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墨池笑道:“你现在想死恐怕没那么容易了,过两天我就把你接回家,好好伺候你,两个月呢,我就不信弄不出一个孩子来……”
“是,那些三十年前被派到那边建设的女兵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关注一下她们,会取得很好的社会影响,这也正是我们需要的。”老崔看住我说。
“想吵架怎么着,如果吵架能让你心情好起来,我陪你吵!”高澎有点火了,“大清早的就拉着脸,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姐,对面搬来了新邻居呢。”小四很亲热的管我叫姐,刚ธ来时叫我姨,被我拒绝了,女人是很忌讳被人叫老的,我也不例外。
而让我欣慰的是高澎也不介意我的过去,他知道我跟耿墨池的事,也认识耿墨池,都是文艺圈的名人,不可能不认识。我感觉得出来,他好象还很欣赏耿墨池,对他的艺术造诣赞叹有加,但也直言不太喜欢他的个ฐ性,说他有点傲,不好接近。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地方,有话就说,不兜圈子。至于我们在一起时有没有爱情,有没有结果,我想都没想那回事,他肯定也没想,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没爱岂不更好,即使分手也不会有肝肠寸断的痛苦。
“可是我很厌倦现在这个样子,我想改变,你……让我突然有了改变的动力,”他严肃地看着我,“而且我觉得你也很厌倦很疲惫,你也想改变什么,不是吗?”
高澎就附在她耳根说:“关键时候还是需要你提供方便的。”
“听说你明天要去湘西。”他开门见山地问。
“回来后再说吧,没准在湘西就能碰见一个。”我开玩笑说。
“你的衣服啊,好脏,都是你吐的脏东西,我把它扔了。”
“那就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ม的事,只要你存心做一件事,没有做不到的,忘掉一个ฐ人也不是那么难。”樱之ใ说着自己也流泪了,想必她也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
“那是自然,住那房子不等于是送入虎口吗?”
“可你……你住哪?”我不肯接产权证。
他突然回头盯着她,目光温柔。我顿ู觉毛骨悚然,一直以来的剑拔弩张让我很惧怕他这种莫名其妙的阴转晴,他实在是个变化无常的人。
可是她怎么忘了,我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是祁树礼,他也密切关注这边的局势发展,目光不经意正好跟耿墨池碰了个正着,于是形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当我尴尬万分地正准备缩回手时,耿墨池则迅速抓住了我的手,用力一拽,把我拽进了舞池。
“为ฦ什么?”
那ว阵子我一直都在为卖房子而犯愁。我在电台透露了有房子要卖的消息,但没说房子是我的,只说是一朋友的,要出国定居,托我代为处理。开始大家很感兴趣,可一听说是栋别墅就都泄气了,更有同事说:“考儿,讲点别的啰,别墅,是我们这种人住的吗,你是存心让我们难过。”
“你真是的!”米兰笑骂。很娇羞的样子。完了也很欣赏地看看自己的身体,自豪地说:“不过墨池是说很喜欢我现在的身材呢,他不要我减肥,他说丰满的女人抱着会比较有感觉。”
小林这么说的时候,脸上明显的掠过一丝痛楚。
“考儿,你冷静一点……”
“听说你要投资在本地建一所医院,”我看着他,心隐隐地发痛,不能说没有被触动,试探着问,“是为ฦ了你父亲吗?”
耿墨池在餐桌前坐下,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来者不善!他是准备跟我大干一场了。因为有酒壮胆,我也不怕,很不客气地说:“这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我别过脸,怒目而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移开目光,但还是不收敛,仍然时不时地偷看我。我懒得理他,只盼望演出快点结束,我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待。而很明显米兰也没心思看演出,那样子象是如坐针毡,活该,谁叫你把他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