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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突然,门铃声响起。

走着走着,走进了这附近的公园。公园里,就比街道上来得热闹许多,大部分都是来运动的老年人,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们。

“对了,夏小姐,刚刚送你过来的那位先生,是谁啊?”林妈妈—副八卦的样子。

我环顾餐厅一周,准备将我的视线收回,不过推门进来的一男一女却攫住了我的目光。

母亲在我四岁那年,就因病过世了。父亲为ฦ了照顾我,努力赚钱供我吃、供我穿,相当辛苦,但我要的不是这些…我想要的是家庭的温暖。

“要交报告吗?”他视线仍没离开电脑荧幕。“放在桌上就好了。”

他把我当成是他的学生了,这应该才是他的“教授”样子。

“我的报告不是交给你。”我期待他的反应。

他头猛地一抬,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小雪!”

“怎么?”我微微一笑。“被我吓到了吗?”

他来到เ我面前。“这几天你跑哪去了?”

“之后再告诉你,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我可没忘记我现在是在他的研究室内,万一有人闯入的话,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

“嗯。”我贪看这张让我思念的脸孔。“你还有课吗?”

“没了,只剩一些资料要整理。”他温柔地说。

“那ว我到学校大门那等你。”

“好。”

我和他约好,就先行离开,可…

“骆老师。”一位女人开门进来,见到有别ี人在,稍稍惊慌了一下。

我见骆劭农目光变厉,抿着嘴。

“你有学生在啊?”她不自在地开口。

我猜她应该是位老师,因此向她打了声招呼。“老师好。”

她还没开口,骆劭农反倒先开口了。

“周老师,请你以后要记得先敲门再进来。”他有些生气。

那名女老师想不到骆劭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而我则向他投去一记责怪的眼神。

“老师,我先走了。”我想我的存在一定更令周老师难堪,所以我赶紧离开。

“进来吧。”骆劭农带我到他的住所,是一栋两ä层楼的楼房。“你先坐,我去拿饮料给你喝。”

我坐下,打量了一下他的房子。他将房子整理得很干净,布置也挺简单的,令人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有没有失望?”他从厨房走出,递给我一罐麦茶,他自己้则是喝可乐。

我打开吸了一口后,说:“失望什么?”

“失望原来我的住处很干净,不像是一个男人住的地方แ。”他戏谑地说。

“我不曾否定过男ç人会打扫房子。”我将未喝完的麦茶搁置在桌上。“倒是你——”我话锋一转:“刚刚对那ว个女老师太凶了。”想不到我会替别人打抱不平起来了。

“是吗?”他不以为意。

“你在我这学生面前指责她的不是,她一定相当难堪。”女人都是很爱面子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明天去向她道歉好了。”他认同了我的话。

“嗯。”他坐来我身边,问道:“可以告诉我这些天你跑去哪儿了吗?”

我点头。“我爸出车祸,所以我回家去了。”

“你家在哪?”

“彰化。”

他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我找不到เ你。”他又急问:“那你爸现在呢?伤势严不严重?”

我柔柔地笑了,为ฦ他的关心而笑。

“不严重,他现在在家休养。”

“是吗?那就好。”

“这次回家,我解开了多年的心结。”我幽幽地说。

他皱眉,疑ທ惑地问道:

“心结?什么心结?”

我向旁一靠,倒在他的胸膛,我感觉到他颤了一下,可能是我的主动给吓到了,可他马上就搂住了我。

我绯红了脸,因为ฦ看着他,我无法说出来,所以才这么เ大胆地躺在他怀里。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我缓缓说出我所谓的心结。

听完后,他更加抱紧了我。

“你真是傻。”他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我仍窝在他怀中,不想抬头看他是何表情。

“我傻吗?否则ท他怎么跟阿姨说一样的话?”我喃喃自问。

不料,却被听见。“你是傻啊!”闻言,我抡起拳头,轻捶他胸膛一下。可对他来说,却是不痛不庠的。

“这是你对人冷漠的原因吗?”他一针见血地说出。

我抬头望他,他正温柔地看着我,随即我又低下头。

“可以这么说。”我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多年以来,我习惯一个人,对于别ี人,我并不是那么在意。”

这些话,我连心彤都不曾说过。

“小时候的我,放学回家后,总是一个人孤伶伶地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就算爸爸在家,他也๣是忙着自己的事。到最后,我也๣习惯一个人了。”我接着说:“不过,我知道爸爸对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还是关心我的。”

他握住我的手。“你这样想就对了。”

是啊!以前的我,太任性、太自以为ฦ是了,所以才会惹得父亲伤心、阿姨难过,自己也不好受。

回想起来,我有什么เ资格去怪父亲不懂得我的感受呢?我也๣没试着去了解父亲的心情啊!母亲去世后,父亲独自一人扛起教养我的责任,他也๣是需要被人关心的,所以纪阿姨才会出现在我和父亲的生活中ณ。而我却不曾体谅过他。

“我终于了解孤独的滋味并不好尝。”我苦笑了起来,胸ถ口闷闷的。

骆劭农亲了我的额头一下,下吧抵住我的头,用喑哑的嗓音向我说:“你现在有我了,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了。”话里充满了柔情。

我心头一震,又是一阵悸动。“你愿意陪我一辈子吗?”我颤抖地说着,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气氛陷入一片死寂,他不动也不言语,我不敢抬头望他,怕他会嫌弃我,我只能屏息以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未做任何回应。我想这就是他的回答,轻微的苦涩就这么泛了开来,占满整个心头。我心灰意冷地欲起身离开,他却不放开他环住我的双臂。我气恼地抬头想问他是何用意时,没想到…

他俯首吻住了我。

吻得我心慌意乱后,他漾开一抹迷人的笑容。“这是我的回答。”

然后,他不管我的怔愣,又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