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老是将我赶到别处?
我在心里先行将项丞排除,否认自己绝不可能因感情而钻牛角尖,更遑论是为了一个男ç人,我自认自己很坚强,坚强到足以抵抗任何打击。
妈的,这家伙竟然要我下这么狠毒的誓言,根本是吃定我了。
二○一○年,十月七号,天气晴。
闻言,项丞抿了抿嘴,像个孩子般。
我一瞧,瞠目结舌,刚吃下肚的卤味差点没吐出!
一个ฐ大男人的,没事装什么可爱?
齁,来玩嘛,来玩嘛。
……要是再用这种语气说话,小心我一拳把你揍飞出去。
念……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喝了口啤酒,才说:玩什么เ?
猜拳,输的脱一件!他大声地说。
瞬然,我站起转身离开,脚步才迈开一步,腰间传来一阵热度,随即,背部也贴上了坚硬炙热的一道肉墙。
不玩不玩,我要是真和他玩这种无聊游戏,我就是神经病了我!
我低头说:……放开我。
念,来玩嘛,你以前不是常常和我玩这游戏吗?我看得出来,其实你每次都乐在其中。项ำ丞将嘴巴贴在我的耳廓处轻道,烫人的鼻息吹拂在颈项处,我起了一阵疙瘩,连心脏也颤动了。
……放开我。我重复又说了一次,这回却有些底气不足。
双脚๐发软着,眼前的情形让我有点害怕。
念……他又喊了一声,或许是喝酒的关系,项丞的声音比平常要沙哑,低沉嗓音钻过耳膜,像是一道电流般沿着神经传导至脑袋,顿时令我无法思考。
我瘫软身子,放弃说:要玩就来玩吧……
他松开了我,我立即脚步飘浮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我与项丞对立而坐,他明显是醉了的模样,浑身酒味扑鼻而来,他看着我,紧紧地瞅着我不放,黑眸中迸发着炙热火光,让我有种快被他生吞活剥的错觉。
项丞大概是醉得厉害,平日的他根本没胆子以如此火热的目光凝视我,这一刻๑,我如坐针毡似的,心脏怦通跳得厉害,震动之大,彷佛下一秒钟就会硬生生从胸ถ口处弹跳出来。
我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眼前的项丞,褪去了平日的傻气,野性得令我招架不住。
不是说,要玩游戏吗?我打破寂静,说。
项ำ丞拿罐啤酒放到我面前,说:猜拳,输的脱一件,外加喝下半罐啤酒。
好。我答应。
游戏转眼开始。第一拳我猜石头,项丞猜剪刀,他输了,他爽快地脱下上衣。
现正值春夏转换之际,这一、两ä天气温狂飙,热得受不了,我和项丞只穿件单薄的上衣。
他脱掉上衣后,裸露着削瘦结实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小麦色的健康肌肤,泛着一层光泽,我不禁看得入迷。
我及时回神过来,尴尬得紧。
再来吧。我说。
他刚ธ喝完半罐啤酒,唇角边湿润,我看一眼,胸口活蹦乱跳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项丞点点头。
第二拳,我输了,石头对布。
念,你输了。他笑得有几分邪佞,几分狂野。
眼前的项丞似乎不太一样。
输又怎么样?不过就是脱一件而已!我冲着他说,手指抓着下襬,却始终没勇气脱掉。
因为我知道,项丞他正虎视眈眈着,我几乎能感受到他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是多么เ烫人。
念,你不敢脱吗?他的话里带着挑衅。
谁说我不敢了?脱就脱!我还怕你不成?我一鼓作气地扯掉短袖polo衫,空气接触到เ皮肤,我才恍然发现自己中了项丞的计。
但已经来不及了,我上半身赤裸,早被他看光光。
他的目光像根锐利ำ的细针,一点一点,缓慢地刮ุ过肌肤,游移徘徊。
我装做若无其事,抓过桌上剩下半罐的啤酒,仰头饮尽。
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快的关系,一放下空罐子,我感觉脑袋有些昏沉茫然,我甩甩头,嚷嚷:继续继续!
这次我们加码,输的人要喝光一罐啤酒。项丞说。
谁怕谁!我说。
第三拳还是我输了,我瞪着出布的手,直想砍了它。
……他妈的。
我在心里咒骂。
念,你又输了。
他话里的幸灾乐祸实在太过明显。
不想给自己犹豫的空间,我快速脱下长裤,踢到一旁去,项ำ丞早已帮我开好啤酒,我伸手过去,咕噜地喝着,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已没了刚开始的苦涩,愈喝愈是发觉,其实啤酒还挺好喝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