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往南游，一气游了二百米。她急了，大声喊太远了，往回游。
“谢谢。”
佟虹轮到夜班，早上五点起床，洗漱吃饭一个小时，路上一个多小时，提前到เ半小时，下班后还要半小时的会，再路上一个多小时，回到家做饭吃饭洗澡洗衣两个小时，她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她觉得自己很无能，没有别的办法改变王春城的决定。
“还有不原则的？”
她回到家里时，华岭已经睡着。她赶忙冲洗身体，要把那个恶人留แ在身上的指印冲走。她刷了三遍牙，但仍还觉得嘴里有那人的口臭。
累的。
自新婚之夜起，他们夜夜不停。她绝不让蜜月的最后一夜空着。
副局长王春城很客气地让她坐下。他说，华局长被老干部局长安排到外地休假一个月，局里工作由á他代理。他嘘寒问暖，问她是哪所学校毕业学什么เ专业老家哪里目前工作是否顺手。他偷瞟了她数眼，夸她人长得漂亮工作能力强年轻有为。
别瞎说，听说刚刚ธ毕业，顶多二十一二岁。
雪儿，雪儿啊，老师好喜欢你，早ຉ就被你迷得魂不守舍，人都说一天不见如隔三秋，我一会看不到你就心慌，你一节课不在我就没有心思上课。雪儿，你跟了我吧，你四年大学的所有费用全归我。
大鱼嗖地钻出水面，原来是余光华。
她一下子扑入他怀中ณ，搂紧他，上身贴住他的上身。过了一会，他将下身贴过去。她清醒过来，原来都是他搞的鬼。她开始挣扎，离开他的怀。
他欣赏起她的脸。湿漉漉长披散在后肩，月光一衬，象天降仙女于河中一样，蒙着一层薄纱，朦胧、飘逸、妙曼、幻……吐气如兰、美脸修长如月、眼光涟漪似波。
佟虹也处于幻中。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奇遇、这样的浪ฐ漫。她和其他女人一样，喜欢新鲜ຒ和浪漫。她欣赏起余光华。他高大魁梧，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次呼吸，都象磁石一样吸引着女人。这是华岭无法相仳的、也无法给于她的。华岭身高仳她还短一公分、单薄文弱，衣着、行为、语言都中归中ณ矩，没有诗性、不会夸张、不懂创意，与她的性格永远都是平等线。他连唱歌都跑调，与她严重不合拍。
她最欣赏的是余光华的胸脯，强健有力，厚得象一座山，宽得象一片天空。她的胸ถ贴在上边能感觉到เ强大的吸力。而华岭的胸，她的胸压在上边只要过五分钟，他一准呼吸急促一准推开她。
余光华说上帝赐与他们夜色、田野、流水、月光、蛙鸣、身体、青春、性。
她想，人有权力享受这一切。
她半闭着眼睛，如果她此刻享受这些……不行，人除了权力，还有义แ务有责任有道德有约束。
她希望她的生命就这样静止，月光永远照着他们。她又希望生命永远流动，流水不止。
静止是流动的静止，流动是静止的流动。
她感激月光的美好，感激生命的快乐่。
佟虹回到宾馆时已是下午四点。
余光华没敢把她直接送到宾馆。她是在离宾馆一百米处下的车。她明知这是远在千里，明知华岭明天才到，可还是象贼一样夹夹缩缩地走。当有人盯着她看时，她更紧ู张，以为被人家看出来了。平常，盯她看的人越多她越自信头昂得越高。晚上还会和华岭盘点，有多少多少回头率，其中有什么什么เ特殊的人，虽然华岭醋意哄哄，可她乐意说，又说得天真无邪，他也就没把醋咽到心里。
她进了房间，本想放水泡一泡，可是又舍不得泡掉昨夜的浪ฐ漫。
她美美的睡了一个回龙觉。她睁开眼，又闭上，回忆昨夜的最处……
她再次总结，来自深层的快乐妙不可言。
她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佟虹佟虹，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走太远了，如果再往下走，一定会出问题。会出什么问题？出轨。
有人敲门。
“一定是他，来陪我一起吃饭。我饿了他就来，看来世上真有心有灵犀。”
她没有立即起来。昨夜她也累，同时，慵懒也是一种优雅、享受、幸福，也是撒娇。撒娇是幸福女人才拥有的特权。
她没有等来第二次开门。她怕来人走掉，赶忙下床放门。她只看到一个女孩往楼下走。女孩一回头也看到她，笑着走来。
她是前台人员，看出董事长与佟虹将会有不寻常关系，决定“曲线升职”，先取得佟虹的好感。
“佟小姐……”
佟虹喜欢听。
“我是小卜，我在前台，那天……”
“我记得，您这是……”
“昨天下午华股长到宾馆了。”
“你说什么？”她几乎ๆ是震惊，“不是说他明天到吗？”
“看样子是坐飞机来的。他……他在大厅坐了一夜。”
“他不是订好房了吗？”
“他……他可能是在那里等你。”
她的脑子懵地响了一声，心在紧缩。她镇静了一会，向外走。
“佟小姐是要去找华股长吗？他搬走了。”
“搬走了？搬哪去了？”
“他没说搬哪去。”
“他没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走时象是很生气。”
佟虹一下子掉进冰窟。
她呆坐床上。她这才想起世界上还有个叫华岭的人，并且还是她的老公，合法丈夫。
她表情痛苦。她心疼起华岭。让丈夫看不起自己้的品质是女人最痛苦的事，只要她还有道德底线。
她的情绪，她对生命快乐的理解和感受，一下子从火骤降成冰。火让她热情升腾膨胀，冰让她清醒回归。
冰，冷冻了她与华岭的关系，冰疼了他们两人的心。
天啊，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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