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磨蹭了半天,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那个,我最近发现我喜欢上了一女孩儿,你说我该不该和她表白?”
也许林飞会像霸王别姬里菊仙夺走段小一样,夺走她的陈曦,每每想到เ这里她都痛不欲生。也只有林飞这样的人才配得起陈曦,秀儿无比忧伤地想到。见到林飞之后,她满腔的羡慕嫉妒恨全都化作一江春水向东流了,剩下的唯有自怨自艾,自怜自伤。
林飞在4号混了四年,这里边住的人他几乎全都认识,他也不和他们客气,“滚滚滚!一群兔崽子,别ี在这儿给我瞎起哄!”众人不依不饶,围着他开了好一会儿玩笑这才散了。
只见这位仁兄非常潇洒地抚弄了一下自己长长的头发,然后深情款款地看着陈曦,说:“陈曦同学,我等你好久ื了。”
陈曦真的委屈了受伤了。她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终于滚出了眼眶,在她白皙的小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湿痕。她倔强地站在那ว儿看着秀儿,一动不动,眼睛里充满了伤感。见她哭了,秀儿慌了,她扑过来抱住陈曦放声大哭,一叠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回到卧室,锁上门,她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完全不知道,陈曦不可能睡一辈子,这她知道,她醒了之后自己该怎样面对她?摊牌是不可能了,自己&imgsrc=&ุquot;"&ุ本没有那勇气。她又开始患得患失了:她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爱上了身为女人的自己?如果是,就很好解释她为ฦ什么เ会亲吻自己了,可是如果不是呢,也许她只是酒后的胡闹,也许她是逗自己玩儿的,她一天疯疯癫癫的,什么เ事儿干不出来?她想得肠子都打结了。
“到底几个ฐ?”
陈曦找到她之后也不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和她说了一遍,说完把手一摊,说你看咋办。
羽儿说:“那可不,所以你一定要把这些全吃完,如果剩下一个蛋那可就坏菜了,那ว就只有10分了。剩下油条的话更差劲,0分!”
翻着比脸还新的教科书,陈曦手脚发麻,头昏脑胀。她知道,如果有一门不及格,这个ฐ假期就别想好好过了,因为ฦ必须准备下学期开学时的补考,如果开学的补考再过不了,大四毕业之前还有一次机会,如果还是过不了,那ว么毕业时她拿到的将不是毕业证书而是肄业证书了——二者之间的区别她太清楚了,如果说毕业证书是名正言顺受到法律保护的正牌老婆,那么肄业证书就是人人唾弃个个ฐ喊打的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如果毕业之前不及格的科目累计达到了6门,她将被学校扫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燕京大学补考费按学分计收,每一学分的费用之高令人咋舌,陈曦经常恶意揣测,学校之所以将考试题目出得如此之难,其目的就是想多从学生那里搜刮点银子!
陈曦问她晚上有没有安排,秀儿说没有。陈曦说那去逛逛王府井,秀儿说随便。陈曦说那就这么เ定了,晚上5点钟็在东门汇合,叫上梦瑶。秀儿说好。反正只要有陈曦陪着,去哪儿她都无所谓。
陈曦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现在应该没有校工在附近,那边的人一看就是进学校里边玩儿的,不会多管闲事的。你在这给我把风,我去摘几个柿子给你尝尝。”
陈曦笑成了一朵花:“这下知道我们有多苦闷了吧。”她将书本塞回书包,“不能再这样虚度光&imgsrcນ=""&浪费生命了!趁现在宿舍没人,走,领你去参观我们宿舍去。”她趁老师回身写板书的当口,拉着羽儿悄悄从后门溜了出来。
回到宿舍,躺上床,她刚睡着不一会儿,就又被急骤的手机铃声吵醒。陈曦闭着眼睛,一只爪子伸出被窝好一阵乱抓,好不容易抓起吵个不休的手机,随手摁下接听键,懒洋洋地问:“谁呀?”
陈曦听得一头雾水:“他们是谁?谁逼你唱歌了?”
