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把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压岁钱。”
“什么姓赵的，没大没小！”我看见赵寅杉的腿向前克制ๆ地动弹了一下，假如他没忍住这一下的话，那皮鞋底儿估计就蹬在这孩子的屁股上了。
这是一个攻用荤话加情话攻略受的故事
我打着哈欠点了个ฐ头，今天起来的早，原本打算早点去机场等，结果计划比不上变化。早上我迷糊地起来，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洗漱，或许我穿的太少了，而他还有起床气，我牙膏沫子都没来得及吐，他从后面抱着我，手伸进我的裤ไ裆。天雷勾动地火就地来了一次，我挂记着时间，他正在兴头上，不管不顾地说，“让他等！”后来果然迟到了，我埋怨他，他却反将我，“谁叫你屁股那么翘，我忍得了？！”
第二天早晨他竟然醒得比我要早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适应这气候，这样的床。我是被烟味勾醒的，我睁开眼睛看他，他指间夹的是我在楼下超市买的烟，那种他这辈子恐怕也没抽过，也从来想不到เ会抽的烟。“睡吧，”他见我醒来了，立刻把烟掐灭，“你多睡会儿，我给你腾位置。”他正打算起身，被我抓住了腰，“我再眯一会儿，你别走。”
没有放伴奏乐，后面灯光的薄弱处有个看不清楚面庞的键盘手。随着扎西的手指一点点拨动琴弦，空气安静了起来，梁晶晶大气都不敢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双手捧心的模样让我产生一种我们是在某巨蛋听着什么天王的演唱会的错觉。我双手托着腮，也学着她的模样。等到เ扎西的声音响起，我却不自觉地闭上了眼，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但不是藏语。至少，一开始我想不到เ会在这种地方听到人唱这首歌。也不知道原来小酒吧歌手唱歌也是能唤起人的灵魂的，我屏住呼吸。扎西的声音不如他外表的年轻，一口得天独厚的烟嗓，亲密而诱惑的贴着麦克风，温柔而成熟，忧郁而性感，是一把能让人着迷的好嗓子。却埋没在这里。
我顾不得其他，买了最快那一班机。
可这么一连串ธ的偶然，难道不是必然吗。
“他多大年纪你不知道啊！”我压制着愤怒，“小孩子寻刺激你他妈也找刺激呢，沈知，我没想到你是……”
“想啊，”他的侄子和他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可我知道自己什么本事，我考这个ฐ试，是因为我答应了人，不然我才不考。”
兄弟连纷纷以一种辣眼睛的姿态扭过头去，最后薛梁玉说，“我出去给他打个电话。”
尽管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旅程，我还是很快就睡着了，睡觉的时候冷，空姐提供的毛毯被他拒绝了，所以他自告奋勇充当我的人体暖炉。
我出去的时候，赵寅杉正翻看着相册，小时候的照ั片不多，就几张，大点儿了反倒喜欢照相了，我看他拿出手机一张张的记录下来，我凑过去看，他说，“你小时候挺可爱啊，像女孩儿似的，”又看了我几眼，“跟现在长差不多。”
“我怎么不要脸了。”他用手点了点我的鼻尖，我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儿哭腔，“你占我便宜！”
我菜吃的很少，他似乎ๆ有意在灌醉我，我没有那么想醉醺醺地享受这个夜晚，所以到最后，我开始感觉神志不清的时候，我就及时打住，“我想泡澡。”我双臂撑在桌上，双眼紧盯着他。
这孩子真的疯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给他灌那么เ多鸡汤，现在好啦，灌傻了，他彻底不管不顾了，我企图用我冷静的声音拉他回来，可我在颤抖，“你冷静一点，”我说，“你不可能成为他，你也和他不一样，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可以当今天这事儿没有发生过……”
“还有，你要是敢找新欢，你最好找个仇人，不然别害人家。”他的语气很可怕，我几乎能预料到我那个“新欢”的下场了。
在一个家里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我选择洗澡似乎是个不太明智的做法，谁知道我的湿身会不会诱惑到他，然后兽性大发……我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子，把洗发露在手心搓成浓密的泡沫，然后全部抹到了发顶ะ，我听到เ他友好地敲了敲浴室门，“先生，需要服务吗？”
“我不知道，”厨房主人一脸茫然地摊手，“或许你可以搜搜看你的手机wlaທn有没有冰箱这个选项。”
我说，“刚才看到外面有卖，我就去买了点儿，你鼻子也太好了吧。”这时门门从它的窝里出来，一跃而上趴在我的腿上。
我没回答他，我妈在一旁已经发动了她所有人脉去找程乖๔乖，要是他到明天还不回来，我就去报警。离家出走这种事，根本算不上案子吧？但我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他的叛逆期比其他孩子来得要特殊些，他可能不会去打架斗殴，但是却可能会做一些更严重更极端的事情。
心情有点难以总结了。
“程诺，”柴锦说，“…我手里有你的裸
照，只要你让你朋友放过我，我就把底片销毁。”这样的无微不至让我有些明白，我弟弟为什么会沦陷。
“你不是不回来吗？”赵景阳穿着我的裤ไ衩开着我的空调在我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甚至怀疑ທ他有没有趁我不在睡了我的床。
第1章第1章
我呼吸不由自主地有些不稳，“是吗，他那样说。”
“你说你也是，有男朋友了还不给家里说一声，”他埋怨道，“居然还是你小叔告诉我的……”
“爸……”我无奈地叫了一声。
“好好好，我不说你了，你说说他吧，怎么样？定下来没有？你小叔说那人电话里听起来挺礼貌的，而且好像是个ฐ富二代吧？又说怕你找个ฐ这样的人会吃亏……”
