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不是在横滨么?”
我关掉电视机,拿起一旁的剧本,依旧记得当时看完整个故事后的自己是如何的震惊。
“queen,你对今天晚上的‘melody大赏’还抱有拿奖的希望么?”
我怎么好意思跟她说我悲剧ຕ地恰逢大姨妈拜访呢,支支吾吾地解释:“也不是啦……反正没有……”
手机铃响起,耳边满是人潮鼎沸的欢呼声,“哟,曲大爷,在哪销魂着呢?”他去北海道陪着冷翼巡演舞台剧,都一礼拜没见着他了。
这句话把我们大家都打入了尴尬的冷宫,她这是完全说出了曲尚的心思,何况桃子、冷翼、将军都知道杂志封面上的人是曲尚,我简直尴尬的无地自容。
我被吻得透不过气来,他严肃地警告:“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就把你吻到昏过去。”
“会有狗仔。”
台下尖叫连连,冷翼笑而不语,不承认也不否认,这样暧昧的态度最磨人,但是主持人这么เ积极的套八卦,无非也是为了提高收视的百分点。
我坐上沙发,想着要不还是背叛冷翼主ว动招了吧,“那个……其实我和冷翼……”
竟然是冷翼,“哪有,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只是有一瞬间的失落而已。
将军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我心里面愈发的纠结,他不想看见我,但是他又给我找了助理,我知道是因为放心不下。
“什么比基尼!”我跳脚๐,“昨天预定的服装ณ呢?”
浅野示意我坐下,“我和aທlex也是老朋友了,他很少这么เ积极的推荐人,你也知道rio从来不做广告宣传,这次启用新人也是担了一定的风险。”
到家后终于打破了快把我桎梏死的沉默,“那ว个……你先去洗澡吧。”
“你在练声?”
他毫不留情地蜷起食指弹在我的额头上,“想捣蛋?”
他颇同情地睇着我,“你等我一下。”
眨了眨眼,看见曲尚黑眸里的闪烁,我仍旧紧紧地抓住那只手臂,刚才一瞬间似乎贴近于死亡,不敢去想象假若坠机的话,我最遗憾的是什么เ事。
他捧起我的脸,低首吻在我的睫毛上,含住滚落出来的泪珠,轻叹一声:“阮阮。”
我翻转过身趴在床上,关了台灯,在黑夜里轻声呢喃:“长大后是不是就得离开了呢?”
“上星期。”
“那ว果汁?”
“我不适合演。”
“你有听过他的歌么?”
“阮阮,将军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他的手指细长,指尖带着罂粟的味道点在我的鼻尖上,“我只等着你来告诉我。”
“母亲死了的戏。”
无论时光再荏苒,我都不止一次后悔过,后悔那时没有早点意识到เ,如果这就是一种保护的话,那在之ใ后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伤害和眼泪了。
助理端了杯橙汁进来,我皱着眉,“我不喜欢喝这玩意儿。”讨厌酸溜溜的味道。
“好。”我应了。
“哟,早。”我随意跟他打招呼,他的眼睛也不从报纸上移开,很轻微地点了个头。
我左ุ手插裤袋,右手掏耳朵,再对着小指一吹,“不好意思,您能再说遍吗?”
我很想告诉他那ว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句:“樱井御,谢谢你。”
结束通话,将军推门而入。
我有些不自在的把手机放进睡衣口袋里,不知道刚才的通话有没有被他听见。这个想法不禁让我失笑,明明是在和自己้的男朋友打电话,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害怕被听见呢?怎么搞得跟有奸情似的。
“吃过饭了么?”
我摇头,“没有。”
“先下楼吃饭吧。”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给我吃。”他拉起我的手往楼ä下走去,“别让我现在连吃饭这件事都管着你。”
“你哪里有管过我?”他是人人口中的将军大人,管着浩大的vjc,管着娱乐圈的食物链,却从来没有管过我,只任凭我自由发展。
他回过头说:“你这是在和我赌气么?”
“不,我是在和自己赌气。”
坐在餐桌前,看着我在日本时心心挂念的家常菜,此刻却丝毫没有胃口。
以前吃饭时,吴管家总会在一旁唠叨:“小岚多吃些蔬菜”,“小岚今天真乖吃了两ä碗饭”。我就会即刻๑反驳道:“吴管家,不要把我说得像个饭桶嘛,我这是因为ฦ今天训练太累็了!”
可现在饭桌上安安静静的,好像以前的欢声笑语都随着时间一并流逝了。
“将军,为ฦ什么你会知道吴管家是我的爷爷?”我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你调查过我?”
“在吴管家说了看见你就想起他的儿子之ใ后。”
他的儿子就是我的父亲,就是让我母亲想忘记一辈子却到死都惦记着的男ç人。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很早ຉ就知道了?”
“我刚知道不久。”
我一口一口无味的扒着米饭,他盛了一碗汤给我,“岚岚,吴管家见到你很高兴,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你跟我赌气没关系,但是你不要和他赌气,他不知道你是他的孙女,可是他把你当亲孙女来看待。”
我用调羹搅拌着碗里的汤,低头说:“将军,你不觉得这句话很矛盾么?为什么要说这么矛盾的话?为ฦ什么要让我哭?”
眼泪滴落在面前的汤里,一滴一滴的晕开来,“为ฦ什么我刚有了爷爷就要失去?”
我伏在桌上哭得不能自已๐,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从来不管我们在不在乎ๆ,珍不珍惜,就二话不说的把谁带离身边。
他走过来轻轻地抱住我,“岚岚,乖,不哭。”
“将军……将军……你这么强大,能不能让我爷爷长命百岁?”
我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肩膀,我知道,我要不到เ答案。
我只能在国内待五天,这是剧组给我最大的宽限了,若不是年念的话,我连三天的假都请不到。
这些天我都在医院里陪着吴管家,和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小时候的事,我想传递的是让他在无意识中知道他的孙女是如何长大的。
在国内待的最后一天我给吴管家染了头发,一下子就感觉年轻了好多。
他笑呵呵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头发倒是搞得乌ไ黑。”
“您本来就不老,年轻着呢,染了头发啊更年轻!”我看了看窗外,说:“吴管家,我扶您去外头走走吧,这会儿太阳下山了,外头凉快。”
我搀着他走在花园里,这一刻竟是如此珍惜这个场景,如果时间能够静止该多好。
“其实,我应该也会有一个孙女,陪着我这样散步,不厌其烦的跟我这个老头子唠嗑。”吴管家叹了口气,很遗憾ย地说道:“可惜我这辈子是见不到我的孙女了。”
我心中万般苦涩,哑着声问:“为什么见不到呢?”
“因为是我拆散了我儿子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