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道:“刚才他们来说,有红花会的英雄来串门子,说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我正懊恼,
栋他们哪里去了?”阎世章道:“刚才还见到在这里。”张召重气道:“皇上养了这样的人
啦。姊姊你别急,我去帮你抢回来,那红布包袱里包的,便是你们的圣经?”霍青桐点点
青一直袖手旁观。李沅芷虽被霍青桐逼退,但相助镖行,终于不让回人得手,心下颇为自
罕,觉得事出意外,难道所料不对?岂知前面没人来,后面倒来了人,只听得一阵驼铃响,
下来一大块不可,若伸手去接,亦上大当。他躲过暗器,正想飞奔下山,哪知一个踉跄,一
里来的,有点公事请教周老英雄。”他说罢向吴国栋使了个ฐ眼色。吴国栋点点头,率领ๆ捕快
绕向庄后,以防钦犯从后门逃走。孟健雄一听庄丁禀告,知道这批人定为文泰来而来,叫宋
善朋出去敷衍,当即赶到文泰来室中,说道:“文爷,外面有六扇门的鹰爪子,说不得,只
好委屈你们三位暂避一避。”当下把文泰来扶起,走进后花园一个ฐ亭子,和余鱼同两ä人合力
把亭中一张石桌搬开,露出一块铁板,拉开铁板上铁ກ环,用力一提,铁板掀起,下面原来是
个地窖。
文泰来怒道:“文某岂是贪生怕死之徒?躲在这般的地方,就是逃得性命,也落得天下
英雄耻笑。”孟健雄道:“文爷说哪里话来?大丈夫能屈能伸,文爷身受重伤,暂时躲避,
有谁敢来笑话?”文泰来道:“孟兄美意,文某心领了,这就告辞,以免连累宝庄。”孟健
雄不住婉言相劝。
只听得后门外有人大声叫门,同时前面人声喧哗,衙门中一干人要闯向后进。宋善朋拚
命阻拦,却哪里挡得住?张召重等震于周仲英威名,不便明言搜查,只说:“宝庄建得这么
考究,塞外少见,请宋朋友引我们开开眼界。”
文泰来见铁胆庄被围,前后有敌,气往上冲,对骆冰和余鱼同道:“并肩往外冲。”骆
冰应了,伸手扶住他右臂。文泰来左手拔出单刀,正要冲出,忽觉骆冰身子微微颤动,向她
一看,见她双目含泪,脸色凄苦,心中ณ一软,柔情顿ู起,叹道:“咱们就躲一躲吧。”孟健
雄大喜,待三人进了地窖,忙把铁板盖好,和两名庄丁合力把石桌抬在铁板上,周英杰这孩
子七手八脚的也在旁帮忙。孟健雄一看已无破绽,命庄丁去开后门。吴国栋等守在门外,并
不进来,张召重等一干人却已进了花园。孟健雄见童兆和也在其内,冷然道:“原来是一位
官老爷,刚ธ才多多失敬。”童兆和道:“在下是镇远镖局的镖头,老兄你走了眼吧?”回头
对张召重道:“我亲眼目睹,见三位钦犯进庄,张大人你下令搜吧。”宋善朋道:“我们都
是安分良民,周老庄主是河西大绅士,有家有业,五百里方圆之内无人不知,怎敢窝藏匪
类,图谋不轨?这位童爷刚ธ才来过,庄上没送盘缠,那ว是兄弟的不是,可是这么挟嫌诬陷,
我们可吃罪不起。”他知文泰来等已躲入地窖,说话便硬了起来。孟健雄假装不知,明问张
召重等的来由,哈哈大笑,道:“红花会是江南的帮会,怎么会到西北边塞来?这位镖头异
想天开,各位大人也真会信他!”
张召重等全是老江湖、大行家,明知文泰来定在庄内,可是如在庄内仔细搜查,搜出来
倒也罢了,一个搜不出,周仲英岂肯甘休?他们虽然大都已有功名,但和江湖上人士久有交
往,知道得罪了周仲英这老儿可不是玩的,当下均感踌躇。童兆和心想,今天抓不到เ这三
人,回去必被大伙奚落埋怨,孩子嘴里或许骗得出话来,于是满脸堆欢,拉住了周英杰的
手。周英杰刚才见过他,知他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人,使劲甩脱他手,说道:“你拉我干
么เ?”童兆和笑道:“小兄弟,你跟我说,今天来你家的三个客人躲在哪里,我送你这个买
糖吃。”说罢拿出只银元宝,递了过去。
周英杰扁嘴向他做个鬼脸,说道:“你当我是谁?铁ກ胆庄周家的人,希罕你的臭钱?”
