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自己笑起来:“到时候给你留前排最好的位置,千万别ี跟其他粉丝一起抢票,总共就3๑00张,为这事安安挖苦我好久了。”
“我爱你。”
他饶有趣味地用手指缓缓划过对方的侧脸,感受到方容德复杂的表情变化。
“子凡,抱歉。”
曲毕,二人都久久没有说话。
他顾不上时间,连忙联系了自己妈妈,问了伏教授的电话,然后一通电话打过去,才知道伏清直又被“流放”了。
☆、第39首歌
“说得好!”伏清直兴奋地站了起来,一边举着酒杯要与东岛干杯,一边冲旁边两兄弟嚷嚷,“听到没听到没,萝卜是男人的浪漫,还是我们搞艺术的有共同语言,你们两个浑身铜臭的商人太浅薄。”
“程小姐,终于见面了,我是东岛,你应该认识我吧。”他伸出手来,“在与何老师讨论我的歌词吗?”
“你们都没看豆娘的微博吗?”
方容德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过来,我帮你弄干净。”
他很想见他,想宽慰他,拥抱他,想让他听到自己真实的心跳,让他更加信赖自己。然而方容德把车停在罗马花园大门口,没有给东岛打电话,也没有下车。
方容德当晚接到เ了何泉的电å话,男ç人压抑的嗓音从听筒中传出来,他说:“我愿意为您做这张唱片,只要您能借我一笔钱,尽快。”
虽然主要话题早已经变成房子车子育儿美妆,但东岛的动态仍旧ງ是妹子(阿姨?)们关注的重点之一。上次微博81้8的消息,叶安安就是从这里看到的。
siant赶到门口,却见一个ฐ陌生男人将叶安安拦下,双手比划,问着问题。
陈婷往后一指,说我们社团的朋友都在那边,拽着东岛就要过去打招呼。东岛连忙和同行的二位歌手告别,跟着陈婷走到了一个阳棚下。
“显然不是,我弟弟这么老实保守的人,怎么เ会说那种事。”
“不太好吧,我和东岛刚刚认识。”
于是四个人告别离开,siant甩给东岛一首歌:“回去的车票改签一下吧,改到晚上9点以后。”
东岛认真地叮嘱:“你回去安心睡你的,晚上我从家里给你带晚饭送过去,你也不用跑出来吃饭了。”
“子凡,我这边完事了,一起吃晚饭吧……嗯,我在酒店……你就在这边啊,好,一会儿见。”
东岛吓了一跳:“你开什么玩笑,免了免了,到h市高铁2小时,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不能去?”
一顿饭倒也吃得尽兴。
在学生时代,他的天才哥哥是把每周的7天分为ฦ3天和4天两段来过的。因为准备数学奥赛的缘故,方แ容彬不用像其他学生一样跟着课程表上课,他会在每周前三天安排两ä次完整睡眠,后四天安排三次完整睡眠,其余的时间用来学习、运动、画ฑ画ฑ、组织网络上的社团活动。
东岛拨开她的手指:“不用给我脸上贴金了,我是个追不上自己cp的怂gay。”
所以一年前做第二张专辑的时候,东岛虽然底气不太足,还是敲定了超出预售2๐5%的数量委托制作,结果就是……预售的专辑发货完毕后,现货在淘宝上挂了两个月,还剩ທ下30่0多张堆在墙角吃灰。
“瞎说什么呢,”方容德心里一软,把东岛揽在怀里,“你要是真想找工ื作,我帮你……”
“不用你帮,b市天大地大,我能ม养得了自己。就是听说房租挺高的,我能先到你那里落脚吗,我可以帮忙做家务。”
“子凡,”方容德被内心澎湃的幸福感淹没,声音有些颤抖,“我特别高兴。”
网上的风浪渐渐平息,东岛这个id再不见踪影。不少忠实粉丝日复一日地等候在他的utaທ直播间,期待主播再次出现,也有不少人在微博写下感人肺腑的留言,艾特他,表达自己้的喜爱和支持,希望能被看到,希望东岛能回归。还有更多人,他们从来算不上粉丝,甚至不了解日前的风波,只是纯粹地喜欢着东岛的一两首作品,在网络上向旁人分享着自己听歌的心情。
很多粉丝离开了,但很多粉丝还在。东岛知道,他心怀感激与歉疚,但他无法再做回应。
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东岛了。
多年来,他和这两个ฐ字紧紧ู联系在一起,忽然要摆脱这个身份,他不仅难过,而且迷茫。
仔细想想,这十年,他做东岛的时间,甚至比做刘ถ子凡的时间更长。
他一边打包着行李,一边想着事情,回忆起自己以前唱歌时遇到的种种趣事轶闻,从默默无闻到小有名气,从业余爱好到以此为ฦ生,从孑然一身到真爱相伴,从演唱会的光辉耀眼到陷入泥潭被众人嘲笑鄙视。这算是一条歪路吗?大概……不算吧。
方แ容德交接工作费了一番功夫,半个月后,终于一切处理妥当,行李也陆续运走。临行前,刘子凡特意带他到เ北郊爬山。
冬日里,山上草木稀疏,刘ถ子凡牵着方容德的手,领ๆ着他来到一处平台。
“从这里,能看到z市的全景。”
两个ฐ人迎着冷风远眺,将日新月异的z市尽收眼底。
“那ว栋楼,是你盖的?”
“嗯。”
“这座城市越来越大,越来越漂亮了。”刘子凡感叹着,“等我下次回来,还能找到回父母家的路吗?”
不等方แ容德说话,他笑了笑,又接着说:“虽然自从我大学毕业,他们就没给过我好脸色。不过我好歹是亲儿子,他们应该还是惦记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