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安静如此空旷的地方,这一声又一声恍若水滴连绵的真切动静,足够让左然和白默回过神。他们猛地看向堆满器械的角落。
也就是说,在花雾刚转学不久,这个人便立马跟着转了过去。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有发生什么事吗?”。
中午的温度比较高,花雾把马甲脱在教室,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带打地整洁漂亮。路过的女同学红着脸偷瞄他,低声说着什么禁欲感。
“四哥,我这就下去了。”,花雾拿起裤子先往身上套。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面,周三偏着头看他,眉眼间一抹独一无二的肆意,堪称霸气,“小八,你听清楚了吗?”
周六收回手,凝视自己้的指尖,又重复了一次:“如果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小八会讨厌我吗?”
花雾:“……”
周三扬了扬眉,居然没开口嘲笑弟弟几句,而是问陈之水:“洗手间能不能用?”
“四哥?”,自己的手被周四反手轻轻握住,花雾困惑地看着他。
比赛进行到后半段,双方比分拉出了明显的差距,3中球队开始出现鲜ຒ明的焦急之态,攻守之间变得越发粗暴,近乎冲撞的方式得到不少警告和罚球。
花雾紧紧拧着眉,飞快地跑到楼梯口,顺着楼梯望下去,没看到那道身影。事情发生的太快,李元和钟诺没反应过来,看着走廊尽头愣愣地出神。
话音刚落,电梯门开了,有着漆黑头发的少年走出来,明显有着英伦风的衣服让他一穿,生生多了一股书生味,和乖巧安静的感觉。
“好了。”围观许久的周二温声打断,缓慢说:“都是处|男,非要比谁当的时间长吗?”
等等……为什么七哥叫他远离六哥,二哥反而叫他亲近六哥?到底该听谁的?
没等花雾开口,周日近乎强势地不让他拒绝。
“要是我儿子有什么……”
直到车子开出去很远,花雾望着车子逆光而去,慢慢走进校门口,几个等在那里的同学一窝蜂围上来,七嘴八舌问问题。
花雾站了一会儿,慢慢走回一楼ä。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哪里长得丑了,从小到大也没人说他长得丑,反倒有一些夸他长得好看。
没有替身梗,请不要误导。
“不知道。”。
“既然是你爸爸买下的岛,那岛上应该勘察过了?有没有危险的动物之类?”。
“不知道。”。
苏东季额角青筋迸起,“岛上有没有搭建一个临时屋子让你们住?总不会让你们风餐露宿吧?”。
“不知……”。
苏东季抓狂地抓着头发,怒声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挑选好打火机,花雾睁着清亮的眼,茫然地看着他,“我真的不知道,父亲什么也没和我说,只说是六一礼ึ物。”。
“……你哥哥们总知道的吧。”,苏东季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花雾摇摇头,说:“七哥说父亲不让他们知道。”
一切都是未知的,周朝连一句环境因素า也没提,到了六月一日这天,直接派了一艘游轮,将兄弟八个给载到海域中间的无人岛上。
等花雾和兄弟们踏上海ร滩,随行的几个黑衣男子恭敬地卸下一堆基本的生活用品,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是真的走了,一句话也没交代,游轮以加倍的速度登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兄弟们风中凌乱地目送游轮远远离开,一片沉默。
周朝先前说这个无人岛正被公司内部开发,然而现在他们亲眼见到后,才发现事实根本不是如此……
被黑衣男子绑着来的周三绕着海滩走了一圈,死死压抑着浓烈的怒火:“死老头子,又耍人玩,这破岛上什么也没有,想要我们死在这里吗!”。
如他所说,海滩上除了一些漂上来的破铜烂铁,便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屋子,没有床,没有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不远处却有一座极具壮观的森林,郁๗郁苍苍,耸然直立的树冠遥指天空。远远望去,乌ไ压压一片,阴暗又森冷,令人心生惧意。
就在哥哥们打量无人岛上的环境时,花雾默默打开几个装着生活用品的包,然后摊开来,仔细分类。
八个ฐ水壶,八个ฐ睡袋,四条棉被,每人两套衣服,一件外套;四箱矿泉水,十五盒饼干,巧克力若干,维生素药片若干。
没了,哦,原来这就是爸爸为他们准备的。
花雾扔下自己的背包,面无表情地坐在海滩上。
这时兄弟们也围了上来,看清几个包里的东西后,再次沉默了。在出发前,周朝吩咐几个黑衣男子把他们七个的背包统统扣下,只允许他们用他准备的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