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也闭上眼睛。
医院里不让抽烟,他迟钝的才想起来。
一直到辛健这杯茶喝下去小一半了,纪兰才很轻的开口:“房子当时是我爱人买的,手续什么的我不清楚,常威的情况我更不了解,如果你们有怀疑,可以直接立案。”
两个人的身体里似乎都压弯着一根快要折断的标杆。
甚至他都没看着辛建。
本来觉得这种转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做适应,真正发生了,却比两个人以为的都要自然。
“不在?我之前打电å话你们不是说在开会?”
辛健干脆利索的又加了三瓶,然后开了瓶就直接倒满了一杯在付志杯里:“今天看咱俩谁先趴下吧!”
电梯不达。
在这之前,有过一次类似的记录。
他旁边的人还是在笑,意味却不明朗。
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当时明明赵年站在门口,第一个死的确实赵年的妻子。同样,这个推论也能再推出另外一个结论:“那么他杀赵年和赵年的儿子,都是直接的故意杀人。”
付志睡的天昏地暗,他开门的声音,一点都没影响到เ他良好的睡眠质量。
做这行做的久了,难免就有些职业敏感。
他紧皱着眉,推门进去。
一个友好的很坦然,另外一个却总有点不够自然。
眼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是耳听的……
辛建现在一听到上头这个ฐ词都会习惯性皱眉,之ใ前被强制学习的事情他还没忘。
付志出院……
曹峰笑笑:“你说案子?”
没有坐过牢的人,不会知道那里面的日子有多痛苦。
这工作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个叫赵欣欣的律师进门看见辛健的第一句话就是:“检察官里长的这么帅的可真少见。”
后者不动声色的站在办工作旁้边,看了贾沛一眼。
贾沛笑了一下:“赵欣欣?”
“嗯。”
点头表明身份,赵欣欣把证件什么的递给贾沛看了一眼,然后很自然的坐在沙发上:“你们打电话约见我,我真是受宠若惊。”
检察院跟律师的接触一般来说不会很多,如果检察院不约见,律师约见走程序绝对是遥遥无期的,真正见面几乎ๆ都在法庭上。
至于高检,更是如此。
辛健对于这句话的反应是扬了扬眉:“惊也分惊喜和惊吓,希望不是后者。”
贾沛适时的插了句话进来:“今天找你过来主ว要是想听听你对这案子的想法。”
“刺探?”
“话不用说的这么严重,只是随便聊聊。”
辛建扬了扬眉,随便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果然姓赵的律师嘴巴都够厉害的。”
“赵卿?”赵欣欣笑了:“我听说辛大检查官跟他关系还不一般呢。”
“被你一说就算一般也不一般了,行吧,赶紧进入正题吧。”
对于跟律师在这方แ面打口仗没多大兴趣,辛建看了贾沛一眼,后者也坐下来,两个ฐ看着赵欣欣:“你的申ã诉状上一直强调程一明并没有直接参与贩毒,只是出钱购买了毒品,但是在申诉状上并没有提供相应的证据,你这个申诉理由到底基于什么提出来的?”
“程一明的口供。”
“嫌疑人的口供并不能ม作为依据。”
赵欣欣笑了一下:“但是你们也找不到确实的证据能够证明他参与了贩毒。”
这才是这个案子最大的问题。
因为所有直接证人都已经被执行死刑了。原本是作为证人的程一明,在自己的案件里,却缺乏最有利的证人证词。
坐在她对面的辛建扬了扬眉:“你准备就靠这个来申ã诉?”
“本来远远不够,但是现在原本作为主要证据的赃款另有出处,那很显然之前的所有指控也全部缺乏决定性,特别是,程一明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罪过。”
在之ใ前的口供里,他也拒不承认自己是贩毒团伙中的成员。
虽然对于其他的几个人贩毒的过程全部都做了指认,但是对于自己的犯罪事实,程一明一直是不承认的。
当时能够起诉他,主要原因还是其他几名犯罪人的口供以及他的那笔赃款。
贾沛翻阅了一下手上的卷宗:“在同犯的口供里,提到过程一明曾经拿走了一包50克的吗啡并且在第二天又拿走了50่克,而这些在侦查机关的搜证过程中都没有找到,两天的时间,如果程一明没有参与贩毒,这批毒品的下落为ฦ何不明?”
“程一明有毒瘾,他自己平时就会买货,主要是用来吸食而不是贩卖,后来害怕侦查机关搜证所以销毁了剩下的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