男生们颇有风度,为ฦ了照顾女生,他们骑得并不快,女生们带着的大包小包吃的穿的也基本都是男生给拿着的。这群人里带人的除了陈曦之外还有几个,都是男同学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大家骑了一阵又有人起哄,“陈曦,带一个人很累吧,我们帮帮你吧!”
“你也太种族歧视了吧,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别拿虾米不当海鲜!再说了,海带也是海ร鲜呢,海ร带,海带,名字里边可带着‘海’字呢!我这已经不是海鲜汤了,我这是海鲜的平方汤!”
“摄影棚?上海?长沙?南京?出国了?难不成跑去火星了?”陈曦连猜几个地方都被羽儿一一否定了。
露露问:“科学依据?”
医生说没啥大事,打个吊瓶再休息两天就好了。陈曦这才“咕嘟”一声把提着的心咽回到肚子里。扎好吊针来到เ输&imgsrcນ=""&大厅,楚蓝坐在椅子上打针,陈曦跑去用纸杯给她接水。看着脚不沾地、忙里忙外的陈曦,楚蓝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陈曦脑袋里幻想了一下一群人穿着古板的校服,拉长了声音满口之乎ๆ者也大念古诗的样子,一阵恶寒,“算了,文学社我就不参加了,谢谢啦!我要去吉他协会报名了!”
看到这里陈曦几乎五体投地了。因为此君说的实在是太准了,自己到底什么เ样她真有点搞不清状况,但是秀儿她再了解不过了,对着旁人她总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但是陈曦却见识过她各种各样的风情,或冷酷、或傲娇、或妩媚、或妖娆、或高贵、或典雅、或&imgsrc=&ุquot;"&感、或奔放……要不陈曦怎么会一直觉得自己不如她呢。
“你丫ฑ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过了一会儿陈曦和她说晚安的短信发了过来,秀儿只当没看见。
羽儿将吉他放在舞台上,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陈曦。陈曦楞了一下,也抱紧ู了羽儿。
“她就是你们的导员?”孟瑶和秀儿都好奇地看着台上艳光四&imgsrc="&ุquot;&的燕菲。
让陈曦跌破眼镜的是,楚蓝ณ特别喜欢奥特曼,她在宿舍里到处贴满奥特曼的海报,陈曦甚至鼓励她把海报贴在自己这一边的墙上。她这边的墙纸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一张放大了的她和秀儿的巨เ幅合照,贴在抬眼可见的地方。
陈曦这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湖边石头上的秦羽儿。当然直到เ很久以后她在ts再次见到羽儿之后,才知道那天遇到เ的白衣飘飘,长发披肩的少女竟是如日中ณ天的超级明星。
燕京大学距ts公司颇远,四个人边走边聊,陈曦发现燕菲虽然泼辣,却很实诚,二人之ใ间颇有共同语言,再加上并无过大年龄差异,所以两人很快便熟稔起来。
露露说:“别看她是大小姐,但是&imgsrc=""&格却好得很,气质特干净,从不矫揉造作,我最烦那些忸怩作态的明星了。总而言之吧,羽儿现在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于是几人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帮着陈曦把床铺整理好,楚蓝看看表,提醒陈曦说:“我们该去开班会了。”
陈曦、露露、林晓三人很快便亲密无间,没心没肺地开起玩笑来,犹如多年老友一般。至于秀儿,女王气场太过强大,让露露和林晓总觉得在她面前矮了一截,她们甚至生出错觉,似乎作为师姐的不是自己้两人,而是眼前的这位冰山魔女。
“啊,同学,你是社ุ会科学学院的新生吧,是哪个系的?后面的同学也是吗?你们俩一起的?”扑面而来的热情差点把陈曦烧着了。
“我叫楚蓝。”
男同学带着感激之情依依不舍地离开。秀儿不知道的是,这个同学一直暗恋了她整整三年,直到今天晚上,他才鼓起勇气与秀儿说上第一句话。而今天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可能再产生任何交集。
“你不对对答案吗?”
