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在电话这边哈哈大笑：“只怕是水母吧。”
他站起身，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如果没有人爱你，我可以给你爱，我的爱只对你敞开，你为ฦ什么宁可拒绝我的爱而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他就那么值得你付出吗？甚至可以让你为他堕落为他作贱自己吗？”
我没再问什么，那个人已๐跟我没什么关系了，他就要结婚了，病入膏肓还要结婚，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参加完他的婚礼ึ说不定就要参加他的葬礼，我居然恨他不起来了，没了恨就表示ิ没了爱，彻底干净了，很不错的一个结果。我残忍地想，这样也好，他如此待我，死了我也就对他没什么依恋了，倒少了很多痛苦呢。
“不过我们……好象不太适合。”
“我设计的，还合你品位吧？”
“高澎……”我拉过他的手，感动得无法言语。
我鼓着眼睛说不出话，这该死的骂人不带脏字呢。“我从良你不高兴吗？”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击道，“当然也可以理解，象祁先生这样艳福非浅阅人无数的人，大概是最看不得别人‘从良’的。”
“考儿，你要我说实话吗？”高澎拭去我的泪痕忽然说。
“可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是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的关系！”我重重放下咖啡杯，弄出很大的响声，惹得邻桌的客人不满地老朝我这边看，我火了，破口大骂，“你他妈看什么看，要看回家看你老妈去！”
我起身紧ู紧地搂着这个ฐ混乱的男人。我猛地意识到，他不停的说有些改变是不是指他要彻底摆脱我，或者是要我彻底摆脱他呢？也或者，他对我的爱其实一直是从他记忆中某个女人身上转移过来的，他心里一直爱着那个女人，而他处心积虑地跟我谈情说爱只是一种自我掩饰和解脱？那个让他困扰一生的女人就是安妮？他过去因为无法正视对安妮的爱而逃回大陆并迅速和叶莎结婚，如今又是因了她而要摆脱我？一想到这我脑中电石火花般迅速地回忆与他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一次次扑朔迷离地消เ失和重现，他拼命要抓住我又千方百计地伤害我打击我躲避我，他到底想要什么？他说他感觉到了我的爱，从而更加难过是什么เ意思？是不是意味着他良心发现，要彻底的放弃我离开我？
“是，回来了，”他点头，探究地问我，“怎么，不欢迎？”
耿墨池看了看我，目光极其温柔：“因为你很象那只小羊，眼睛象。”
“跟你同路。”
“再找一个？”耿墨池止住笑，立即拉下了脸，“你试试看！”
“其实什么？”他好象明知故问。
高澎看着我，又垂下了头，我在心里暗暗急，你怎么不拿出点气魄来啊！
“昨天就醉了？是跟我吵架后醉的吗？”他目光闪烁地问。
“你这个样子能回家吗？”
小四摇头：“我忘问了，不过明天我就帮你问问。”
我又想，如果他真的在那场旷世的灾难中遭遇不测，他的身后事谁来处理呢？他的母亲吗？还是他的手下？
“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改变呢？”
一桌的人笑翻。
“你够了没有？”
“越说越没个正经。”樱之的脸红到了耳根。
“你们以前不是经常换衣服穿吗？”
“还用问为什么吗？他是什么เ样的人你还没弄明白？”樱之很急，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我在他手下工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这人很难对付，即使冲你笑，也让人心里发毛，他从未发过火，可是公司里没人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