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秋蝉又提出了异议,“为什么你断定蜡烛和血字都是秦姐姐自己所为呢?凶手完全可以趁夜用鱼胶ด写好字,然后趁小月外出时绑了秦姐姐,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然后再点燃蜡烛。”
燕三白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真的觉得我讲的是蝴蝶梦吗?”
秋蝉是第一个ฐ到的,最近因为浅绛楼里出了命案,所以生意略显清淡,她左ุ右无事,所以一接到邀请便来了。
秋蝉笑语盈盈的看过来,伸手,“燕公子,请坐。”
李晏红衣摇曳,闲庭信步般的走了进去。
☆、第21้章故事开始之处
小月是秦桑的贴身丫鬟,原本燕三白第一个要找的便是她,可是老鸨九娘说小月因为ฦ目睹了秦桑的死亡,受了惊吓,被相好的接回去了。
骏马疾驰过花田阡陌,花田里的花女们不禁都看向马背上的身影,顿时心花怒放。有人抓起篮子里的花瓣洒向路边,这是她们对喜爱之人表达欢喜的方式,然而李晏此刻却没这个心情接下,直奔城郊湖畔的画舫而去。
“不过在下信你。”燕三白的语气还是那么诚恳,坦坦荡荡。
“谁不知道你秋蝉昨天晚上就等了一宿,心急得巴不得秦姐姐早点死呢。”
“无妨。”李晏自然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反而问道:“城内有专门的收容所,你为何不去那里?”
很多人都知道,洛阳王李晏与花魁秦桑关系匪浅,而这一次太后大寿,浅绛楼更是有消息传出,秦桑将奉洛阳王之ใ命带着楼里的姑娘去长安献舞。事实也正是如此,李晏先行一步,而秦桑则耽搁些时日再出发。
房内,燕三白摸了摸鼻子,寻思了一会儿,想好说词,才开口与坐在桌旁背对他的李晏说话。
这时,零丁又狐疑ທ的说:“我还以为王爷你知道了,故意的呢……”
偏生李晏这个会来事的,逢人就介绍这位是侠探燕三白,更是惹得宫女们眼中ณ异彩连连,只怕不消เ一会儿,各宫的娘娘都会知道燕三白来了。
?终于,陆苓歌大喊一声,带着一去无回的气势攻向了陆双行,使的正是那ว招归去来兮。陆双行也用归去来兮迎敌,两ä道凌厉剑势碰撞在一起,激得整个竹林的晨露都被震荡下来,落了一场微凉的朝雨。
?而其他归鹤派的弟子则已经完全呆掉了,张着嘴不敢置信。困扰着归鹤派整整十六年的疑案终于解开了,可这一刻,没有任何人感到เ欣喜。
陆苓歌摇摇头,“没有,不过一切都进展得太顺利ำ,难免让人起疑。况且,我不是很相信仅仅因为汪敏的请求,你就这么快结案了。”
“天……这到เ底是怎么一回事……”章琰忍不住咋舌,刚刚不是要废了陆双行的武功,然后了结此案了吗?可现在是什么เ发展?
只是看燕三白的神情,他好像早就认出来了。
现在忠伯已死,算上霁宝堂的全福,本案已经死了三人,影响不小。饶是燕三白有那两枚令牌在,也拖不得了。况且,忠伯一死,他的证言就成了死证,陆双行已经难逃嫌疑。
“祖奶奶,孙儿看你来啦~”
关卿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所以,所以呢?
还未等陆苓歌再说什么,陆双行就陡然出剑,竟是逼他出手了。昔日的师兄弟,如今已刀刃相向。
“燕侠探!”
燕三白摇摇头,脸上虽镇定,可耳朵红红的,大约也是觉得这样太出洋相。不过他见汪敏好似也笑了笑,心里也就安慰不少。
“唉,当年的事情原本我是提都不想再提了,但如今这状况,也由不得我了。也罢,既然你们想知道,我便说与你们听。
李晏想走上前听听他们在咬什么เ耳朵,结果刚一靠近,那只黑猫就弓起背炸了毛。
汪敏转头看向燕三白,燕三白抬头看了眼院墙。
“那汪静川的案子呢?方才你可从玄德大师那儿看出什么เ线索?”
章琰和左明都不禁看向他,就见这位燕侠探转眼间已经走出了几步。
汪敏不解,看看关卿辞,又看看燕三白。
归鹤十三式是整个归鹤派剑技的精华,只是前五式易成,后八式却极其难练,整个归鹤派除了老掌门,汪静川的师父贺青松,以及他的二徒弟陆双行,就再没有人练成。
赶考也就罢了,燕三白怎么说也是从武的,最后却摘了一顶文状元的花翎。那时候的长安城可真是热闹之ใ极,所有人都知道有个江湖侠客居然得了文状元,这可真是新鲜极了。
街对面轿子里的小姐赶紧放下轿帘,忽然想起出门前看的黄历——今日诸事不宜。
“王爷不必如此介怀,他们要杀我应当是为ฦ了一些陈年旧事,而且在下的轻功够高,寻常此刻来也只会铩羽而归。”
陈年旧事?李晏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听这话,恐怕这件事可不简单,“你知道是谁想杀你吗?”
燕三白却摇了摇头,“具体是谁并不知道,但应该跟燕家有关。”
燕家,那个曾经的庞然大物,如今想起来已如黄粱一梦。但现在四海升平,并不代表一些仇恨就会随着时间消逝,越是平静的湖面下,其实暗涛越是汹涌。
而燕家覆灭的□□说到底还是如今的皇室,如果不是李晏的父亲和当今皇帝这对兄弟俩一路摧枯拉朽把整个ฐ北方都给打残了,燕家当时的家主,燕三白的爷爷燕仲,也不会自杀。
所以在这件事上,李晏发觉自己还真没什么เ发言权。
“我们还是继续查案吧,刺๐客也不知道何时会再来,与其为此担忧,不如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燕三白道,体贴的没有深入下去。
李晏点点头,几人先打道回府。
路上,零丁肚子里装ณ着满满的疑问,不等回到家中,便忍不住问:“现在可怎么เ办啊?秦桑是小月杀的,那李潜和程睿呢?小月和元易清矢口否认,那线索就断了啊。”
“也未必吧,难道你觉得小月和元易清一点嫌疑没有吗?”阿蒙反问。
“看上去不像啊,那元公子可算得上有情有义,小月一个ฐ苦命的姑娘家,还差ๆ点被杀了呢!而且她跟李潜和陈睿也没仇啊……”
“小月确实不是凶手。”燕三白回头说道。
零丁扬了扬眉,“看吧,我就说!”
阿蒙瞥了他一眼,“呵呵。”
零丁翻一个白眼,“呵你三千六百里九曲江!”
阿蒙仍是笑着,“嘿。”
零丁:“…………”
可李晏却似乎从燕三白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味,‘小月确实不是凶手’,那谁是凶手呢?
而且,燕三白对秋蝉的态度……很耐人寻味啊,看来这洛阳城里,确实是混进了很多不速之客。
思及此,他转过头,看向阿蒙。阿蒙心有灵犀的也转过头来,瞧见自家王爷的眼神,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走到下一个拐角,李晏忽然停了下来,对燕三白说:“我记得我还欠你一顿闫阳楼的席面。”
燕三白这才记起来,好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