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元宵节,白铭新就回了定州,蒋姨娘因为ฦ有身孕,并没有跟过去。
“快去请大夫!”
便只吩咐赵嬷嬷继续留意着柳姨娘的动静,也没往心里去。
自己老爹如今也才二十出头,白莲还没出生时中了举,后来倒下场试了一回,但是落第了,听着平日里的话语,是准备再试。
回去的路上,白莲没有让任何人抱着,反倒是牵着卫氏的手,一路慢慢的走着。
白老夫人的话说完,白莲心里还惊讶,不得不说,这是白莲自出生以来见过最宽和的主母,竟然连丁点不满的语气都没有。
卫氏来的晚,给白老夫人请了罪,白老夫人知道双胞胎的情况后,随便问了两句就让卫氏坐下了。
白铭文早已习惯她这样的态度,刚成亲之时,白铭文那时新婚燕尔,被卫氏连着泼了冷水,心中自然不悦,于是更为流连那些温婉小意的妾室那里。
白莲还十分神气的嗯了一声,随后看到卫氏脸色十分难看的坐在凳子上,心里没有丝毫负罪感。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对着卫氏福了福身,回禀着说:
“原以为姐姐能给妹妹好些东西呢,原来白家的五夫人也不过如此。”
“宫样迎春髻,玉步金莲细。初渡是今朝,嫦娥降九霄。徳备共姜义,夏半月团圆,称觞祝寿筵。”
如今卫氏提出来,如果真的就这样办了,谁也不会说出什么,就连白老夫人也是举双手赞成的。
不过,那姨娘得宠也只是限于柳姨娘因生孩子身上不方便的时候。
一样的嫩壳老心,为ฦ什么那妖孽就没有一点自觉性?
这样捂不热的冰块,白五爷也是没了兴趣,那边柳姨娘知情知趣,温柔小意,比在卫氏面前坐冷板凳强多了,是以平时也都不怎么来卫蓁的院里了。
真心替自己娘亲憋屈,这是正房,她柳姨娘只是个妾室,这哪里有她训斥下人的份儿,连个衣服也不知道避讳,虽说凭她的姿ู色跟卫氏还差得远,但是她那一身牡丹晃得周德音头疼。旁人不知道的,还把她当正房奶奶了。
然而,那些东西,于周德音来讲,是最最熟稔的东西,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做了二十多年的才女,还不是一样没嫁出去。
白莲抽了个ฐ机会,将奶娘支开了,把身边的两个小丫ฑ头喊了来。
白家的姑娘身边,有了自己院子的姑娘,身边都有两个大丫鬟和四个小丫ฑ鬟,以及粗使的丫鬟和婆子,庶出的各自减半。
白莲年纪小,还没到分院子的年龄,但是身边也是有丫鬟的,除了奶娘,还有两个七岁的家生丫ฑ鬟,跟在她身边作伴。她们一个ฐ叫樱桃,一个叫荔枝。
两个丫头喊来后,白莲问起她们:
“你们两个跟芳华苑的小丫头们认识吗?”
不是怀疑柳姨娘,是因为在五房里,除了柳姨娘,另外的两个ฐ姨娘根本掀不起什么浪来。
之所以把奶娘支开,是因为如果奶娘在的话,对于白莲以说出口的话,和即将要说的话,肯定会十分的惊讶。
白莲还不想被别人看作是怪人,眼前的两个小丫鬟年纪小,就算自己话里有什么不妥,也无关紧ู要。
两个小丫鬟虽然奇怪,但是也没多想,其中一个叫樱桃的说:
“姑娘,跟我一起进府的有个叫香兰的姐姐在柳姨ถ娘那ว边呢。”
既ຂ然有认识的人,就好办了。
白莲对樱桃说:“你叫樱桃是吧,你帮我办件事,回来我把我好吃的点心都给你。”
对于这样的小孩,金钱什么的诱惑,远远没有好吃的能ม打动她,更何况,白莲如今并没有钱,都是由卫氏收着呢。
樱桃听到有吃的,乐呵呵的应着:
“姑娘你说吧,奴婢一定照办。”
白莲听她应下,便说道:
“你们有空就去找那个ฐ香兰玩,多问一些芳华苑里的事情,回来告诉我。”
白莲说着,略一停顿,仰起小脸又正色说道:
“这可是我们三个ฐ人的秘密哦,我们谁也不能说出呢。”
见她们两个点头,白莲满意的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果盘,让她们拿下去吃。
她们两个毕竟还小,发现不了白莲的任何异常,对于她们两ä个,白莲也没抱什么希望,那个ฐ香兰年纪小,也进不了内室,能知道的甚少,能被樱桃打听出来了,只怕会更少。
但是,聊胜于无。
每次在卫氏那里,关于白铭文和其他妾室的话题,卫氏是一概不提,白莲知之甚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探听。
却又怕被人发现,毕竟自己的年龄在那儿放着,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终归是不好。
好在樱桃荔枝年纪小,也不怕被她们察觉什么เ。
虽说白莲没抱什么希望,带还是期待着她们能听来点什么。
没想到还真让她们两个带回了个有用的消息。
白铭文老爹有了新宠!
白莲听到这样的消息后,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开始并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没料é到这个新宠是柳姨娘推出来的。
白莲想,能让这两ä个丫ฑ头打听出来,想来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应该是众所周知了,自己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身边没有嚼舌根的人了,原来有个奶娘倒是经常跟丫ฑ鬟们说起家主的事情,后来被卫氏知道了,就重新给白莲换了个ฐ人。
如今的那娘老实本分是挺好的,但是自己的消息未免就有些落后。
算来卫氏对白铭文神色淡淡的也有些时日了,想来这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白莲心中暗暗着急,卫氏白铭文好容易缓和的气氛,全被这个新宠打乱了。
卫氏那样的脾气,只会使自己这边越来越被动,可是无奈白莲人小哎,纵然是有心,也是无力。
首先,她不能说,她要扮演好一个三岁的孩子该做的事情,大人的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尤其是这妻妾之争。
其次,是卫氏的心态,当事人不配合,让白莲一个ฐ局外人干着急,却无可奈何。
白铭文已经这样了,前些日子的和睦的时候,也是知道他的本性,怎么好端端的又因为一个丫鬟被睡了闹别扭呢。
要说是卫氏吃醋了,白莲是不信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卫氏应该是失望了。
白莲还记得,前些时候卫氏说起白铭文明年准备春闱下场试试时,语气里带着欣慰及期许。想来是极其满意白铭文的想法,谁知他一转脸就又开始沉湎女色。
白莲有些生气白铭文的没定力,又有些无奈卫氏的执拗。
已经摊上这样的男人了,除了认命,还有许多的事情可做的。
好男人不是天生的,是要调教的,靠男人的自觉,对于白铭文,夸着他,总比冷着一张脸,将他往外推的好。
他能成功,好歹自己也能受益。
哎,不知道她的娘亲什么时候才能转过这个弯儿来。
小剧ຕ场:
某客:咱们小白莲的忧心让我想起一句话。
看官:什么เ话?
某客:皇帝不急,太监急。
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