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哗啦、哗啦的水声中突地夹杂了敲门声。
如果是一个礼拜前,王子恒绝对会当场拒绝,他宁愿独自留在饭店里,也不想蹚这摊浑水。但现在,他只想有多一点时间待在霍文森身边,理由á是什麽,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你想说『寒毛直竖』吗?
王子?你怎麽会到这里来?
霍文森的表情像是凝结了,半张着嘴似乎ๆ想说些什麽,最後仍未说出口,只向他投以微笑,便起身离开沙发。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去了。
因此十年後,他好不容易摆脱那段不堪的回忆,现在更不想再因为同一个人,被挖开隐藏内心深处的伤口。
咦?突然抛来的问题,令王子恒反应不及,什麽很美?
而这个当年以欺负他为乐的国中同学,过了十年依然本性不改,
不断重复爱语的霍文森,在王子恒体内加快冲刺的速度,一再无情地攻击他的弱点,擅自将他推升至浪潮顶端。
呜啊……哈啊……喉间迸出不成调的悲鸣,王子恒以跪俯的可耻姿势接受冲击,白皙的修长肢体染上红潮,饱受蹂躏的後蕾近乎麻痹,全身随着律动摇晃,迎合大幅度的穿刺动作,将好几次即将抽离的火热凶器,贪婪地吞没到เ最深处。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坏掉,在这个男人猛烈的侵袭下,彻底崩坏。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认到几近疯狂、至高无上的快乐。
既痛苦,又欢愉。
他不记得自己哭喊了多少次本来不敢说的话,然後又被攫住下巴,以扭曲的姿势被堵住双唇,接受和情交同样浓烈的深吻。
啊啊……不……我又要射……呜!
眼前彷佛迸发白色的闪光,他在热吻中迎向第二次高潮,而几乎同时,滚烫的热流也在他体内迸发。
聆听着男人攀上顶点时的压抑呻吟,他的胸口又是一阵骚动。
好棒……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诉说爱语的嗓音变得沙哑,即使宣泄过慾望,霍文森依然有如得到珍贵的宝物般搂着他不肯放手,不断ษ亲吻他的肩膀,甚至啃咬他的颈项。
而王子恒已经累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好任由对方摆弄。
当霍文森将他虚软无力的身躯翻回正面,他以为自己้终於能够休息了,却在双腿被左ุ右拉开时,惊觉休息只是他的痴心妄想。
等等……你还要做什麽?
我刚才没看到你的脸。性爱的余韵,使霍文森俊美的脸孔染上一丝慵懒的性感,也让王子恒不由得看呆了。
不过性感归性感,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不……你饶了我吧……
十年真的太漫长了,我想好好欣赏你高潮的表情。这麽说的霍文森,嘴角漾起诱人的微笑,抱起他无力的腰,从正面再次贯穿他。
他悲鸣着承受第二次入侵,对方射在他体内的浊液,助长了另一波攻势。
一开始他还挣紮ๆ着想要推开肆虐的男人,却在看见对方手肘上的伤痕後,选择伸手抱紧这个曾用生命保护他、过度迷恋他的人。
如果这就是对方表达爱意的方式,如果自己还有力气,王子恒很想告诉他,这份爱意实在是太惊人了。
原来压抑了十年的情感一口气爆发出来,会如此令人难以招架。
阳光刺眼。
王子恒眯起双眼,尽管洒落脸庞的光线温暖柔和,还是难以适应。
拉起薄被遮掩头上的阳光,他才撑开沉重的眼皮,却在睁眼时发现这里不是他的床。
对了,昨晚他又回到和那ว个人同居的饭店里了……
可是,床边没有书柜,也没有书桌,取而代之的是看起来柔软舒适的小沙发,和造型简约的木制梳妆台。
地面也不是他熟知的书房地板,而是铺着暖色系的地毯,害他看着看着又想睡了,怎麽会这麽累็啊?
早安。温柔的招呼声从身後传来,他迷迷糊糊的回过头去,只见手中端了一杯水的霍文森正面带微笑地伫立在床边,穿着t恤和宽松牛仔裤,平常梳理整齐的前发自然地散落在额前,看起来年轻许多。
你终於ไ醒了,我还怕你睡到中ณ午呢!
没看过总是西装笔挺的男ç人切换成休闲模式,王子恒一时看呆了,果然身为国王的人,穿什麽都充满魅力。
反观自己้呢?他下意识地低下头,赫然发觉自己……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