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眨吧眨吧凶睛,也困惑道:“难不成秦颉会投降?不能吧,天底下哪有官军投降贼寇的道理?”
管亥的两百来人完成任务之后也赶来汇合了,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休整了,八百流寇必须马上转进,奔赴新า的征途。
“哇啦~~”
秦颉摆手道:“此事错不在你,委实是马跃过于阴险。”
三通鼓罢,蔡瑁、黄忠、魏和尽皆闻讯而至。
邹玉娘曾经想要他马跃的性命,现在又是他的战利品,所以操起来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但刘妍不一样,刘ถ妍不但对他有恩,而且有情!在没有安身立命,创立一番局面之ใ前,他不想去碰她,他得躲着她。
“把那家伙给我逮回来,要活的。”
从精山一路往东到比阳,再从比阳折道南下奔袭复阳,八百流寇四日间流窜了整整三百余里,无论是秦颉的南阳兵,还是朱隽的官军,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追上来,至少在明天天黑之前,八百流寇在复阳都还是安全的。
“放下武器!”
“你胆大?老子昨天才刚娶了媳妇,可不想第二天就让她守寡。”
天色微黑时,战场清理完毕。
“当然。”马跃冷然一哂,决定给管亥和裴元绍这两个莽汉上一堂战术课,指着面前的缓坡说道“牧马坡是复阳县通往张庄的必经之路,如果官军来袭,将肯定经过这里。”
稍顷,雅轩里响起一阵幽幽绵绵的婉转歌声,如泣如诉,如丝如绵,连池畔枝头的小鸟听了都忘却归去…
裴元绍道:“这却是为何?”
当然,把山寨当成小小王国来经营,一样可以做到自给自足、不去祸害周围百姓,可这样一来,所培养出的手下仍然只是一群农夫。马跃需要的不是一群农夫,而是一群嗷嗷叫的嗜血野狼。
秦颉怒极,老河沟不是昨夜黄忠伏击黄巾之处么!今在同一地点,居然反过头来被黄巾伏击,真是有够可以的!秦颉正要痛斥ม黄忠时,断ษ后的邹靖忽然拍马急急赶来,老远便向秦颉喊道:“大人,不好了!”
“命你率30่0人在老河沟左侧埋伏,官军来袭则ท看我手势为号,率军掩杀。”
管亥凛然道:“伯齐如此肯定?”
黄巾贼为ฦ何造反,不就是因为连遭天灾没了活路吗?
裴元绍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现在才是184年春天,距离灵帝驾崩、天下大乱ກ还有整整五年光景呢,这五年时间得怎么熬过去?
管亥的目光狼一样掠过,800余黄巾贼尽皆噤声,整个村庄陷入一片死寂,萧瑟的寒风中,只有黄巾贼们粗重的喘息声隐隐可闻。
以为对方已经昏死过去的邹้玉娘完全没有注意到เ,马跃全身的肌肉已๐经像开始冲刺๐前的猎豹般绷紧了。
快中午的时候,韩忠终于安定了城里的局势,派出使者分别前往张曼成、刘辟和管亥营中ณ,让他们前往宛城西门外相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
马跃当然不知道,三天前的白龙滩一役,他已经给官军留แ下了深刻的印象,并被朱隽视为ฦ大汉朝廷的心腹大患。
赵弘听罢顿时脸色大变,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哭丧着脸向张曼成说道:“大帅不好了,刘辟贼心不死,表面上答应和解,可暗地里竟然调集了龚都、孙夏的部属,趁虚偷袭我城西大营去了。”
刘妍急道:“哥,我也正找他呢。”
“嗷~~~”
1้000名弓箭手冷酷地张弓、搭箭、拉满弦,然后松手…一千支羽箭在空中形成一片密集的乌云,在空中划过一道弯弯的弧线,霎时飞临ภ黄巾贼军阵头顶,然后带着锐利ำ的啸声像无尽的雨点般铺天盖地扎落下来。
就这样陪着这些愚昧的黄巾贼化作一杯黄土?马跃不甘心,虽说乱世人命如蝼蚁,可他不想死得这样稀里糊涂!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马跃将沉重的钢刀架到肩上,越众而出走到白龙滩前,再回头放眼望去,只见狭窄的白龙滩上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至少还有5๓万余人,如果能让这5万多黄巾贼焕发出斗志,未必就没有一博之ใ力。
“还是朱隽的军队!”
刘辟身边的杜远眸子里精芒一闪,问道:“壮士姓马,又是凉州人士,敢问和大汉伏波将军马援是何关系?”
“把营门打开。”
但遗憾的是,黄巾贼始终只能是黄巾贼,所以在和官军的较量中ณ,也只能ม是屡战屡败,虽然侥幸攻下了宛城,却给黄巾贼带来了更大的危机。
黄巾精兵意识到了危险,刚想抽剑后退,马跃的左手已经搭了上来,毫不犹豫地握紧了锋利ำ的剑刃,黄巾精兵奋力抽剑,马跃的左手死死攥住了剑刃,手背上青筋暴起,有殷红的血迹从他的指缝里溢了出来,而那柄长剑,就像是卡在了石头里,纹死不动!
黑脸大汉策马如飞,藏了弓箭,从鞍前擎出一柄长砍刀,如风卷残云从马跃身边越过,钵大的铁蹄离他面门仅有数分之遥,腾起的碎雪溅了他一头一脸。
“照顾我的儿,陈敢还有…陈乐。”
“呃啊~~”
“天哪,自己人都杀啊?”
“不要啊…”“救命啊~~”
“我的眼睛,啊~”
凄厉的惨嚎声从城楼ä下冲宵响起,霎时间就有百余名毫无防备的黄巾贼寇倒在了箭雨之下,站在最前面身材高大的周仓俨然成了最好的靶子,十数支羽箭几乎ๆ同时向他攒射而来,周仓奋力格挡,却仍有两ä支羽箭射穿了他的身体。
“官军,天哪,城里是官军,不是我们的弟兄。”
“快撤,弟兄们,快撤,城上是官军,不是自己人!”
终于有眼尖的黄巾贼发现了异样,大喊着提醒同伴,还有口气尚能动弹的黄巾残兵们又像操水般倒退回去。就在这个ฐ时候,复阳北门突然洞开,全装惯带,身披甲胄的邹靖已经率先冲杀出来,邹靖身后,五百南阳兵如影随形,掩杀而至。
邹靖这是趁人病、要人命,打定主意要全歼这伙黄巾残兵,誓不欲放走一人了!一向自负智计的邹靖在复阳被马跃的八百流寇狠狠地算计了一回,这次逮住机会,终于要把胸中的这口恶气给发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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