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幺的腿缠上黄耀师的腿,轻咬著黄耀师的下巴,低声笑道:“那麽……你想怎样?”
这个人,说是黄耀师的炮友,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麽会像这样吵起来呢?有些小好奇,不过也只是小好奇而已。
豆豆嘟็著嘴努力想了一下,说:“爸爸说,妈妈虽然不在了,可是什麽都知道。妈妈以前说,要爸爸幸福。豆豆问过爸爸什麽叫幸福,爸爸说,幸福就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爸爸喜欢白叔叔,那现在跟白叔叔在一起就是幸福了。妈妈知道,一定很高兴。”汗,这段真不像小孩子说的话。
白小幺愣一下,笑著接过来,“豆豆修的真好,豆豆手真巧ู。”
豆豆抽抽噎ດ噎ດ的回答,“不敢了。”
“这圈子里不都是这样来来去去的。”白小幺不在意的说。
懒洋洋起身,套上床旁边放的一套家居服,推开房间门,看见阳光灿烂中,黄耀师和豆豆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正看着什么东西。
黄耀师忽然松开白小幺,白小幺愣一下,黄耀师忙解释道:“我怕豆豆一会醒过来,还是到屋里吧。”
“叔叔……叔叔……”豆豆拉著白小幺的手晃两下,“我们走吧。”
黄耀师拎著两袋垃圾走出来,看见面前的情景,愣一下,别开脸,低头从两ä人旁边蹭过,走下楼梯,把垃圾扔进垃圾道。又目不斜视的上楼进屋。“!当”一声,甩上大门。
黄耀师还想继续问白小幺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白小幺已经笑着抱起豆豆推着购物车走了。
黄豆豆一如所料,後来两天从幼儿园回来以後就直奔白小幺的家。
七
五
电话对面是正在交往中ณ的林汉辉,“小幺,你现在在什么เ地方,打你家里电话怎么没人接?”
男ç人带着小家伙在对门停住,掏钥匙。
黄耀师摇摇头,“冯楠,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以前的事情,只不过是我们小时候无知和冲动罢了,现在我们之ใ间的联系已经断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过,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继续了。”
“凭什麽?”冯楠忽然抬高了音量,“凭什麽你可以这样抽身……”
“不要再说了。”黄耀师吼断冯楠的话,“冯楠,是你说的你不是同性恋,是你说最恶心同性恋,你现在为ฦ什麽还要跟我纠缠不休。我离开你不是遂了你的愿了吗?你还有什麽不满意,你到底想做什麽?”
冯楠的眼帘垂了下来,只一秒,又抬眼看著黄耀师,“你说了,那时候是无知和冲动,既ຂ然你知道是无知和冲动,为ฦ什麽你不能原谅我年轻时候的无知和冲动?”
黄耀师受不了的吸口气,“冯楠,没什麽可说的了,我们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姐说我幸福了她才能安心,但是我要的幸福你给不了,我们互相伤害了这麽多年,我不想再继续了。”
冯楠看著黄耀师,又看了一眼白小幺。
“我不会放弃的。”冯楠说,“我已๐经失去一个了,我不想再失去另一个。”
“随便你。”黄耀师转身握住白小幺的手,“我去把汤再热一下,帮我招呼一下客人吧。”
“好。”白小幺给了他一个ฐ安心的笑,於是黄耀师松手,走进厨房,不再看冯楠。
四十一
“冯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白小幺斜睨着冯楠。
冯楠冷然看着白小幺,冷哼一声,起身,“我不会放弃耀师的。”仿佛宣战一般。
“请便。”白小幺耸肩。
冯楠终于离开。白小幺吁口气,推开厨房门。
黄耀师背对着门站在灶台前,白小幺走过去,伸手揽住黄耀师的腰。
黄耀师回头,白小幺原以为他是哭了,可看他只是眼圈有点红,心里稍感宽慰。
“他走了?”黄耀师问。
“嗯。”白小幺回答,“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黄耀师苦笑,“真有什么事他也不可能找上门来了。”
“那ว就好。”白小幺安慰的拍拍黄耀师,“我去叫豆豆吃饭,你一会好了就一块过来吃。”
“好。”黄耀师点头,白小幺把灶台旁的菜端了出去。
打开小房间的门,豆豆从房间内探出脑袋,小小的脸上一脸的忧心冲冲,看得白小幺不由á笑着揉揉她头发。
“坏冯叔叔走了吗?”豆豆小声小心翼翼的问。
“走了。”白小幺摸摸豆豆头,“我们去吃饭去。”
豆豆又左右看看,“爸爸呢,刚才爸爸好象很生气的。”
“爸爸去热汤了,让我们先吃,他一会就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哦。”豆豆点点头,满脸崇拜的看着白小幺,“白叔叔真厉害,白叔叔一出去,坏冯叔叔就吓跑了。”
白小幺扑嗤一笑,“白叔叔是大老虎吗?还一出现就把人吓跑?”
豆豆傻笑着,在饭桌上坐下来。白小幺给她盛了饭,豆豆一边吃着,却又一边盯着厨房看,等着爸爸出来。
白小幺假装生气,敲敲豆豆的碗,“不好好吃饭,左看右看什么?”
“豆豆,又不乖了?”黄耀师从厨房里端了汤出来,看起来神色如常。
豆豆连忙低头扒了几口饭,嘴里塞的满满的,嘟็嘟囔囔的说:“豆豆有乖乖吃饭。”
黄耀师放下汤,在豆豆旁边笑着坐下来。
黄耀师在厨房洗碗,白小幺放了热水泡澡。
躺进浴ภ缸里,想起刚才冯楠与黄耀师的对话,心里有不舒服的感觉。
黄耀师原来是爱着自己的姐夫的,冯楠这样说,黄耀师并不否认。想起那天在墓地里黄耀师的语气与表情,感觉心里闷闷的,有点介怀。
难道要与死人争,这想法让白小幺觉得自己有点小心眼。黄西彦都已๐经死了,自己却还在介意着黄耀师对他的感情。
可是——正是因为对方แ是一个已๐经死去的人,所以完全无从比较。而且,黄西彦与黄耀师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豆豆是黄西彦的小孩。这算对方已经死了,这样的感情又怎么是自己可能介入进去的?
一边想,一边却又觉得自己无聊,竟然为这样的事情牵肠挂肚。
躺在浴ภ缸里思前想后,直到水已经有些凉了才惊觉,忙冲掉泡沫。
出了浴室,正在看电视的豆豆跑过来一把抱住白小幺,鼻子嗅嗅嗅。
“美人叔叔真香香。”
“小色女。”黄耀师过来拉开豆豆,顺势揽住白小幺的腰,“不过真的很香。”
白小幺想起刚才在浴ภ缸里想的那ว些事情,忽然觉得自己้真傻。
四十二
夜深了。
黄耀师哄了豆豆睡著,回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