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客厅里有吵架声,没听清楚她们为什么เ吵架,只是等我明白我所处的位置,外面的情形已๐经一发不可收拾。花蕾已经跑出书房躲在客厅的一角惊慌的哭泣,嘴里简单恐惧的喊着:“妈妈,妈妈。”
看到她们如此亲昵,我想起了大一时交往过的那个高我两届的女人。我跟她也一起坐过公车,车内也有特别拥挤的时候,但是亲昵的情形却不可相提并论。
我说:“,我又不是去搞女人的。”
我说:“你妈妈还不回来,叔叔走得了吗?”
花蕾摸了摸肚子说:“刚才饱了,现在好像又有点饿了。”
她说:“那麻烦你了。”
急促的呼吸声仍在持续,我并不知道外面的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我的大脑固执地告诉我,他们在亲热,甚至在做着更过分的事情。
进来后,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打扰了人家和谐的家庭气氛,心里升起了马上离开的冲动。
想着想着,我竟想到了此时何婉清正和男ç人**的事。这使我心里不爽的感觉增加了许多。我莫名的感到:我是不是喜欢上这个ฐ女人了?这想法使我心跳急剧加速。
花蕾用手指指了指我裤裆。我低头一看,发现拉链还开着。我赶紧拉上了拉链,然后严肃的对花蕾说:“不要笑,有什么好笑的。”
另一个室友说:“你一定是说梦话。”
公车里依旧有很多人。我挤上去,站稳脚步。看到今天旁边没有挨着老头,我暗暗感到庆幸。
花蕾的话对我是个不小的打击,虽然她妈妈给了我安慰,但是我心里仍然不舒服,感觉很受伤。不过我没有把悲伤表现出来。我轻松地朝花蕾的妈妈笑了笑,以示我不介意。
我故意接上去问:“是谁告诉你张国荣红军叔叔的?”
我说:“那好,我下次再问你。”
我说:“没问题,三年级的什么都可以补。”
另外,因为ฦ没有女朋友或者因为没有男朋友显得极度无聊而去做家教老师并不是事情的真相。真相是即使有女朋友或者有男朋友,只要熟悉了对方身体后,日子依然是无聊的。做家教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另有所图。
沉默。过了一会,何婉清开口说:“我知道,可是你还小,要好好读书。”
我说:“你别认为我小,我不是孩子。”
她说:“我们两个不可能ม,你都看到เ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倔强的说:“我不在乎。”
她说:“不要孩子气,你会后悔的。”
我激动地说:“我不后悔,只要你要我。”
她说:“你太年轻了,我会伤害你的。”
我说:“我不管。”
沉默。
“不要讲这些了,你晚上睡书房里的那张**吧,我已经把被子铺好。”何婉清岔开话题说。
我难过地说:“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是认真的。”
然后我固执的把头靠在了她怀里,紧紧抱住她。
我一边哭泣一边说:“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她抱着我,久久ื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在她怀里哭了多久,不知道对她说了多少遍“我喜欢”,最后睡着了。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被子。何婉清没有在我身边,我想她是进房间睡了。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五点。四周很静,仿佛昨晚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但是,一想到这里,我心跳得厉害。
我记得自己้昨晚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以及何婉清的每一个表情。我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太冲动了,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像大醉后的清醒,像受伤后的痊愈,像冲动后的冷静,我想起昨晚发生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细节。何婉清的脸深深留在我脑海里,我害怕不能再见她。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她。
想着想着,我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后,天已๐经很亮。我看了看何婉清的房间和花蕾的房间,门都关着。她们都还没有起**。
我轻轻地起来,抬手时发现被烟灰缸砸过的手臂很痛,连抬起来都困难。我只能忍着痛叠好被子,脸也不洗就出了门。
下楼梯的时候,眼泪情不自禁的从我的眼里流了下来。
回到学校,我没有想找任何人倾诉的**,即使李准也不想。
李准依然不在寝室。其他人问我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我勉强朝他们笑了笑,骗他们说到เ同学那里去了。
我只想睡觉,从早上睡到晚上,再到早上,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不知道是做梦还是臆想,睡觉的时候,我想到เ了父亲和母亲。
父亲骑着一辆半旧半新的老牛车,前面坐着我,后面坐着三姐和四姐,四姐坐在三姐里面,三姐用双手护住四姐,然后紧紧抓住父亲的腰。我们坐在车上很开心,父亲正载着我们到外婆家。
我和三姐四姐都知道,到了外婆家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路上,有人对父亲说:“你这辆自行车抵得过菲亚特。”父亲很开心的笑了。
我见到路边有许多稻田,稻田里飘浮ด着大片大片金黄黄的稻子,一副丰收的景象。我问父亲:“爸,我们家的稻田à在哪里?”
父亲用单手骑车,抬起一只手指着远方说:“在那里。”
我朝着父亲指过去的地方看去,依然是金黄黄一片的稻子,分不清哪块地是自家的稻子。
可是,我说:“爸,这么多稻子怎么เ吃得完?”
父亲笑着说:“吃不完才好。”
我也跟着父亲很开心
的笑,一路上都笑,仿佛**之间,从童年笑到老年。
母亲正背着我上路,我昏昏沉沉地趴在母亲背上。夏日午后,烈日从头顶射下来,炽热,狠毒,让人无处躲藏。
我身上不知生了什么病,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豆子,奇痒无比。母亲急促的喘息声转化为汗水透过她的背传到我身上。
汗水使得我不时地从母亲的背上滑下去,母亲走几步路,就要把我往上推一点,每推一次,她的喘息声也吃力一次。
我有气无力的对母亲说:“妈,我头晕。”
母亲说:“孩子,忍耐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母亲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喘息声也越来越吃力。
我说:“妈,停下来休息会吧,你背不动了。”
母亲说:“没关系,很快就到了。”母亲低着头一路向前走去,一刻也不停下。
我说:“妈,我痒。”
母亲说:“孩子,我知道了,再忍耐一下,就到了,到了医院就不痒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昏昏沉沉地感到还是趴在母亲背上。胸口和母亲的背粘在一起,都是汗水。
我问母亲:“妈,到医院了没有?”
母亲说:“很快就到了,再走几步就到了。”
我说:“妈,我头晕,我什么都看不见。”
母亲说:“孩子,醒醒,不要睡着,已经看到医院了。”
可是,我感觉一直都趴在母亲的背上,随着母亲的脚步跌上跌下,从来没有下来过。
这一路,我趴在母亲背上,仿佛走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