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笑了笑,扶他起了**,太监们过来伺候,她也亲手帮着,依旧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直到一切就绪,他将要踏出屋门的时候,她才在他身旁低声嘱咐:“小心身子。。。”
过了许久,抚远大将军打破了沉默,他站起来,走到亲王面前,有些不满地问道:“八哥,你不会不要人守京城了吧?”
那只温暖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那个可怜的小脑袋,死死压在他自己的胸口。
“小仙子果然厉害。。。”他闭上双目,想起策零那句“福晋会护身法术”,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摇摇头,暂且将思绪放置一边。
亲王面带微笑,温和地说:“大王子,其实,我也很感激你。”
隐约中,她总觉得,他对那个瓶子似乎有些忌讳,如果不是憎恨的话。她将瓶子放回枕下的时候,他的眼神好像有些受伤,如果不是愤怒的话。也许她根本不必向他解释瓶子的来源,八贤王洞察秋毫,只怕心里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你不舒服,却总要瞒我。。。”
她却没有松手,仍是环紧了他。
“爷吩咐的。”侍从回答了她惊讶的目光。
福晋被他这么เ一扰,心神猛回,赶紧拿起酒杯与他们同饮。
鼓乐声更大了,他们穿戴好之后,来到前帐,侍卫们已๐经在两ä边列队整齐。十四阿哥全身披挂,入帐来请示是否开始。
亲王一如既往地温和,问完话后,便领着众人来到เ中心大帐。
犹如瞬间利剑穿心,他感到一阵眩晕。。。
碧水轻潺,花噙玉枝,粼波翕摆,欲舞欲止。。。
然而,更令他们惊叹的,却是书房主人的轻声细语。
“是谁?”她的心竟是一慌,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却又好象害怕答案的出现。
只因为,他有一个无比强大的祖先,更有一个雄心勃勃的曾祖母。他和他父亲一样没有选择,只有拚尽全力,拚尽生命,直到เ上天最终宣判他的命运!
月色洒在他脚下,两旁隐约的花影中ณ,阵阵暗香袭来。已过午夜,他只觉倦意渐重,腿伤也开始疼得厉害。他稍稍放慢脚步,抬眼往前看去,她的小院,应该不远了。
雅库布呈上和卓达涅尔的亲笔信,并献出天山南路六城的地图。
她默默地微笑着,这是她的爱人,多么深爱的那个ฐ人,而且。。。她又细细地用目光将他的五官描了一遍,从心底由衷地感叹,还是一个那么俊逸动人的美男子。。。
“早几辈子就定了的。。。”她心中ณ有太多的不舍、不忍。不知为何,她总是在看他受苦。。。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前,轻轻撩起帐幔。。。
“那可是两匹汗血宝马!”她更来气了。“爷却连一匹都没给自个儿留下。。。”
“亲王!”策零也下了马,笑着走到他们面前。“你的侍卫果然好骑术,我认输!”
“八爷!”
廉亲王的队伍一直驰到了阵列最前端,这才转过马头停驻,原来紧跟在亲王后面的侍卫们开始往两侧散开,变成了两ä排横列。她不敢变动位置,仍旧紧ู跟在亲王身后,哈桑则ท到了亲王右手,亲王左手是策零,策零后面则ท是奥吉勒,策零左手则ท是他自己带来的手下。
“骁骑营?那一定要去看看,多谢亲王美意!”策零兴奋的回答彻底打破了她的侥幸心。
她一愣,随即心中ณ一喜,便央道:“要不,十四爷,你教教我?”
“这份差事虽小,你也得做好,不然也要军法处置。”他居然沉下声来认真了。
她起身将他扶住,关切地说:“还是叫太医仔细看看吧,你这伤好像又重了。”
终于,那道蓝色褪尽了。雪白的石桌上,克乌赛默默将银针倒出。
或隐或现的月色中,她看到他充满痛苦的眸子里,似乎含着请求。
“你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