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珠儿眯起眼睛,看了眼窗外,梨花楼的船上,已经开始响起探春的歌声。
然后她不由分说,不等小白回答,径直将小白推出舱门。凌轩慕被推了个踉跄,好不容易站好,看着外面黑压压的船,和密密麻麻的人,也只能咬牙上了。
“各位江口的老少爷们,大家好!我是杏花楼的妈妈,人称如花姨,今日能ม和梨花楼的老姐妹同台献艺,无论输赢,我们也不虚此行了。”
“苏兄,听说你今年的帖子,会给杏花楼?”
“这位阿婆,鲜花当然要插牛粪,那样才开得久,开得漂亮!你要把花插你头上,指不定半天就谢啦!”虞珠儿毫不在意她的奚落,笑咪咪的回道。
“汉口梨花楼之事,也有你的功劳?”凌轩慕其实有点犹豫,到เ底该不该离开虞珠儿。
凌轩慕此时神情已不再柔弱,俊逸出尘的脸上,讥诮不耐一闪而过:“她就是个脑袋有包的傻子,没想到多情公子还英雄救美!”
苏霁阳斜ฒ睨他一眼,这厮不愧是凤阳班的台柱子,装起嫩来一点都不违和。
“嘶”!
凌轩慕害羞的低下头,其实眼睛里满是讥诮,又是一个夸海ร口的女人,都只会说,不会真正做。
凌轩慕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最终只能ม郁闷的说:“嗯,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小白,菊花残疼吗?”
说完,她转而又看已瘫坐在地的探春,嗤笑着说:“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她人看不穿,没有我的曲子,那个ฐ公子会看你?你算老几?”
“小白,你好了没有?”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虞珠儿连忙安抚他:“没事,如花姨ถ还想靠我,带她去万花会,不会说什么的。”
哎哟喂!原来还是个身残志坚的小倌倌,看这皮相说不定还是南风馆的头牌,为了自由,为了尊严,被人打残了双腿,还被扔水里。
虞珠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后,突然看见前面水里,似乎有个人形的东西。
虞珠儿脑补一下:“难道她喜欢当**?”
“切,她皮子痒!还敢说今晚,她是被刚ธ才那个,俊俏的公子包了,要为他守身如玉呢!”
左立青笑道:“苏兄果然大方,那今儿就托苏兄的福了,听听这个比白牡丹,还贵的探春唱曲。”
苏霁阳拿出扇子一摇,风流倜傥的点点头:“我有点期待,晴雯和探春的曲子了。”
“如花姨,我觉得她们两个是好苗子,一个声线高亢,一个清灵婉约,要重点培养。但这名字,好像太扑街了点。”虞珠儿说得煞ย有其事。
“第二,要包吃包住,还每月有工钱!”
苏霁阳和柳寒,异口同声道。
苏霁阳脚๐尖轻点,白衣飘逸,直接飞上了树枝,环顾四周后,很快发现了那ว几间石屋。
苏霁阳不知该笑,还是该骄傲,本就是一个人,何来比拼一说?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白衣男子轻飘飘的问,专注的看着她,还用那潋滟的桃花眼,送了虞珠儿一个秋波。
虞珠儿大怒,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她连珠炮似的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搞鬼?你怎么搞得?怎么老娘突然就不能说话了?”
虞珠儿脸上横肉一抖,瞪圆了眼睛回道:“卖了这样的宝贝,我是恨不得跳楼,对不起祖宗八辈儿啊!”
虞珠儿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蜀地?可不就是四川?猫熊?特产?该不会是那个吧?
虞珠儿也听得两眼发光,不是崇拜,是愤怒!
虞珠儿逃难似的跑出去,往左边走去,果然在第五家,看见了五味斋的招牌。
还好,这个ฐ便宜师父没有香港脚๐,黑色的布鞋也没有怪味。虞珠儿很有经验的,将骚包的大红绣花鞋垫底抽出来,下面果然另有乾坤。
人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小说里什么大师的关门弟子,都是最精才绝艳的。因为那些什么เ秘笈,都是留给小徒弟的。
“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年轻有为?”
“做什么?老娘想回家!”
“咚!”
这声音堪比维塔斯ั的超高海豚音,不仅鸟儿都被吓得,飞的无影无踪,连树林里的兔子,都被吓得跑了出来。
可驾驶室里却空无一人,隧道里响起一个声音:“既ຂ然你不相信有穿越,那就让你试一把,祝你穿越愉快!”
睡到半夜心口痛,
左手将军右手搓!
……”
苏霁阳他们几个ฐ,听得是目瞪口呆,没想到世界上,竟有如此不要脸的唱腔和歌词?
就算是花楼女子,不是都要按小姐的言行举止来培养,弄得花娘们比大家闺秀还端庄,还柔弱和有才情,才会受人追捧?
怎么会有这个ฐ异类?
而其它船上的男人们,则是听得乐不可支,这歌词浅显易懂,哼起来朗朗上口,意思嘛,秒懂ฦ!
“唱得好,我喜欢!”杨统领这下兴趣来了,这胖妞虽然丑,但唱曲唱得有意思!
蜀郡王不置可否,平端磊则摇头道:“世风日下,有辱斯文!”
“人家杏花楼本来就是花楼,花钱买乐睡妞,说什么เ斯文?”杨统领现在看虞珠儿,一百个ฐ顺眼,十八摸,真不错!
苏霁阳的脸色阴晴不定,这么粗俗的词,那肥婆唱起来却毫不脸红,歌词又下流。就是个男人唱起来也臊得慌,她倒好,脸不红来心不跳,唱得欢快得很。
杏花楼的船上,现在是鸦雀无声,人人都面面相觑,没想到虞珠儿会唱这种曲子。