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抓起一个,周而复始。
坐到竹制凉席上,我轮番捡着核桃,一颗一颗比对起来。
“咱们也别磨磨蹭蹭了。”中年男ç子哑然失笑:“这样吧,一万块,当交个朋友。”
老板用蛐蛐探子拨了拨,表情很是满意“过过称?”
我摇摇头:“您这也忒坑人了吧,我邹姨买回去是要送礼的,真要送了出去,隔几天叶子全都掉了个精光,那ว人家不骂我邹姨才怪呢。”
我礼貌道:“邹奶奶好,嗯,邹้姨也搬过来了吗?我跟她约好下午去鸟市的。”
跟她说了具体位置,我挂下电话,继续搜索着草皮。
老妈一拍桌子一瞪眼:“甭说我!你也没少跟单位里充胖子!”
我在琉璃厂存下了不少回忆,当初这块还有个汉白玉石桥,我爸经常带我来放风筝,我们几个小孩也时常在荣宝斋门口的斜ฒ坡石阶上滑滑梯,久而久之,石阶都被我们脚丫子磨出了两道光溜溜的印迹,可几年前,琉璃厂翻修时把石桥拆了,连店铺前石阶上的痕迹也消失无踪,我是个念旧ງ的人,总感觉现在的琉璃厂没有了当初那种味儿。
刚走到电梯口,远远看到一个成熟女人朝这边走来。
我抱歉地摸摸鼻子:“突然不想去了。”
“这正是造假者的高明之ใ处。”我侧头看向晏婉如等人,继续道:“您几位都是专家,本来也轮不到我在这里班门弄斧,您看这里,鸟儿的形与意虽都很不错,可为什么给我一种很模糊的感觉?而且,我还想问一句,为什么这张画如此小?一只鸟和几支树杈?难道没有不完整的感觉吗?还有,为什么白石先生没有给它落款?这可不是手稿。”
忙活完了手头的工作,我摘掉白手套,跟窦老板知会了一句,单手拉开玻璃门出去。
元青花瓷的款识
“你行啊,来城里蹦跶了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洗澡水怎么了,咱家以前穷得叮当响,我哪次不是用洗澡水洗脸水给你洗衣服的?就说现在生活富裕了,那也不能ม瞎糟践啊,嘿,还站着干什么啊,得,你不洗我洗!我洗行了吧!”
“别,别,唉,我洗,我洗还不行吗?”
呼,一件轻飘飘的东西晃啊晃啊,缓缓飞到了我的左半边脸蛋上,我屏住呼吸一抬眼睛,我晕,是丝袜,是一件肉色的丝袜。我半个ฐ鼻子被丝袜盖住,隐隐渗出的一股怪怪气味,让我心脏不自觉地狂跳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反正心情挺复杂的。
“说了别瞎扔!都给我吧!”
“嗯,内衣啥的归你,那几件掉色的衣服我洗。”
“唉,您别管了行不,买菜去吧,我自己会洗的。”
“哪那ว么多废话,洗去啊,看我干吗?”
“知道了知道了。”
有塑料盆挪动的声响,估计是邹้奶奶在不远处已经洗起衣服了。洗澡桶里的我略一仰头,正好看到邹月娥一连无奈的表情,她回头瞅瞅母亲,垂目看看干笑不已的我,皱皱眉,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我头顶的内衣和脸上的丝袜到水里,然后,拖着衣服的手臂向前一拱,呼啦,七八件五颜六色的东西一股脑倒了进来。
非礼勿视几个字,我还是知道的,匆匆忙忙闭上眼。
但最后那一瞥,足够我看清许多东西了。
“你们公司有没有条件不错的,别跟一棵树上吊死。”
“您说的条件指什么?”
“当然是有车有房了,哼,你这销售经理听起来好听,可不照样还得月月租房住吗?”
我没了听母女俩闲聊的心思,只因为ฦ,邹月娥已在我胸前的洗澡水里洗上了衣服。雕牌洗衣服的香味不停窜入鼻子头,胸口偏左一点的位置,一团物体上上下下摩擦着我,很庠庠,很滑溜,八成是在洗丝袜。
我是生理正常的男性,这种状况下,自然而然起了些反应。
纵然洗澡水上飘着一层肥皂沫,我相信,邹月娥也应该发现了。
虚掩着眼皮悄悄抽下了邹้姨的表情,她正俩眼盯着水下,眉头微蹙。
太丢人了!
我羞愤难耐,掩耳盗铃般地闭眼装死。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邹奶奶终于道:“洗完了,你拧一拧晾上就行了,我去大棚买菜。”
吱呀,开门关门的声音。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没睁眼“邹姨,怎么样了?”
“你受累再闭会儿眼,等我穿衣服的。”
“行,对了,我进来之前,我妈还说要洗头呢,嗯,可以的话,您能不能尽量快一点?”
“嗯。”十几秒钟后,房间里突然蹦出咣的一声响。
我以为邹้姨磕了碰了呢,问了句:“怎么เ了?”
“给你裤ไ衩和袜子,该换新的了,嗯,你洗澡怎么เ不锁门啊?”
我惊吓般地霍然张开眼,离我最近的邹月娥正半裸着身子,两手背后挤着文胸扣,她好像也吓到了,弯着腰一动不动。屏风的右端,竟隐隐显出老妈的手臂,她正在反手关门:“都跟你说了咱家以后的洗澡桶是靠门的这个,你怎么还用最里头的啊,下次长点记性,那是小邹娘俩的桶了。”
我,我,我日!
连我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我绞尽脑แ汁凝练着语言,想着用最简短快速的话跟老妈解释清楚。
我还在想,眼前却骤然一黑!
噗通!
煞ย那间,巨大的重量死死压在我身上,震得我气血翻滚,险些晕厥过去!
晕晕乎乎地睁开双眼,我看到了我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画ฑ面。
邹姨也跳进到桶里了。
my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