她看见客厅的中间的桌子上摆了一个不算太大的蛋糕,这个蛋糕造型颇为&imgsrcນ=""&陋,形状呈不规则的圆形,上面涂抹的&imgsrc=&ุquot;"&油也并不十分均匀。蛋糕上面&imgsrcນ="&ุquot;&着一圈十八颗红色的蜡烛。2月份的天很短,此刻๑天已๐经很黑了。客厅里没有开灯,但是蛋糕上面的蜡烛已经点燃,跳动的烛光使整个大厅沐浴在忽明忽暗的昏黄色光芒中。向上方看,客厅里面漂浮着五颜六色的气球,气氛显得极为温馨。
秀儿脸上挂不住了,“你还笑,想死了是不是?”
第一,远赴英伦,客坐异乡,难免水土不服,容易引起头痛、腹泻、呕吐、食欲不振、&imgsrc=&ุquot;&ุquot;&ุ神抑郁,轻则不利学习,重则危害健康甚至危及生命。
“诶,小气鬼,还生气呢?该翻篇儿了吧。我的腿现在还青着呢,我都没跟你计较。要不我去你家找你,给你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陈曦不依不饶,磨了大叔整整2个小时。一开始撒娇耍赖,后来干脆ะ搬来一个小马扎坐在大叔的对面,摆事实讲道理,好一番胡搅蛮缠强词夺理,从未成年人权益保护一直侃到企业社会责任,后来更威胁说,如果大叔不肯卖给自己,那自己天天来这儿和他磨。
老师黑着脸问:“到底怎么เ回事?”
走了一会儿,还是秀儿打破了僵局:“你怎么เ把吉他带出来了?”
“你不是说学会了要第一个弹给你听的吗?”
“你已๐经学会了?”
“恩,已经出师了。飞哥说我已经青出于蓝了!”
“飞哥”两个字一下子把美好温馨的气氛彻底破坏殆尽,秀儿用力甩开她的手臂,一脸愤怒。“你这是跟我秀恩爱呢吗?”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牡丹ล园附近。陈曦拉着秀儿在一块草地上坐下,说:“今天晚上先别着急生气好吗,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话要和你说。在那之前我先给你弹吉他,你是我的第一个ฐ听众。你想听什么歌?”
秀儿压下心中的哀怨问:“你会唱英文歌吗?”
“当然会!我先给你弹个难度大的。我最近一直在练metallica金属乐队的faທdetoblack!”
秀儿微微皱眉,“你怎么学这支曲子?”
陈曦笑着说:“谁叫你最近对我不好,老是和我发脾气,我都快活不下去了,刚好唱着这支歌去自杀。”fadetoblack被人们称作绝望致死的圣歌,其歌词就是一份自杀者的遗书。据说曾有乐迷一边哼着这支歌一边自杀。
秀儿伸手掩住她的嘴:“别胡说!”
陈曦百无禁忌地笑着,“放心!我现在还舍不得死!其实我特别喜欢这支曲子的前奏,这段吉他弹奏简直像教科书一样经典!当然最后的solo也是超级华丽!”
陈曦认真地调了调音,开始弹奏这支fadetoblacນk。拿起吉他之后,她一扫往日的嬉皮笑脸,变得庄重而虔诚。她的技术令秀儿无法不惊叹,她当然知道这支曲子有多难,但是陈曦却弹得游刃有余。
一段优美而又忧伤的前奏后,陈曦的歌声加入进来,这是一段充斥着极度悲观厌世情绪的歌词,紧接着是一段强劲密集的旋律,然后狂乱的快节奏的歌声再度响起,所有歌词唱完之后,陈曦弹奏出一阵撕心裂ฐ肺的铿锵激烈的节奏,密集的弦音宛如疾风暴雨。拨完最后一下琴弦,长达数分钟的音乐终于停止。陈曦无疑极具表现力和感染力,虽是初次演奏,但是这支曲子的意境却深深刻入秀儿的脑海里。
她心里掠过一丝不祥的预ไ感,没来由地一阵害怕。
“以后不要再弹这支曲子了,好吗?”
