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很喜欢观赏鱼。
晚上到家已是八点四十了。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北京信息科技大学的老师,我的班主任席蔓莎。不过,说她是老师,还略有点勉强,席蔓莎虽是师范大学毕业,但毕竟年轻,校方只是让她负责管理班级事务,比如记录考勤等等,并没有开始真正教书。
我在门口的一个修车摊位边站住脚步,朝正在给一辆山地车拆轱辘的男子道:“师傅,麻烦问您一下,您知道三号楼的周大爷住几层吗?”
她是豁出去了。
我略๓有心动:“本子?”
“阿姨好,叔叔好。”
当然,若能回忆起几个二十万左右的大事件,是再好不过的。
下手还挺狠。我龇牙咧嘴地活动了活动膀子。
吱啦!
老板稍有为难地看看那两ä人:“等挑完吧,他们不要再给你。”
“我家不缺钱,本来,别说四千了,就是五千六千,我也不会卖它的。”说到这里,马爷爷顿ู了顿ู,话音一转,他哈哈大笑两ä声:“不过我这人偏偏很好面子,承了人家的情,不还难受啊,老伴儿,我跟你说送我核桃的小伙子,就是他。”马爷爷看看我,平摊开手掌,露出两个尖尖的鸭头核桃:“多棒的鸭嘴啊,没有瑕疵,个头适中,相似度又极高,呵呵,这么好的玩意儿,竟然因为老头子一句话就送了我。”
赵爷爷便给他们解释道:“这小伙子可真不错,昨天他送了老马一对儿鸭头,我们就起哄嚷嚷着让他也送我几个,嘿,谁知道第二天就给拿来了,瞧这事儿闹腾的,对了,大家也别白拿,我记得小伙子在找旧家具呢,最好是太师椅,有知道的就告诉人家一声,别让他大老远白来一趟。”
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我揉着太阳穴重新将那人在玉器店的话语回忆了一遍。最小的毛料?最小的?小?等等!那人聊天时所说的“最小”应该仅仅是个比喻吧,只为了压低毛料的身份,造成反差,达到语言上的效果,所以,里面一定是有水分的!再者说,倘若单凭肉眼远远一扫,不近距离接触的话,也很难分清哪块是这堆里最小的毛料!
“镜子!镜子!”
六七个或老或少的男子鱼贯而入,印章店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道:“开车来的?”
我差点踩到它,吓了一跳:“土鳖?”
趁着天没黑,我回屋把小木盒用短袖衬衫盖着揣进怀里,等躲过爸妈视线出了门,才是拿到手中,换乘公交车直奔北三环。快到和平街时,我给女孩儿发了短信息,她没回,而是直接丢过来一个电话,告诉我在哪哪下车,哪哪等她。
我们去的是王府井书店,虽比不上图书大厦书类齐备,却也差不了多少。
我唉哟了一声:“您别断章取义แ行不?您知道我不是那个ฐ意思。”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好面子的母亲一看,踹了我一脚๐,蹬蹬走过去把门关好。
“说了别瞎扔!都给我吧!”
身心松快之际,眼前的一件东西突然勾住了我的目光。
“那我帮你挑挑呗。”
我不在意地兀自往前走:“没事,还两步就到家了,您帮我开门吧。”
石子路的尽头,是几方白石桌。
老板愁眉苦脸地一摊胳膊:“您以为我愿意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招人骂呐,生活所迫,我也是没办法。”
草草吃过昨天的三鲜馅剩饺子,我跟老妈知会了声,便与邹姨打了辆出租,奔向紫竹桥。
两年不逮蛐蛐儿了,手生的很,有几次我都连虫带草捂在了手心,谁知却被它从我指尖的缝隙里钻了出去。大脑袋蟋蟀越跳越快,出了草丛,竟是一路朝护城河跳去。
我明白老爸的意思,确实,邹月娥有时会给人一种生活作风不检点的感觉。
“哪能啊。”孙老板笑道:“这不,上次跟买的茶叶还没喝完呢,生意不行,没客人啊。”
我呃了一声,伸手和她握了握:“您过奖,我叫顾靖。”昨天人太多了,我都没看到她。
下地铁,换乘公交车到了北京信息科技大学小营校区,我一路向北,走了约莫两公里“丰润二期工程”的横幅隐隐可见,在一年后,该建筑仍然没有落成,因为些纠纷停工了许久。十字路口偏西侧,叮叮当当的施工声震耳欲聋,似乎正在挖地基盖楼ä。过了红绿灯,我捂着鼻子躲开卡车扬起的沙尘,见没有保安拦我,便顺着土坡进了工地。
旋即,众人齐刷刷的掌声一波波地砸了过来。
咔嚓!轰隆!古玩城内,所有灯光无一例外地在狂闪过几次后,通通熄灭!
元青花云龙纹梅瓶
吴阿姨ถ赶紧走过来捅了儿子一下,对我道:“你这是干嘛呀,挺贵的东西,快拿回去,拿回去。”
我苦苦一笑:“都拆包装试过机器了,肯定不能退货,让小东玩吧,没几个钱。”
吴叔叔和爱人对视一眼,想了想,他从钱包里摸出三千块来:“那你把钱拿走,可不能白要你东西。”
小东一翻白眼:“爸,这二十张正版盘就得七千块,您三千够干嘛的啊?”
“这么贵?”席老师跟吴叔叔两口子均是一愣“你不是说ps3๑就三千块钱吗?”
小东解释道:“那是只带一张碟的主机,游戏盘贵着呢,一张都得三四百。”
“对了。”我道:“以后玩腻了哪款游戏,还可以加点钱去换新游戏,等会儿我告诉你店的地址,就在自新路那边。”
“嗯嗯,谢谢哥。”w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