童兆和老羞成怒,叫道:“咱们动手搜庄,搜出那三人,连这小孩子一齐抓去坐牢。”周英
杰道:“你敢动我一根毫毛,算你好汉。我爸爸一拳头便打你个ฐ稀巴烂!”张召重鉴貌辨
色,料想这孩子必知文泰来的躲藏处,眼见孟健雄、宋善朋等一干人老辣干练,只有从孩子
身上下工夫,但孩子年纪虽小,嘴头却硬,便道:“今儿来的客人好像是四位,不是三位,
是不是?”周英杰并不上当,道:“不知道。”张召重道:“待会我们把三个人搜出来,不
但你爸爸、连你这小孩子、连你妈妈都要杀头!”周英杰“呸”了一声,眉毛一扬,道:
“我都不怕你,我爸爸会怕你?”
童兆和突然瞥见周英杰左腕上套着一串珠子,颗颗晶莹精圆,正是骆冰之物。他是镖
头,生平珠宝见得不少,倒是识货之人,这两日来见到骆冰,于她身上穿戴无不瞧得明明白
白,这时心中ณ一喜,说道:“你手上这串珠子,我认得是那个女客的,你还说他们没有来?
你定是偷了她的。”周英杰大怒,说道:“我怎会偷人家的物事?明明是那婶婶给我的。”
童兆和笑道:“好啦,是那婶婶给的。那么เ她在哪里?”周英杰道:“我干么要对你说?”
张召重心想:“这小孩儿神气十足,想是他爹爹平日给人奉承得狠了,连得他也自尊自大,
我且激他一激,看他怎样。”便道:“老童,不用跟小孩儿罗唆了,他甚么都不知道的,铁
胆庄里大人的事,也不会让小孩儿瞧见。他们叫那三个客人躲在秘密的地方之时,定会先将
小孩儿赶开。”周英杰果然着恼,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孟健雄见周英杰上当,心中大
急,说道:“小师弟,咱们进去吧,别在花园里玩了。”张召重抓住机会,道:“小孩儿不
懂事,快走开些,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你就会吹牛,你要是知道那三个客人躲在甚么地方,
你是小英雄,否则的话,你是小混蛋、小狗熊。”周英杰怒道:“我自然知道。你才是大混
蛋、大狗熊。”张召重道:“我料你不知道,你是小狗熊。”周英杰忍无可忍,大声道:
“我知道,他们就在这花园里,就在这亭子里!”孟健雄大惊,喝道:“小师弟,你胡说甚
么?快进去!”周英杰话一出口,便知糟糕,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拔足飞奔入内。张召重
见亭子四周是红漆的栏干,空空旷旷,哪有躲藏之ใ处。他跳上栏干,向亭顶一望,也无人
影,跳下来沉吟不语,忽然灵机一动,对孟健雄笑道:“孟爷,在下武艺粗疏,可是有几斤
笨力气,请孟爷指教。”孟健雄见他瞧不破机关,心下稍宽,只道他抓不到人老羞成怒,要
和自己动手,虽然对方人多,却也不能示ิ弱,说道:“不敢,乒刃拳脚,你划下道儿来吧。
我是舍命陪君子。”张召重哈哈一笑,说道:“大家好朋友,何必动兵刃拳脚,伤了和气。
我来举书这张石桌,待会请孟爷也来试试,我举不起孟爷别见笑。”孟健雄大惊,登时呆
了,想不出法子来推辞阻拦,只道:“不,这……这个不好……”
瑞大林、成璜一干人见张召重忽然要和孟健雄比力气,心下俱各纳罕,只见他捋起衣
袖,右手抓住石桌圆脚๐,喝一声“起”,一张四百来斤的石桌竟被他单手平平端起。众人齐
声喝彩,叫道:“张大人好气力!”彩声未毕,却惊叫起来。石桌举起,底下露出铁ກ板。文
泰来躲在地窖之中ณ,不一会只听得头顶多人走动,来来去去,老不离开,只是听不到说话,
正自气恼之际,忽然头顶轧轧两ä声,接着光亮耀眼,遮住地窖的铁板已被人揭开。众官差见
文泰来躲在地窖之中,倒不敢立时下去擒拿,为了要捉活口,也不便使用暗器,只守在地窖
口上,手持兵刃,大声呼喝。文泰来低声对骆冰道:“咱们给铁胆庄卖了。咱们夫妻一场,
你答应我一件事。”骆冰道:“大哥你说。”文泰来道:“待会我叫你做甚么,你一定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