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等一下,我去拿要填的问卷单,想喝什么吗?
你不会在饮料里加什么เ料吧?晏臣哼哼两声又开口吐炸弹。
徐子铭只是无所谓地耸肩,咖啡可以吧,你们稍等一下。然后手脚๐迅速地又消失在两人面前忙碌去了。
西咸看着消失在茶水间的徐子铭,不解地开口问,他到底惹到你什么啊?人家又没欠你什么。
不知道。晏臣耸肩,不悦明显地写在脸上,没来由就是讨厌他。
收敛一点吧。他已经快看不下去了,他帮你安排那么多东西,连你一开始爽约放女孩子鸽子都摆平妥当,你还有
什么不满意的。
晏臣哼了一声,要收敛的是他吧,明明是个ฐgay还不安分,我和安玲约会的时候,她一半时间都要我多多照ั顾他,说什
么他太安静的。
西咸忍不住喷笑,明明就是你吃醋嘛,安玲善解人意你也要计较。而且我又不是不知道,认识安玲之前你就不太喜欢
他了。
……他天生惹人厌。
西咸摇摇头,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可以这么不讲道理的。在他眼里看起来,徐子铭绝对是个好好先生,心软又没心机,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太会推拒别人的要求。
讲得好像他上辈子就欠你,活该被你凶一样。
上辈子欠……上辈子?欠他?
一旁的西咸没有发现晏臣突然的不对劲,继续碎碎念,他也真奇怪,就算你是他的客户好了,他干麻乖๔乖被你凶啊,
要是我的话一定会串通阿前弄一杯──晏臣?!
晏臣大掌拍在桌上的声响停止了西咸的叨念,也让一楼所有的人顿ู时没了声音,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霍然起身的晏臣身
上。
手上拿着咖啡,正在柜子旁边找问卷的徐子铭奇怪着原本热闹的气氛怎么突然安静下来,转过头发现朝着自己้走来的晏
臣似乎就是罪魁祸首。
呃,晏先生怎么了?
晏臣一脸阴霾地瞪视着他,不留情的厌恶感刺在徐子铭身上,让他感到莫名奇妙的恐惧与疑惑。怎……
你是天与?
令人窒息般的心痛突然升起,一个数千年前便被遗忘的名字彷佛开启痛苦的锁,一下子,所有的记忆飞快地掠过徐子铭
脑中。
天与,那个自己้早该遗忘的名字,那个ฐ开始那ว一切苦厄的名字……那个百世之前,属于自己的名字……
回答我!你是天与?!
我……
徐子铭猛然后退,撞到玻璃柜发出不祥般的震动声,手上的热咖啡摔掉在地上溅得一地都是,却已经无心去理会。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知道他百世以前的名字?徐子铭瞪大双眼,看着眼前一脸盛怒的晏臣一步步逼近,脑中ณ一片空白
。
晏臣的怒气凌驾理智之上,面前人的表情是震惊而非疑惑,令人苦痛到反胃的强烈厌恶感冲击着他的身体,发出的声音
已经扭曲得吓人,你是不是天与?!
困惑、更多的是恐惧。不可能的……如果这不是梦,那在这个世间,会知道百世前他的名字的,只有同样也立下百世之
誓的──
仲……
徐子铭方发出的音节还未构成有意义的文字,晏臣已经确定了自己一直追问的答案,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几乎是潜意
识地,晏臣抬起右手,用力向前掐住徐子铭的脖子,还待出口的疑问立刻破碎在喉间。
熟悉的憎恨感穿越千百年的岁月又重现,晏臣的理智随着怒气的飙升渐失,下手的力道也失去控制,青筋暴露的手下,
徐子铭的脸色也渐泛青白。
徐子铭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如鼓噪般在耳边砰咚响着,晏臣用力捏着自己的那只手传递来的,不只是缺氧而难受的感觉
还有更深更深的,埋在他的恨意后的……
晏臣!
西咸在被晏臣的动作惊吓住微愣了一会儿后,立刻上前去阻止他已经脱缰的举动,但晏臣的力气却异常地大,不管怎么
用力都挣不开他正死死掐着徐子铭的手。
晏臣!放手!你会掐死他的!
一旁的员工和客人们连忙也跟着上前去,看着徐子铭已经轻翻白眼,全慌了手脚。
为什么?为什么?!晏臣怒吼着,连自己也不敢确定,想疑问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西咸没有办法,只好以身体撞开晏臣,这才让他放开手。徐子铭再模糊中ณ忘了晏臣一眼,碧眼昏迷了过去。
快带他去医院!西咸拉住又要向前去抓徐子铭的晏臣,交代了一声便使力将晏臣拖出仲介所。
晏臣的情绪亢奋着,被抓着的手还不停扭动着,妈的,你放开我!
你给我冷静一点!西咸打开车门把晏臣塞进去,坐上车后手脚快速地锁上防盗锁,你刚刚差点把他杀了!
我就是要杀了他!那个下贱的男ç人!
晏臣!西咸简直不敢相信,平常晏臣虽然讲话难听、嘴下颇不饶人,但至少也是个有教养的人,竟然会喊出这么没
礼貌的难听话语,事情绝对不简单,那句你是天与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别逼我揍你,晏臣。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晏臣看了西咸一眼,皱紧眉头转过头不知思索着什么เ。
你脾气不好归不好,但从没那么夸张过。
花了一些时间晏臣才冷静下来,埋在手里的脸看不出表情,西咸安静地等,发麻的头皮却让他有点害怕接下来要听到的
原因。
他是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