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都没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定下来吧。”何安淡定地发了话,我看到เ孟心竹身后的华欣表情瞬间明媚了不少。
所以这回,我决定不到最终能百分之百确定的时候绝不轻易吐口。如果何安要做的和我所期待的一样,那也得等着他先说出来了我才能够踏实。
听到他又用这种类似于哄孩子似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不得不强忍住想仰天长啸的冲动,叹了口气才说:“那行,你就尽量别ี说话了,我要是有讲得不对的地方แ你再告诉我。”
“你不用担心我嗓子的问题,顶多说话多了会哑上两天,又没有其他影响,我也不用靠声音吃饭。”
我仿佛听见自己心底发出了一声长而深重的叹息。
诶!找我啊!我当时在产生了这个ฐ想法之后瞬间觉得自己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了,居然想要跟叶煦一起复习,但没办法,两个人讨论一下总比我一个人在这里干瞪眼强。
“算了,你来就你来吧。”最后还是我先妥协了,这种时候再坚持下去只会让他更尴尬,还不如速战速决。
在去的路上,我又一寻思,干脆啊,我就每年都送何安一个这样的鼠标垫,让他轮流着用,然后说不定有了这方面的安慰他就不会急着找女朋友了。
我已然说不出拒绝他的话来,只得乖乖拿起一个包子解恨般地狠狠咬了一口下去,结果却不幸地咬到เ了自己的腮帮子上,那ว可真是掏心掏肺的疼啊……
可是我能ม怎么说,难道要说我其实只喝了两杯鸡尾酒然后就成那ว副德性了么?还是要说我心情不好故意让自己้喝醉一点,那样回来面对某人的时候也能ม好过一些了么?
他咧嘴一笑:“放心吧,我可是专业的。”
坦白来讲我心里并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再信任蒋哲良,他说的不是坏事,那ว也未必是好事,我要是真去见他的话很可能会后悔,而且说不定结果只是闹得更僵而已๐。
何安盯着我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嗯,只做兄弟。”我重复了一遍。
就这样,我们走走停停地转到晚上六点左右的时候已经基本上把这周边的一些特色景点都看完了,正好有人开始喊饿,梁竞便说那我们回农家院去吃饭。
何安顿ู了一秒,然后道:“总觉得你最近有些奇怪。你要是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别一个人憋着。”
“哦哟小伙子你可是学习学糊涂了,这都记错了!”老板娘笑得特无辜:“我说了,两大一小,而且你那个时候跟我说你们有八个ฐ人啊,八个人的话肯定就住下了嘛!”
“行行行,你是大神你都对,你自己做吧,我就不拉你后腿了。”我一下把手里的洗耳球扔到เ了台子上,然后搬了一个凳子坐远了些,开始无节操地靠编数据写实验报告。
我此时心里不禁觉得他这个ฐ人特别ี搞笑。“你以为我是介意你骂我死变态?”我呵呵地笑了一声,“虽然的确,我是介意,但重点却不是这个吧。”
“卧槽……”不知道过了几秒后才有人小声感叹了一句,大家这才陆续回过神来。
然而叶煦这熊孩子却还不领ๆ情地淡淡哼一声,像是不大情愿,不过好在他没说出别ี的什么เ不中听的话。
“安哥,咱在外头还是低调一些吧。”我配合地搂住何安的肩膀,何安顺ิ手环住我的腰,我俩便一起扭头看着蒋哲良那ว边,何安点头笑:“平时低调无所谓,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再不秀可就对不起观众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何安却已经继续淡定地调侃梁竞道:“你是有多抠门,还一起买,真想送你就单独买一个给易生啊。”
上学期一整个学期也许是没遇到เ什么干体力活的时候,所以叶煦说他胳ฑ膊受过伤提不了重东西这事始终没有得到过进一步的验证。我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地就要往起站,却被何安给按住了。
只有简短的四个字,但我很确定地知道这不是他群发的。
人群中遇到一个非直男的概率有多小,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零。
“我不是啊。”
“嗯。”何安站了起来,留出空让我走了过去。
不过何安同志却很不解风情地摇了摇头说:“不用了,看东西两个ฐ人足够了,你也去拿吧。”
“哟呵,居然这么巧,这不是易生嘛ใ。”那人走近了后也看到เ我,竟然一脸若无其事地跟我打了个招呼。
趁着这阵身边没别ี人,我压低了声音嘀咕一句:“被划ฐ的是我,怎么就不跟我道歉呢。”
这天下午,又是去上动物实验,这也是我们考试前的最后一节实验课了,内容是要解剖小白鼠。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大概因为ฦ嗓子不舒服的缘故,我在睡梦中先是轻咳了两声,然后就越咳越厉害,最后硬是被自己给生生咳醒的。
我轻轻摇了一下头,感觉自己应该是动了动嘴唇说没事,也不知道他听清没有。
“呼……”终于弄好的我不由抒了口气,看何安一脸欣慰的笑容我就觉得自己像个ฐ刚ธ被老师奖赏了一朵小红花的小学生似的。
然而他刚ธ问完我就没出息的呛了口水然后开始剧烈咳嗽,何安还帮我拍着后背,我就咳得更厉害了,半天才消停。不过有了这么一下子我接下来的话就显得比较有说服力了。
第5章没事才怪,我心想,都肌肤相亲了……
我只觉得心脏猛地一顿。
“你个生物竞赛全国第二少在这儿给我装ณ!”梁竞推他一把,然后又对我说:“易生快借我看看你的作业。”
当然,熟不熟的和是不是一个班也没必然联系,比如像叶煦这种把给别人添堵的技能点到头儿了的类型,你就是天天和他睡一张床上都不见得能熟ງ起来。
“那就对了!”梁竞又兴奋起来。
我脸上烧得厉害,北京八月底下午两ä点的日头挺毒的,但我知道不是因为这个ฐ。
刚才好像听见何安跟我说话了,他说什么来着?怎么突然之间就忘了……糟糕,他该不会以为我智障了吧……
我的内心在经历着天人交战,而何安居然就这么静静看着我,也不再多说几句话来帮我回忆一下,这让我好尴尬……
最后,在觉得实在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我终于决定哪怕再丢人都应该把自己内心的疑ທ问勇敢地说出来!
于是,我换上了自己从小到大在课堂上最常用的那副无辜且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向何安,弱弱地问道:“安哥,你刚ธ才说了啥?”
那一刻๑何安脸上无奈至极却又暖到เ极致的笑容我能记一辈子。
“易生,”何安现在的眼神异常认真,专注地看着我,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隐去,但却比刚才又多了几分郑重。这一次他刻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地,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
易生,我喜欢你。六个ฐ字,这次我终于确确实实地听到了。
其实曾经我自己也偷偷地幻想过无数次这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