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齐晖见了人还没等他们问,就抢着说:“这是我弟弟。”
穆何赶出来的时候,有点被眼前的场面震慑到,他看见齐晖骑在黄拾身上,挥着拳头死命地砸他的脸,一会儿黄拾又翻到上面来,把齐晖的手脚关节拧得嘎嘎作响,齐晖痛的大喘气,嘴里还骂着“你这狗东西”。
他想给黄拾来一巴๒掌,手脚却发软,只能由的对方胡来,那时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把这狗奴才钉在墙上,每天剐他一片肉,把他□而死。
黄拾每天早上都是被齐晖给揍醒的,源于他半夜里都会从沙发上偷溜到卧室,钻进齐晖的被窝抱着他睡觉。
那绝望的枪支掉在水坑里甚至还激起一阵水花,仿佛在为他扼腕叹息。
于是黄拾开始在陈春香店里打工。周一齐晖去学校上课。
黄拾在超市门口站着,一个促销的摊子,摆了各式各样的百货。
一帮女人簇拥过来,有人捏黄拾的胳膊,“这小后生挺硬朗啊。”
有人摸他头发,“真黑亮,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
还有人摸他的脸,“皮肤好光滑,比我家小女儿的还细腻。”
黄拾呆站着不知道说什么,陈春香从店里飞奔出来。“摸什么摸,我卖东西不卖人,别吓着小哥了。”
一个妇女不满的嘟็囔,“小气什么,你自己้在后面背着别人不知道怎么摸呢。”
陈春香就嗷嗷ç叫着跟她们互骂起来。
那一刻黄拾明白,房东太太不是因为对街有个收银西施ๅ抢了生意,是她本身就做不了生意。
在离小超市不远的一个街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涂ิ了黑色的涂层,基本看不到里面的动静。车子在那ว里停了很久,一直没有离开,也不见有人走下车来。
车内,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在拿着望远镜窥探不远之外的黄拾。
这个长相,这个身形,绝对错不了,是他要找的人没错。
可是这个男ç子对陌生人过于亲和,这一点又与现实有所出入。
再看看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衣着潇洒不羁,与视线里这个穿着t恤运动裤的男ç子实在相去甚远。
这世间应该没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吧。
黄拾本来被簇拥在人群之ใ中ณ,但他敏锐地感觉到เ有两股强烈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他抬头,不作声色地观察。
果然,他看见不远处的露天咖啡馆,两个ฐ穿着棒球衣的小青年手里正拿着报纸,一边假装看报纸,一边不经意地到处张望,焦点一不小心就投射在黄拾身上。
不过那两个人的手法明显很低级,被观察对象发现了竟然还不知道,一直傻傻地坐在那里,喝了很多咖啡,最后两个人好像讲起了笑话,笑得合不拢嘴。
黄拾皱了皱眉头,他虽然不知道那两ä个人的目的,但明显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能是失忆前有过冲突的对头,只是自己忘了是什么矛盾或摩擦,待会儿不知道能不能解释清楚。
两个人在那里喝了很久的咖啡,却一直没有走过来找黄拾,倒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
等到傍晚五点钟,黄拾说要回家煮饭,陈春香便叫黄拾先回去。
黄拾脱了工作服,一走出小超市,果然没有猜错,那两个人也站起身来。
现在不能回家,会暴露自己的住址,要先把他们甩开。
黄拾想着,往旁边一条小巷子拐进去。
对街的两个人看到เ这种情况,赶紧横穿马路,霎时,街上响起一片汽笛声,两个人在车流里跌跌撞撞,过了马路跟进小巷子,刚ธ好看到黄拾的背影消失的巷子尽头。
“糟了,快跟上去,跟丢â了我们就死定了。”
“别说废话,省点力气盯人。”
黄拾拐出巷子,发现两ä个人还在后面尾随着,他随手推门进了一间游网吧。
网吧里面光线不足,有点黑暗,黄拾走了几步,从后门走出去,又往周围看了几眼,发现并没有人再跟着了,才急匆匆离开。
为了避免再次被人盯上,他特意绕远路回家,足足花了两个ฐ钟。
再说两个ฐ小青年把黄拾跟丢了,其中一个骂道:“你这蠢货,我说了肯定是往后门去了,你死活说是在二楼。”
对方理亏,支支吾吾辩解道:“我就想他怎么可能会走后门,好歹也得光明正大的走前门出来啊。”
“大家不都说江公子脾气古怪嘛——”
“回去要怎么交代?”
“就说今天没发现。”
两人合计参谋了许久ื,才匆忙地离开了。
齐晖上了一天的班累得够呛,又逢着一帮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询问他的境况,数不胜烦。年级主ว任提议去酒店喝酒,齐晖想起上次的孙胖子事件,赶紧摇摇头,拒绝了。
上次是孙胖子,说不定这次会来个李胖子王胖子,他可不想掉工作。
他想着好好犒劳自己้一顿,当然是要吃好喝好,可是这陈东斌实在很烦,跟他们去聚餐一定会被折磨死,还是回家的好。
又转念一想,黄拾最近很乖,他的块头虽然大,不过食量竟然没自己多,啧,还是买多一点吧。
对了,租几张碟子回去,今晚好好教育黄拾,让他明白女人的好处。
想到这里,齐晖喜不自胜,一路迈开大脚๐向商店走去。
爬上六楼并不累,只是手上的东西有点多,走在楼梯上一直磕磕碰碰,要是赚多点钱就能租有电梯的公寓就好了,生活真是操蛋。
齐晖走到房门前,腾出一只手去旋๙门锁,竟然锁着,黄拾那只小狗不在吗?不是说了要按时回家煮饭的吗!
手往兜里掏了一会儿钥匙,打开门走进去,把吃的都放在厨房,又往睡房那里看了一眼,厕所也去了一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