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蚩看到二女又用上美人计,叹息又败一阵。
八尺大汉本来怒火中烧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蜷缩在地上,惊恐地向后退去。
不顺心的事,苏蚩一般不会想,前世修道二百年,拿得起放得下,追求的就是洒脱,心性早ຉ已磨练的比钢铁还要坚定,无法修道,不会影响苏蚩情绪。
苏蚩望着怀里认真可爱的外甥女,忍不住想逗她一下,于是皱眉道:“啊,几天才会背几首诗?那可不行,想当年舅舅这么大的时候都能ม把《大岐全诗录》默写下来了。”说完牛逼拉轰地将头昂上天去。
很早的时候,桃李就听说过苏蚩的恶名,在凤鸣城中,有几位纨绔劣迹斑斑,苏蚩便是其一。有心之人在童谣中编撰了他们的恶名,引得孩童到处传唱。苏家的色胚,万家的蛮,叶家的性口是混蛋,齐家的刁儒,易家的仙,还有九哥恶在前。
苏蚩哪被女人这么抱过,而且还是光着身子,于是哇哇怪叫着想挣开shǎofu的怀抱,可发现shǎofu双手如铁箍一般怎么都挣脱不开。
望着离开的少女,苏蚩更加迷惑,不知自己在哪吓到了她,为何从她的眼神中觉得自己好像吃人的猛兽一般。正想着,苏蚩脑中突然刺๐痛,如万千针扎一般,一连串ธ的记忆随着刺痛开始疯狂涌入脑海。
“誓死一战,扬我妖威——!”
场中央,苏湘涵一把竹刀左架右挡,刀势煞ย是霸道。一把竹刀在她手中,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对面六把竹刀竟然没有一把能近身的。
见到对面分两拨攻来,苏湘涵闪身一躲,反手一打一挑,借左ุ边三把刀的刀势让右边三名亲卫陷入困境。
“漂亮!”
看到此,苏蚩也忍不住叫好起来。
苏湘涵的刀法虽然疏漏颇多,可苏蚩看见的却是那股顺其自然的霸道之意,这并不是门派能教授的东西,除非个人领悟!而且苏湘涵浑身荒气随刀而发,如臂指使,看来她不仅刀术高强,武道实力也不容小觑。
“家主年纪轻轻,能有如此实力,乃我苏家大兴也!”
看的正精彩,听突然见后面有人夸赞,回头一看,一位紫衣老头不知何时来到苏蚩的身后。
“大管家。”
苏蚩招呼道。
紫衣老头正是苏府大管家傅钧山,记忆中印象颇深,老头严厉古板,整个ฐ苏家只听苏湘涵一人的话,他为人低调,实力莫测,前身对他还有些心怀忌惮。
傅钧山朝着苏蚩躬了躬身子:“听说前些日子二少爷染了伤风,近来可否恢复?”
“大管家挂念,小小伤风而已,不足为道。”
苏蚩寒暄完毕,请傅钧山入座。
傅钧山坐下后,同苏蚩一起,看着苏湘涵场中的斗ç战。
嗑着瓜子,苏蚩正想找机会和这位大管家套套近乎ๆ,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味。
“这是……”
苏蚩皱眉,不动声色地深深一嗅,那ว味道虽然已经很淡,而且喷涂ิ香料掩盖,但还是逃不过苏蚩的鼻子。抬头望去,怪味正是从傅钧山身上传来。
血腥味!
傅钧山此时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如同一个木雕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看着场中的斗战,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看不出来,这老头还是个ฐ狠人!”
眯着双眼,苏蚩心中嘀咕。
那股血腥味着实刺๐激了苏蚩的好奇心,他的心思也从几女斗战上转到了傅钧山身上。
从侧面望着傅钧山,苏蚩发现此人坐姿极不自然,像是随时在防备什么。而且端茶的样子极其古怪,好似他手里握着的不是茶杯,是一把饮血的bຘishou,再看他的双手,这双本应苍老的双手,竟然无比细嫩。
岁月可以侵蚀人体机能,生老病死都抵不过岁月的摧残,可是这个世上,有不少修道者可以同岁月抗衡,岁月的洗礼并不会给这些人留下太多的印记。
苏蚩前世也曾见过枯木天尊的模样,那人平时是一个垂垂将死的老妪,浑身皮肤如枯皮老树,可是斗战时,枯木天尊便会容光焕发,松弛的皮肤因为玄气的流转瞬间饱满光滑,整个人如同二八芳龄的美貌少女!
在修道者中,维持容貌和瞬间恢复容貌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有许多功法可以做到,但仅仅保持手部细嫩,那便不是修炼功法导致。
这只能证明,这双手一向如此细嫩!
单单能滋润双手的灵药也有不少,可看傅钧山老态龙钟็的模样,他这种普通的老头怎么เ会花大力气去保养一双手?
“这家伙,是杀道中人吧!”
恐怕只有杀道中人,才会在鲜血的滋润下,拥有这双细嫩的手。
苏蚩有八成把握,这傅钧山是杀道中ณ人,而且看他的敛气功夫,道行应该还不浅!
傅钧山似乎ๆ感受到了苏蚩的打量,转过头来笑了笑:“今日二少爷好像对我很关注?”
再看傅钧山那张笑脸时,苏蚩终于明白前身为何对此人畏ั惧了。
虽然他的杀气没有达到沸反盈天的地步,不过足够震慑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了!
听到傅钧山的话,苏蚩打了个ฐ哈哈:“没有的事,多日不见大长老,我在猜最近你在忙什么呢。”
傅钧山呵呵一笑,心中却有些惊讶:自己乃杀道中人,对那些心术不正者颇็有震慑,平日二少爷见到自己眼神闪躲,走路都绕开,今日他居然敢与自己้对视,而且还能开起玩笑?
傅钧山一时不明所以,二少爷难不成因伤风变了个人吗。
没等傅钧山多想,场中战斗已经落下帷幕,苏湘涵似乎很不满意结果。
“哼,这点能耐,你们六个ฐ这个月别休息了!裘羚,你去找雷铜,让他训练你们一个月!”
听闻苏湘涵的命令,六位亲卫脸色愁苦,但每一个胆敢反驳。
“是!”
侍卫长裘羚带着亲卫告退,苏湘涵这才擦着香汗走了过来。
卸下严肃的miànju,苏湘涵还算是一个ฐ很好相处的美妇。年纪不大,身上又有种上位者的威势,这种气质最吸引男人。
“都是小丫头片子,姐姐何必这么认真。”
苏蚩笑道。
“你呀,就知道怜香惜玉,有能耐心疼别人,怎么不心疼点姐姐。”
苏湘涵掐着苏蚩的脸蛋不满道。
苏蚩呵呵一笑,对这种亲昵的举动还不太习惯。
“姐姐今日叫我来何事?”
苏蚩问道。
苏湘涵没理会苏蚩,看着傅钧山道:“这季度的账目核算清楚了吗?”
对于这位家主,傅钧山非常恭敬,闻言从怀中掏出一个老旧的账本:“还请家主查阅。”
苏湘涵挥挥手:“不必了,我只问一句,下个ฐ月收了租子,加上马场的盈余,我们手里能有多少钱?”
傅钧山沉默一会,才开口道:“约莫七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