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也没卫生纸了,正好。”
第四轮的国王是任鱼,这条鱼等了那麽久才盼到出头之日,连忙笑眯眯的晃著牌,下指示道:“四号要向七号说五百个字以上的告白!”
聂双没说话,拿起杯子和他轻轻的碰一下,男ç人眼看他把可乐喝下,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逐渐扩大……
聂双拿遥控器调到卡通频道来转移聂悠悠的视线,骆蓝此时忽然问:“好像一直没见到悠悠的妈妈?”
聂双有点郁闷的戳戳碗里的东西,顿时一点胃口都没了。
对方开门的那一瞬,聂双同时有掉头跑的冲动,虽然是邻居,但别人和自己又不熟,这麽艰难的任务总感觉难以启齿。
女同事b说这句话时口气略๓带玩笑性质,刚好被某位经过的路人听到了,於是,这位路人很自觉的停下脚๐步,安静的趴在门外偷听。
这种像亲密的人之间才有的对话让聂双心头一暖,他把被子掀开,撑起身紧张的道:“那个,关於ไ今天下午的事……能不能请你全部ຖ忘掉……?”
那头隔了一阵才给他反应,“为什麽?”
聂双烦躁的抓抓头,生硬的辩解:“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自己说了什麽都不知道……”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反正,我之前说的话,都是乱ກ说的……你不要介意……”
“……是吗?”
聂双摇摇头,倒回床上,闭著眼回答:“是的……”
直到电话里传来短促的嘟嘟─声,他才发现骆蓝已๐经不发一语的切断ษ了通话。聂双这只鸵鸟再次埋进了自己的世界,没有表白,就没有拒绝,只要最後的那道防线没破,他和骆蓝ณ便不会走到尽头。
但他没想过,骆蓝会是个ฐ执拗的人,十分钟之内,他居然出现在聂双家门口,衬衫衣领还没整理好,似乎ๆ来得比较匆忙。
“你、你怎麽来了……?”
骆蓝的神色不同以往,他看了聂双一眼,径自往屋里走,“有些事电话说不清楚,你吃药了?”
“……还没。”
他坐下,带有几分命令口吻般对聂双道:“先把药吃了。”
“……哦。”
聂双乖乖的倒杯温水,走进卧室里吃药,想了想又穿上一副厚袜,出来的时候,骆蓝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他谨慎的凑过去,看著骆蓝ณ严肃的侧脸,隐约生出一种不妙的感受。
”聂双。”
“在!”听到骆蓝喊自己้的名字,聂双马上条件反射的响亮回应。
“你喜欢的人是谁?”
“我我我……”聂双拼命眨眼,“我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
骆蓝的语调更为不悦,他站起身,扔下烟头,一步步的向聂双靠近,聂双被他的气势吓到,缩了缩脖子,指著地上的烟头弱弱的说:“你、你把地板弄脏了……”
骆蓝伸手,把无路可退的聂双定在怀里,捏住他的下巴道:“看来要等你主动承认还挺难……”
聂双被他捏到嘴巴嘟起,完全说不清话,只能一个ฐ劲的咿咿呜呜,骆蓝忽然松开手,扯著嘴角说:“其实我在骗你,你被下药那晚早就向我表白过了。”
──什,什麽!!??
聂双瞪大眼,吞了吞口水,颤抖著张开嘴,讷讷的问:“我、我都说出来了?……”
骆蓝贴近他,对著他的耳旁吹气,轻声道:“我还摸了你,难道你忘了吗?”
聂双心脏狂跳,一手捂住自己发热的耳根,对啊,他怎麽那麽迟钝呢!就算他当时神志不清,骆蓝可是完全清醒的……
等一下……
他後知後觉,难以置信的问:“你、你是故意的……?”
这只闷骚果然出乎意料的呆,骆蓝无奈的掐了一把他的脸,宣告道:“觉悟吧你。”
30่传说中的对象
30
假期过後气温降了整整十度,小柯坐在办公室一边打字一边打冷颤,他搓搓手,悄声问对面的女同事a:“你有没有feel到一股恶寒?”
女同事aທ捧著热水杯点点头,两人的视线均不约而同的瞄向那个令人生寒的对象──聂双盯著电脑屏幕几乎偷笑了一上午。
当一个闷骚变成了一个神经病,那是绝对可怕的事情,小柯忍不住敲敲他的台面,轻声问:“双双,发生什麽好事了?看你乐成这样。”
“看得出来吗?……”聂双难得没有无视他,还心情很好的冲他笑笑。
小柯不禁揉揉眼,又掐了掐自己的脸,“天啊,你居然笑得这麽灿烂,我是不是在做梦?”
“双双,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女同事a八卦的凑过去,以她多年的情感经验分析,这种情况通常是坠入爱河的表现。
聂双还没来得及回答,斜对面的女同事b便惊奇的喊了声:“啥?双双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