,他也十分好奇,这女人看到面具下的这张脸会是个什么表情,会不会跟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慕自己的女人一样,尖叫一声,吓得掉头就跑。
水依画睨他一眼,伸出的手顿都没顿一下,一手就掀开了他脸上的那张精致血色面具。
待看到那张脸,水依画微微一愣,粉嫩的唇瓣张了张,然后低笑两声,却不是嘲讽,更像是幸灾乐祸,“啧啧,果然啊,戴面具的人不是长得太美就是长得太丑。”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有些诧异这女人的反应,就这样?
没有尖叫,也没有任何厌恶惊恐的表情。
水依画扫过他的脸颊,毫不遮掩眼中的可惜之情。原本该是英俊柔美的侧脸有一大块肌肤被火烧伤,红斑点点,显得恐怖至极,而另一张侧脸却是毫无瑕疵,就像是上天的完美杰作。一半是天使,另一半就是魔鬼。这鲜明的对比形成了强烈的冲击。
纤手托起他的下巴,不带任何嫌弃地端详良久。
红衣男子静静盯着她,一双暗黑的眸子沉淀了杂质,看起来十分清澈干净。
“有了!”两指一屈,打了个响指,水依画ฑ冲他一笑道:“放心,你还不是丑到无可救药,看我的妙笔丹ล青。”
只是,这笑中明显带了一分恶作剧的味道。正好最近无聊透顶ะ,不妨陪他玩玩。
红衣男子一双幽沉的眼随着女子动来动去,然后就看着那女人端着磨好墨汁的砚台走了过来,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小巧的豪笔。
此时的她,双眼亮晶晶的,俯身凑近他的时候,他甚至能在那纯粹的黑色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抹红色缀于其中,就像是染了两ä团火。
嘴角微微勾了勾,红衣男子兴趣浓厚地看着这女人继续作威作福。
照准那一大块烧伤的疤痕,水依画提笔沾上墨汁就开始一阵描画ฑ。不消片刻,一朵大大绽放开来的妖娆黑牡丹就开满了他的半边侧脸。半明半暗、半妖半媚的脸勾魂夺魄,充满妖艳之感。
红衣男子眼睛微微下瞄,扫见了她裙摆下的黑牡丹花样,嘴角微微一勾。
水依画拿了铜镜过来,让他照了照。
只见他长眉一扬,似乎有些诧异,却没有过多的惊喜。
红衣男子正考虑着要不要夸这女人两句,忽然就被这女人接下来的动作弄得浑身一怔,火气上蹿。
水依画ฑ毫不矜持地扒开他的衣襟,露出前胸一大片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
肌理分明,结实而有力,女子赞赏地笑眯了眼,伸手在胸前轻拍了两下,拿起笔一阵龙飞凤舞。
墨汁带着凉意在他胸ถ前的肌肤上一阵游走,有种瘙痒的感觉。
片刻后,飞走的豪笔一勾,离开了这块人皮画布。
微微垂头盯着胸前的硕大无比的……乌龟王八,红衣男子的嘴角轻轻抽搐,哭笑不得,“我以为你会在我胸前也画上几朵漂亮的黑牡丹,结果是一只乌龟……”
而水依画ฑ却没有注意到เ,原本被点了穴道的男人刚才居然低了低头。
兀自从怀里取出几个瓶瓶罐罐,找出其中一瓶,水依画的眼睛弯了弯,将里面的药粉倒在茶水里,然后洒在那ว只刚刚完工的大王八上。
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结实白皙的胸肌往下流,一直坠入到红衣遮挡住的下腹,不经意间便勾画出一道诱人的风景。
“美人撒了什么药粉进去?”男子低笑着问,声音有一瞬间变得低沉醇厚,下一刻却又立马变回了原来的妖媚阴柔。
“啊,这个呀?”水依画拄着下巴๒呵呵一笑,“一种能让这杰作十天半个月都消不掉的药粉。”
红衣男子受教地点了点头,微微仰头,往侧脸边努了努嘴,“脸上的牡丹花样也来点儿吧。”
水依画还端着茶杯的手猛然一僵,倏然抬头的瞬间眼中ณ迸出冷冷的寒意。
男子朝她勾唇一笑,笑得那ว叫一个妩媚勾人。
蹭蹭几声,手腕、脚腕上的绳子已经自动断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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