“我又不是女孩子我吃什么亏，”顶多亏损几年，反正我青春早已耗完，也没什么เ能亏的了，“他挺好的，要是定下来，我就把他带回去。”但我想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可我爸那么高兴，我总不能说刚吵架完打算静一静。
“好、好好，那你可得再接再厉，不过你小叔说的怕你吃亏，我觉着也是，要是……”他顿了顿，但是那ว个要是后面没有跟话了，他或许是顾及我的年龄，2๐5岁，对我爸妈来说是一个ฐ能抱孙子的年纪了，虽然这年纪单身狗不要太多，他们仍旧觉得这事情不能拖下去，“我看到电å视上说有那个什么เ试管，试管婴儿？听说很多同性恋家庭都用这种方法得到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爸，”我打断他，“现在说这个ฐ不觉得早吗，再说，这还没谱的事儿你就想那么远去了……”
“嘿你这孩子，你们谈了多久？他要不是特喜欢你能打电å话给你小叔帮他们忙吗？”而且居然还是背着我打电话的。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这个春天来的快去的也快，夏天的热气正行走在这座城市的路上，这通电话对我来说是亟待的，因为我正需要一个恰当的理由来原谅他，我摸了摸生长到沙发椅上头的一片叶子，它就在我的手边上，如同电影一样生长得很快速，以致于我能很轻易地产生了一个熟悉的信念，觉得生命随着夏天的来临又重新开始了。我换了个话题“我妈说你还是不喜欢吃药，一片药多贵你知道吗，还扔。”
他开始长篇大论地和我争执“吃药的好坏”，终于成功脱离了那个已经扯到了“孩子”身上的问题。我挂了电话后，回到客厅，程成已经关了电视，整个屋子里都是漆黑的，除了浴室，他在里面洗澡。于是水声，成了这个阒寂夜晚的唯一符号。
第31章第31章
做了很多思想斗争后，我才在好几天接连不断的晚安以及早安红包后，发了一条消เ息给他：“为ฦ什么偷偷要帮我小叔家的忙？”
明明我告诉过他，这种忙坚决不能帮，因为总有人会得寸进尺，我小叔那样的可不仅仅是会得寸进尺而已。
他很快地回复了一条语音给我，他说，“这不算帮忙，这是交易，我给他说，帮了这一次以后都不准再给你打电话骚扰你了……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没过两秒又来了一条语音，“对我来说，一个电å话就能解决的事，但换成交易很划算，他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我握着手机良久，最终发送了个“谢谢”过去。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我说过什么了？我上次给你说过不要跟我讲谢谢……”
因为他老是帮我忙，而我除了“谢谢”两个字，竟然找不到别的答谢方式，他也一再告诉我，“不用跟我这么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过了半分钟，见我没再说话，他的消息又接踵而至，“不然，你要是真想谢谢我，那肉偿也可以，我无所谓的。”
其实仔细一想，似乎也只有肉偿才能偿还了，他要是图我什么เ，那我恐怕也只有这一样东西让他图的了。
我没有去管手机，揣进兜里就去了厕所。
我进了最里面的一个ฐ隔间，也闻到浓郁的烟味，我知道偶尔会有人躲到综合楼这边的厕所来抽烟，也不打算抓他们，可我听见了他们对话。
两个人？
一个说，“他总算是要走了，妈的，天天和那种变态在一个班里我真受不了……”
这声音我听着略耳熟，似乎是我教过的学生。
另外一个说，“是啊，以前住一个寝室的时候才恶心。”
我皱了皱眉，对他们谈论的人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啧啧，不知道那些个喜欢他的女生知道她们的暗恋的人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会怎么样……”
我在脑中思索着说话这个人的名字，想了半天也只记起来姓李。
男生嘲讽地笑了两声，说，“你知道吗，他每次上课看小程老师的眼神……我看着都要吐了！”他咳了两声，似乎是烟抽完了，“算了，总算是要走了，快下课了，我们回教室吧。”
他们在说谁？很显然，他们口中的那ว个小程老师是我，而那个恶心的同性恋……我脑แ中转了很多道想法，可都是一团乱麻。
等他们走了以后，我才出来，对着水龙头反复冲了许久的手，他们说，赵景阳要走了。
我想起来那天赵寅杉说赵景阳不打算高考，原来是真的。
上课的时候，赵景阳一直趴在桌上，他已经维持了这样的状况很多天了，我很想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就一下决定不高考了，我不相信是早就决定好了，因为前一段时间，他甚至还在跟我说，“程老师，我要是考了80่分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我问他，“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说要我答应他一个要求，但是他没想好，我应允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在校园门口见着了那辆被我牢记着车牌号的白色宝马，它从我身边开过去，绕了一个弯在学校对门停下了，于是我就站在了路边的一颗树下，这一条街的路边摊，以及很多拥挤着买东西的学生完美地遮挡住了我。
我掏出手机给程成打了电话，问他在哪。
“食堂，”他说，“怎么了，你不是下班了吗？”
我只得说，“晚上别逃课回宿舍睡觉……认真学习。”
“知道了知道了，我上次月考不是才考了年级前三吗，安心啦！”
然后……我就远远地眺望到他从人群中走出来，脸上洋溢着不容人忽视的笑容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我捏紧了手机，“你答应我了哦，不能逃课，我会打电话问的。”
我看着那辆车扬长而去，不是不好奇那个ฐ人是谁，可是既然程成不打算说，我也就一直没问，而且最近他学习状况挺好的，于是我就给他一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