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完,北堂景昭煞有其事道“孙小姐是真是有意嫁于我吗?”
傅佳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众人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
“哈哈--孙小姐此言让本王很是惊奇呢!孙小姐莫不是怕了?”忽略过内心突生的一丝不悦,北堂景昭漫不经心地把折扇一合,勾唇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孙小姐的意思,以三日为限,可好?”
“嗯,那就好。”今日本是个热闹的日子,但淳儿只想一个人散散心。
杜梦瑶作诗: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知道我进宫是做什么的,你怎么敢--”赵惜然挣扎着,脸色一阵煞白。
“小姐,看你自己也乐得。”
“一同去凑个热闹吧!”
淳儿一边感叹,一边顺着楼梯往上走。可上了楼没几步,突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孙小姐留步啊,怎么,不认得我了?”
“淳儿,我想帮帮你,让龙世子知难而退,可好?”江尚之上前几步在她面前站定,语气坚定。
“可是,那个龙世子似乎不打算罢休呢,他临ภ走前说,他已经让誉亲王准备向太后请求赐婚。”
但总的来说,淳儿觉得现下的姐姐该比她更是幸福才是。两年前的一次宫宴,姐妹二人随爹爹一同进宫。席间她和姐姐觉得有些闷就悄悄离席到花园里走走,碰巧就遇上了圣上。她和姐姐都是一惊,可显然皇上没有。真是无巧不成书,当今圣上竟然是当年在祈愿树下扶住姐姐的男子,那个只一眼就乱了姐姐心绪的男子。
“怎么样?”
“当然。要不我费那么大周折,又是偷偷买男装,又是赶在这大傍晚地就跑出府来准备做什么?”
身后跟着她的女儿四小姐清儿:“姐姐好福气,搅得妹妹我好生羡慕呢!”
李氏前脚刚进门,柳氏后脚也跟了来,“可不是吗,咱们淳儿做王妃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北祈昭王的王妃。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个姑娘有这样的福气咯。”
“是嘛,谢谢二娘、三娘还有清儿。”淳儿以惯有的方式跟着眼前道贺之人嬉哈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把人送走。
虽然到处是各种做作之ใ态,可毕竟眼前这是天大的喜事,该有的应酬定是少不了的。
这些天,孙府的门槛都仿佛要被踏破了,前来道喜的官员是络绎不绝。
因为这个ฐ王妃之位,丰厚的赏赐自然是没得说了,爹爹、哥哥被加了官爵。
市井传言,孙家出了贵妃不算,眼下又出了个昭王妃,孙应元如今在朝中可谓是炙手可热了。
北祈下来的彩礼是阔气奢华。
人们只道,昭王对这新王妃宠爱至极啊!
孙家得此荣耀,淳儿自然开怀。可莫名的,她也为那ว所谓的“自由”彷徨着。
上山容易下山难,可别到时候弄得个“骑虎难下”才是……
窗外已是夕阳西下,炫红的云彩至天际。
“咯咯--”
回廊上,信鸽的扑腾声打断了零落的思绪。
有信来了。
淳儿系心下一喜,小跑着来到เ廊子边上。
好奇的从信鸽身下的竹筒里拿出东西。打开纸张一看,是几行熟悉的小楷:
重楼阁前阑独倚。愁眉蹙损愁肠碎。红粉佳人伤别袂。情何已。
登山临水三年是。常记同来今独至。孤舟晚扬湖光里。
衰草斜阳无限意。谁与寄?仙湖水是相思泪。
唉。
本该无所交集,如今叫人情何以堪。
淳儿进房,思绪中提笔写下: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她也在犹豫,这样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但转念一想,尚之大哥他一定会理解的。
真的对不起了。
纸张折叠好,淳儿小心地把它放到了信鸽的竹筒里。
也只能这样了。
飞吧,鸽子!
那日残阳下,暮色渐沉,重阁叠晕。
淳儿,你竟这般拒绝我。
江尚之轻揣着那ว宛若珍宝的信纸心绪倦怠。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你可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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