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骏抬着手说:你看,这医院的水管真要命,水龙头一开,乱溅了我一身,我只好在里面找了你一件衣服换上,幸亏我们身量差不多,不然只能穿着湿衣服了。
因为太太有孕,这段日子都是分房睡。
他一本正经地说,眼眸闪闪发亮,神态之认真,令人动容。
宣怀风叫着,放手!放手!
听差听见拉铃,过来把碗碟收拾了。
宣怀抿无关痛痒,冷笑着说,人在展司令的公馆里,卖不卖,还不是司令一句话的事。
可对於ไ如今许下承诺的宣怀风来说,
白雪岚提这一句,本是不经心,不想被宣怀风硬梆梆顶ะ了回来,顿时勾起他在浴ภ室里不顾死活把身子往热水下淋的可恨行径,热血往头上一涌,黑眸掠过一道厉光。
抓了宣怀风的下巴,两ä指用劲往自己้这边拧,不许他对自己偏过脸,用令人心悸的语气说:我不关心他的死活?敢情我关心来关心去,竟关心错人了。我本该关心白云飞去。也是,比起别ี人来,白云飞好多了,起码知道好歹,不混蛋。对他好,他至少会知道感激。
宣怀风气得倒仰,对着说:对,我不知道好歹,不知道感激。是个混蛋,你拽着我干什么เ?你放手!
白雪岚冷笑,你休想。
见着宣怀风想动手反抗,干脆双臂一收,把宣怀风强抱住了,就着自己的体重往长躺椅上一压,变成一上一下很暧昧危险的姿态。
宣怀风厉声说:白雪岚,你敢乱来!
白雪岚哼道:你不是心寒吗?我暖和暖和你。
抱着他,把脸蹭到เ宣怀风脖子里,舌头舔上后颈敏感的皮肤。
宣怀风被他舔得浑身一哆嗦,又气又羞,骂道:你混蛋。
白雪岚说:正好,你混蛋,我也混蛋,一对儿的。
张开雪白的牙,咬在修长滑嫩的脖子上,疼得宣怀风闷哼一声。
宣怀风说:你又发疯了?以为我真的不会生气吗?
白雪岚牙痒痒说:你才以为我不会生气呢。老子是喜欢你,也不由得你这样欺负我。
宣怀风被他压着,身上像放了一座山,气都喘不过来,两颊带了一圈羞恼导致的淡晕,一边狠推他肩膀,一边凶恶地问:你讲不讲道理?
白雪岚说:不讲!我不是强盗?你见过讲道理的强盗?我白雪岚只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又一口咬得宣怀风嗤地吃疼抽气。
恶狠狠低声说:让你到处乱跑。
再一口。
让你跑肺炎病房去。
还是一口。
让你冲热水龙头。
继续一口。
让你和我打冷战。
再来一口。
老子咬死你……
宣怀风使劲扭着头,逃不开那张厉齿狼嘴,觉得半边脖子都被生生啃了,猛地转过头,直直盯着近在咫尺的白雪岚暴戾的俊脸,生气地说:你别太过分!你再这样,我就……我就……
一想自己这个样子,挣扎都做不到,说揍他,这种威胁很不成立。
白雪岚看他恼了,反觉有趣,问他,你就怎样?
宣怀风被他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劲一激,脱口而出,大声说:我就咬你!
白雪岚愣了愣,满腹怒气不翼而飞,几乎笑得从他身上滚下来,说:你咬,你咬,我倒看看你有没有咬人的本事。
宣怀风被这疯子忽冷忽热,折腾得简直无气可生,正容道:不许笑。
白雪岚饶有兴致地问:我和你说不许做的事,你都当耳旁้风。你不许我笑,我为什么要听?
宣怀风说:你这不许那ว不许,干涉的是我个ฐ人的自由。
白雪岚反问:笑就不是我的个人自由?
宣怀风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和白雪岚斗嘴是自讨苦吃,悻悻说:你就是不讲道理。
白雪岚说:你会讲道理,你讲给我听听,不许我笑,这算不算干涉个人自由。
宣怀风懒得理他,闭上眼睛,把脸别一边,表态我不和你一同见识。
白雪岚也不在乎宣怀风回不回答。
他伏在软玉温香之上,刚才一番揉搓撕咬,下面雄风已经肿硬起来。
一时情热,便低头去吻宣怀风的脸颊,在柔软的脸颊上慢慢移过去,吻到漂亮的嘴角,再吻到两片淡红软唇。
宣怀风被撬开唇瓣,察觉对方软中带硬的舌头侵略似的探进来,不由á睁开眼睛。
看着白雪岚眼底热烈的欲望,就知道他要干什么เ好事了。
结束了一个法式长吻,男ç人的手已๐经摸到睡衣底下去,宣怀风被吻得头晕脑胀,又被摸得浑身发软,难免呼吸困难,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正吵着嘴,怎么让他一个ฐ流氓手段就翻了局面?沙哑着声音低低说:没这么赖皮的,道理还没有讲清楚……
白雪岚故意用结实的胸膛压着他,两具身体隔着衣料彼此摩挲,坏笑着问:食色性也,孔子说的,这道理还不清楚?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你看,我一求,你不就在躺椅上辗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