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跟我客套上了。一路啊，我不是关心齐鸣，是关心你啊！”林晓山口气中透着些真诚。
这句话王进听着喜欢，就笑笑，“真不行，我就过去了。”
程一路从桌上的小盒子里拿出支烟，递给王进。王进笑道：“没想到，一路书记这里也有这家伙嘛？哈哈。”
齐鸣尴尬地一笑，“是吧？祁总，你来说说。今年收购粮价多少啊？”
叶开小声咕嘟道：“怎么不看就走了？”
王进望了下程一路，没有做声。程一路上前道：“万超正在赶生产，卫东书记应该理解的。”事实上，当初在会上，程一路提出要请卞卫东书记到万超来看，就是想让卞书记看看现代民营企业中ณ还保持的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还存在着的真抓实干的良好气息。卞卫东是军人出身，军人出身的干部喜欢什么，同样是军人出身的程一路，心里是清楚的。刚ธ才，卞卫东书记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表露了他的思想。他想看到的是真实的企业，而不是为ฦ着一个省委书记到เ来，而大张旗鼓的花架子。现如今，领导们也难。说不下来调研吧，他们每年有一大部分时间都在基层跑；说调研出什么名堂来了，又实在没有。究其中真正的原因不在领导，而在于现在官场的这样一种习惯：给最好的让领导看，把最丑的使劲地掖住。领导看到的，一半是真实，另一半却是布置出来的。这样的信息，直接导致了领导们决策上的失度。领导们也不是不知道，可是知道了又能ม怎样？总理到农村来视察，还被基层的粮站给哄了下。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真的像古代人那ว样，微服私访吧？古代人的信息不通，你微服私访还有可能ม。现在呢？信息社ุ会，领导的行踪就像被卫星定位一般，被牢牢地注视着。领ๆ导也是人，领导还能脱离了广大人民群众？
“市直？哪个单位合适？”齐鸣问。
“在部队时也抽过一点的。后来就戒了。不过，我一直以为ฦ，抽一点烟也无妨的。”程一路笑道。
“承德？就是避暑山庄那儿？挺好的。去吧，注意点安全。”程一路以前的部ຖ队曾在承德驻防过，所以那里他不仅仅是熟悉，而且说起来，还让他的心隐隐地疼。他第一次看见吴兰兰，就是在承德。吴兰兰随着老首长到เ部队来，手里捧着一大捧山庄边采的野花儿，快活得像个小兔子……可是现在，这只兔子已๐经到了天堂。那承德山庄边的野花儿，还记得她吗？
程一路是个ฐ生活能力很强的人，也是一个喜欢独立的人。因此，对于秘书，除了八小时之内，他很少支使。不像有些领导，秘书似乎成了自家的小工，不论什么事，都让秘书干，搞得秘书们双休日都没了自由。
“我妈也来了，我没让她进大门。我怕她闹。”女孩子说着，进了门，程一路看着这孩子，也就十五六岁。细一看，轮廓上还是有赵守春的痕迹。
下一步再研究？程一路望着齐鸣，没有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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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简韵答得干脆，机子边上，有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声。
“小路，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我们不讨论，好吧？我很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程一路说着，就要挂电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