陈曦见她软语相求,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她接着又唱了一支披头士的yesterday,然后是邦ะ乔维的iwillbethereforyou、克莱普顿的teaທrsinheaven、蝎子乐队的sendmeanangel,秀儿闭上眼睛认真地倾听着。乐由心生,秀儿能从她优美的吉他声中听出真诚的意味。正听得入神,陈曦忽然停了下来。她张开眼睛,看见陈曦望过来的眼神中有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这火热异常的眼神让她一阵悸动,脸不由自主地红了。看到秀儿羞羞答答的样子,陈曦觉得一股强烈的渴望猛然自心底升起,她本来就是个不管不顾的人物,此刻头脑一热,放下吉他就扑了上去。她两ä只细细的胳膊绕上秀儿的脖ๆ子,闭着眼睛就吻了下去。
秀儿脑袋嗡了一声,心想怎么又来了?她想马上推开她,但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她美丽的眼睛一瞬间睁到最大,然后又慌乱地合上。陈曦身上熟悉的气味让她心醉神迷情不自禁。她感到一阵阵天旋地转,下意识地回应着,与陈曦唇舌交缠,迷失在致命的温柔中久久ื不愿清醒。好半晌,她才生气地推开陈曦,怒道:“你疯了!”
陈曦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跟我好,做我的女朋友!或者让我做你的女朋友。”
秀儿真生气了,“你太过分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老是这样?”
“我是认真的,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秀儿怒不可遏,她质问道:“你已经有了林飞,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陈曦开了窍,立刻从她酸溜溜的语气里理解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她兴奋如狂。这分明就是说她也喜欢自己嘛,只是中间多了个林飞罢了。
陈曦以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说:“之前是我自己้笨,我&imgsrc=""&本不知道我真正喜欢的人是谁,我现在才知道,我心里的那个ฐ人&imgsrc=&ุquot;&ุquot;๙&本就不是飞哥,而是你颜秀儿!我会和飞哥说清楚的,我马上就和他分手。现在我就想和你好,别的人,就算是总书记的公子我也不要!”陈曦将之前莫名其妙成为林飞的女朋友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把自己和他在一起的那种别扭的感觉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这忽然之ใ间的峰回路转令秀儿难以置信,日思夜想殷殷期盼的时刻๑,无数次出现在最甜最美的梦境中的场景,就这么活生生地摆在她的眼前,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瑟缩成一团儿,错愕地看着陈曦,她声音中透着微微的颤抖:“这都是真的?你真的要和林飞分手?”
“比人民币都真,我对天发誓!”
秀儿看着指天誓日的陈曦,她明亮的眼睛里透出孩子般的纯真,这样的眼神让秀儿没法不相信她。
“你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心里已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塞得满满的,此刻威แ胁的话说出来竟然又柔又媚,几乎能滴出水来,简直变成了撒娇一般。
四目交投,本就两情相悦的两ä个人,再也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几经周折,终于了解了彼此的心意。一股兴奋激动之情在陈曦的心里翻滚激荡,她高兴得几乎要爆炸了,她不放心地再次问道,“你答应了?”
秀儿早已千肯万肯。陈曦这么เ一问,她却说不出口了。她心里这个气呀,你就不会察言观色吗?她怒哼一声,“答应什么?你想得美!”
陈曦微微一愕,随即反应了过来,不由暗笑自己้多此一问。她不由á分说将秀儿揽入怀里。秀儿顺势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两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天上是一弯虚虚淡淡的新า月,几颗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周围静悄悄地,四下无人,只有点点星光洒在身上。秀儿蜷缩在陈曦的怀里,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阵温柔的风吹来,她开始轻轻颤抖。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微微扬起头,样子婉约到了极点。陈曦要是再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那她就真成猪了。她捧起秀儿的俏脸,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摩擦着,然后屏住呼吸,嘴唇向着秀儿微微张开的双唇慢慢靠近,四片嘴唇相互吸引着,终于触碰在一起。先是浅浅地相互试探,然后紧紧地胶贴在一起。这一次,一切都是那么เ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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